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麵色訝然,道:“我沒有胡啊,不光是秋菊,什冬梅啊,夏荷啊,都讓我帶話兒給你呢!”
重淵大叫一聲
“哪有!”
欺身上去又要捂住爺爺的嘴巴,眼光訕訕看過來,對那少女歉然到:“我爺爺他偶爾神誌不清,起話來自己都不認識,你可別見怪”
祝融聽到這話大罵道:“臭子,你敢咒你爺爺生病。”
那少女初時還覺驚訝,之後反應過來隻冷笑著看他二人打鬧。
她從來搗蛋國的山大王,祝融幾次三番的揭孫子的短,想將自己氣走的用意自然瞞不過她。
她也不生氣,上去一把拉住了重淵的肩膀,笑聲道:“既然這樣,那我過幾也送你雙鞋子好了,也讓你時刻記得尊老”
她道“尊老”二字語氣格外加重,目光朝祝融瞥去,自然是在嘲諷他為老不尊。
重淵本來當她必然生氣,誰知道此刻居然主動拉著自己,他心中忐忑激動,道:“要是姑娘你做的,那那我可就舍不得踩在腳下”
那少女聽得這話莞爾一笑:“不穿在腳上,難道還戴在手上嗎?”
她笑完忽然又臉色一板道,不滿道:“什姑娘不姑娘的,我沒告訴你我的名字?”
重淵笑道:“難道我叫你美姑娘嗎?”
少女神色一怔,怒道:“什美姑娘醜姑娘,你尋我開心?”
重淵麵露苦笑,用劍在地上寫下“美妙”二字,抬頭看著少女道:“那晚可是你親自寫下,告訴我你姓美名妙的”
那少女低頭細看,嚷道:“什美妙,那字年‘薑’,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薑妙是也。”
看她搖頭晃腦的煞有介事,重淵也不敢觸她黴頭,隻好點頭稱是。那少女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回頭一看祝融又麵色不善的走上前來,當即拉住重淵手臂,蹦跳著往前走去。
三人路上行行走走,一日後才抵達長安,祝融站在城門口看著諾大的城牆喟歎,重淵走上前,問道:“爺爺咱們怎不進去?”
祝融搖頭道:“不去啦,咱們這就去河南道”
重淵奇道:“咱們去河南道做什?”
祝融低頭作別這座古都,轉過身去,淡淡道:“去見一個故人”
三人順著黃河出發,撿一條往東的道路走去。薑妙自當日與鍾馗分別時發了一番脾氣後,又變得開朗活波起來,每日纏著重淵給他講新奇的故事。
兩人食也在一起,睡也在一起,凡遇山光水色,鎮風情,又總少不得要結伴遊玩,自長安至河南萬路途,行將下來,二人已是親密無間。
反觀祝融一路心事重重,便對於重淵也是沉默少言,隻每日嚴厲督促他練劍。
重淵此時已將紫微七劍撚熟於胸,但每次演練轉圜時依舊被重淵罵的狗血淋頭,薑妙在一旁看得心疼,不免要頂撞幾句,祝融也毫不留情,他自恃為長輩崖岸自高,自然不會惡言相向,但冷嘲熱諷卻少不了,薑妙知他故意想將自己激走,對他話中嘲諷隻做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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