簡鵠下了決定, 封滿隻能乖乖的通知村人, 過了正月就啟程去京城, 大家趕緊收拾東西, 該扔的扔該送親戚的送親戚,當然, 不想去京城的他也不勉強, 可以留下來繼續待在牛頭村。()
簡鵠了, 到了京城之後會照樣分給大家田地, 還會給大家發放安家銀子二百兩,大家不必擔心以後的生存問題。
生存問題解決了,眾人也就沒後顧之憂了,接下來要考慮的是保守還是進取。
保守一點的話, 那就繼續留在牛頭村。
進取一些,那就跟著去京城,京城機會多,而且還有封滿這個豫親王在,以後隨便混一混都比在牛頭村種地強。
除了楊家人, 其他的都是簡鴻的嫡係,這些人自然是無條件跟著封滿的,不過一些女眷則是舍不得家鄉, 京城雖好,但要遠離故土遠離親人, 這一去今後再見麵不知要到何時了。
於是旁人就開始勸了, 其實也不遠, 青牛鎮有直通京城的大道,想回來挺方便,就是路遠些走的時間長一些。
總不能因為這一點離愁就放棄這大好機會吧?
放眼整個大周,哪個村子能直接搬入京城啊?而且抱的還是豫親王的大腿。
他們又不是真正的農人,他們個個身上有武藝,父輩都是跟著簡鴻爭過這下的人,一點子離愁算什,真不想走的話,那就合離吧!
各家各戶的家主這一,頓時沒人嚷嚷舍不得走了。
於是村子的意見再次達成了一致,所有人一邊忙著過年一邊忙著向親戚道別。
周月蘭也跑回娘家去了,回來之後在家猶豫了半,然後來找楊淼了。
她想帶周寶山一家子去京城。
牛頭村原本有邱岩,後來簡鵠來了,周老漢在周月蘭跟前無法占便宜,回去之後就可著勁的折磨周寶山夫婦,今日讓周寶山夫婦去幫著幹田地的活,明日讓這夫婦幹家的雜活,還動不動就吵著要銀兩。
周寶山是沒有銀兩的,他連涼粉方子都不要,更別是周月蘭塞給他的銀子了。
周寶山是真沒有銀子,可周老漢不相信呀,見在周寶山家搜不出,他就想出一個很絕的主意:他和周寶山一塊去鎮上買東西,買了之後沒帶錢讓周寶山付。
周寶山沒錢,周老漢就坐在人家店哭,罵周寶山不孝。
周寶山臉皮厚,周老漢哭他站在一旁一言不發,反正他沒銀子。
周老漢這種計策第一次沒能得逞,第二次升級了,周老漢和店家事先串通了一下,讓店家打他,這樣周寶山付的銀子他和店家分。
周寶山沒想到周老漢會想出這樣的主意整自己,眼見店家對周老漢動粗趕緊上前阻止,鬧騰著鬧騰把鎮上給惹來了。
簡鵠就在牛頭村住著,鎮長自然秉公處理,這一審問把周老漢和店家的串通給問出來了。
周寶山傻眼了。
他真的傻眼了,自家老爹為了算計他連苦肉計都給用上了,至於嗎?
至於嗎!
周寶山怒氣衝衝的回了家,再不理會周老漢,可周老漢沒拿到銀子不會輕易放棄,他坐在周寶山家門口哭,哭他把周寶山周月蘭拉扯大不容易,哭家現在多艱難,以前沒錢也就算了,為何現在周月蘭有錢了就是不給他呢。
周月蘭都是世子妃的親娘了,至於和他一個老頭子計較嗎?隨隨便便甩給他八百一千兩他也就閉嘴了啊。
至於摳成這樣嗎?
周老漢坐在周寶山家門口一連哭了一個月,周寶山咬緊牙關就是不答應。
後來周月蘭照例去周寶山家走親戚,這才發現了此事。
周老漢見周月蘭來了,便對著周月蘭哭,周月蘭想一想家中如今的情況,心中一軟,答應給一百兩,算是感謝當年周老漢的不殺之恩。
她和周寶山過的雖然苦,但在他們姐弟幼的時候周老漢沒把他們趕出家門,沒餓死他們,這一百兩權當是還恩情了。
周月蘭自認給的夠多了,但這一百兩距離周老漢的目標差的遠,他把這一百兩拿到手之後繼續在周寶山家門口哭鬧。
這一哭又是一個月,再次撞見了周月蘭。
周月蘭見他哭的實在是淒慘,再想一想目前家中的存銀,於是又拿了二百兩出來,她明確了,這二百兩一給,那她和周寶山再也不欠周老漢什了。
周月蘭這話對周老漢來等於放屁,隨便哭一哭就能拿一百兩銀子,周老漢也不管田地的活計了,專職坐在周寶山家門口哭,大冬的他坐在門口也沒個遮擋,然後著涼了。
這下子更有要錢的理由了,周家不出錢,他就躺周寶山家門口,周寶山有種就看著他病死。
周月蘭這一趟回去,遇見的就是這個事。
她一個出嫁多年的女兒,已經給周老漢拿了三百兩了,她不可能再拿了,當然,她就算是拿楊大金也不給了,之前兩次楊大金都同意了的。
楊大金想的是拿銀子買斷周月蘭周寶山姐弟倆和周家的關係,現在見周老漢和孫菊花一樣貪心,所以他就想讓周寶山一家也跟著進京。
周寶山屬於外村的人,他自掏腰包付車費和安家費,不需要簡鵠管,但他希望簡鵠能把周寶山一家的戶籍也給挪到京城去,於是周月蘭就過來找楊淼了。
楊淼點頭應承了下來,沒問題,就讓周寶山一家也進京,她現在已經是五級巔峰,距離升六級不遠了,到了京城也沒啥怕的,主動權基本上算是掌握在封家手中了。
不過這事還是得稟告給簡鵠的,戶籍的事得需要簡鵠點頭。
這對簡鵠來是事,他點頭應了下來,還讓邱岩去了趟大溝村找周老漢宣布他下的聖旨,從今往後周月蘭周寶山姐弟倆和周家斷親,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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