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淵聽他了這許久，這時才忍不住道：“程前輩你這話都是真的？”

    程咬金白眼一翻道：“自然是真的！我那晚雖懊惱自己隻記得三式劍法，但我這人向來來不貪心，既然已經失之交臂也不再自怨自艾。

    那時侯寨下圍兵隨時會攻上來，我知道時不待我，直接找上魏征和徐茂公兩位兄長，將自己計劃一一出。

    他二人智計卓越，早就發現山寨這般病態，見我如今有十足的信心，於是在一旁暗中籌劃，推波助瀾。

    程咬金道這，臉上也不自覺的散出光澤，隻聽他不自覺的將腰板聽起來，緩緩道：

    “那夜，我連敗寨中好手，他二人就在一旁造勢，我是混世轉世，襄助瓦崗義軍。他二人在寨中素有威信，眾兄弟見我武藝陡然變強，驚訝之餘，對這話不由信服。於是我號作瓦崗山大德子混世，指揮眾兄弟打敗敵軍，山寨才又興旺過來。”

    “這事當時寨中兄弟都知曉，你尋人一問便知，我自然不會騙你。”

    重淵心道：“紫微劍高深莫測，程前輩雖然失了四式卻渾然不放在心上，爺爺不定正是喜他這一點，才肯將劍法傳授，隻是他隻傳了劍法，卻不傳心法，卻不知道是何原因了。”他心中這樣想著，其實是對程咬金的話信了十分。

    程咬金看他不語，隻當他還是不信，摸著手中長劍道：“我體型，又是衝鋒陷陣的先鋒，這長劍雖好，卻不合用，於是後來請人給我打了一柄宣花板斧，將這三式劍法，化入自己刀法之中，雖然不及刀法精妙，但幾十年練下來，也自成一派。

    長安定都之後，我奉唐王禦令開神策府一派，為大唐培養強兵，就又將這劍法傳下去，隻盼他們能悟出其中萬一，也足以受用終身。”

    他罷就將手中長劍遞過來，道：“你爺爺雖然不肯收我為徒，但我一身本領確實由他老人家教授，這長劍我珍藏多年，此刻正好歸還給你。”

    祝融心誌高遠，早將生死參透，去世後未曾留下事物給重淵，此時重淵伸手朝長劍摸去，眼前想起爺爺持劍飛舞的模樣，一時淚如雨下。過了良久才將長劍緩緩推回去，道：“這劍既然是爺爺送與前輩，晚輩豈敢違背他的意願，還是請程老前輩收起來吧。”

    程咬金也不再話，隻用手輕摸刀鞘，兩人鬥盯著長劍，堂中陷入沉寂。

    過了不久程咬金率先開口，問道：“重淵，你我本來是師同一人，但我長你幾十多歲，這就托大叫你一聲淵兒。”

    重淵忙道：“我與飛燕妹子一見如故，程老前輩叫我淵兒是再何時不過的。”

    程咬金笑道：“好，你沒像旁人一般叫我程國公，程將軍，足見你性率真，我很喜歡。隻是你張口閉口‘程老前輩’的，倒顯得咱們生分了，我既然叫你淵兒，你也不妨叫我程伯伯。”

    重淵聽他的誠懇，心頭一熱脫口道：“程伯伯。”

    程咬金麵色一喜，“噯”了一聲。兩人這一喊一應，頓時猜隙盡消，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這般聊了片刻，重淵忍不住問道自己心中疑惑，道：“程伯伯，今為何突然跟牛我是神策府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