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飛燕目光鄙夷的看著這群鏢師,將蔥指放在唇邊,一聲清脆口哨吹出,皎雪驄立時舍了黑馬,歡快的奔跑到程飛燕身邊,親昵的將馬頭低到她胸前。
眾人看到這幅情景,縱然有心狡辯,也不話可,紛紛把目光看向了鄭鏢頭。鄭鏢頭長歎了一聲,道:
“罷了,罷了,我也不管了,你們既然不信服我,我也沒什好的。大路朝,各走一邊,你們和這姑娘的恩怨,就自己來解決吧。
長風鏢局乃是我和我一幫兄弟打拚出來的,若是臭在了我手中,我怎對得起他們。”
幾個年輕人聽了這話,頓時大驚失色,紛紛將責備的目光投向劉風等幾人,劉風臉上肌肉一陣抽搐,忽然一咬牙關,將肩上的配飾扯下來,一把丟到了地上。
“走就走,處處時時都要讓我們忍,這樣一個破鏢局,誰稀罕待下去。”
劉風頭也不回的走遠,鄭鏢頭也不見喜悲,慢慢彎下腰,將他丟在地上的配飾撿起來,然後環視四周,慢慢道:“劉風的不錯,我長風鏢局便是如此,諸位若做不到,受不了,今日就請明。大家好聚好散,我這便把銀兩給大家結算了。過了今日,留下的人就必須遵守我長風鏢局的規矩,不然,就休怪鄭某人翻臉無情。”
他這番話聲音不大,但語氣極為沉凝,讓人聽得惴惴不安。
他話音落了片刻,頓時有三個人走上前來,將肩上配飾取下來,遞到了鄭鏢頭手中。
鄭鏢頭看了他三人一眼,認得這三人乃是三兄弟,起來也是這群人中最早追隨自己的一幫人。
他也不多話,從懷中取了銀兩,交到他三人手中。
程飛燕沒想到一個鏢局,就這樣在自己眼前分崩離析,她心中過意不去,想要上前阻攔,卻被重淵攔下。
她急忙對重淵道:“重哥哥,我”
重淵搖了搖頭,低聲道:“算了,事已至此,多也沒用的。況且,這事對這位鏢頭,不見得是壞事。”
程飛燕聽了,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但畢竟心中安定了一些。
凡事有一便有二,等程飛燕兩人再注視過去時,鄭鏢頭身前的人,已經散了**。這些人中,有的是受不了規矩約束,也有一些,顯然是不看好鏢局實力大減,想著要去另謀出路了。
令重淵驚訝的是,方才那個話都磕絆的大虎,竟然並沒有隨著眾人離開。
鄭鏢頭見在沒人上前領銀兩,這才將手中收回的配飾,都珍而重之的放入懷中,抬頭環視四周,見到隻有三個人還站在原地,他臉上閃過一絲疲憊的欣喜,朝著這三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過來。
三人來到他身邊,鄭鏢頭摸著一個十六七歲少年的腦袋,慨然道:“今日咱們長風鏢局就剩咱們四人了,你們既然沒走,那日後就要守鏢局的規矩了,你們真的想好了嗎?”
三人年紀都不大,涉世未深,並不懂什豪言壯語,隻看著鄭鏢頭,輕輕的點頭。
鄭鏢頭手放在半空,還要再什,忽然像是哽住了,過了半晌,道:“好,咱們繼續趕路吧。”
三個人聽了他的吩咐,急忙轉過身去趕鏢車。
鄭鏢頭走到程飛燕和重淵身前,對程飛燕抱拳一禮道:“這位姑娘,我鏢局的人不上台麵,讓姑娘你見笑了。”
程飛燕臉色一紅,也對方才自己的言語不好意思。
“鄭鏢頭我”
鄭鏢頭大手一揮,示意她不必再多。
“姑娘,今日之事,原是我長風鏢局對你不住,但我今日厚顏,還是想向姑娘告求一事。”
程飛燕對他正值為人,頗為敬佩,也急忙謙虛道:“鄭鏢頭嚴重了。”
鄭長風道:“今日好在姑娘寶馬未有損傷,老夫還望姑娘能高抬貴手,繞過我這一幫兄弟。”
程飛燕不解道:“鄭鏢頭,這些人是非不分,你何苦為他們白費心思呢。”
這時候,重淵忽在一旁插口道:“飛燕,鄭鏢頭重情重義,你就成全他吧。”
程飛燕聽了點了點頭,鄭鏢頭麵色一鬆,感激的看了看重淵一眼。這時候,大虎三人驅車趕來,鄭鏢頭朝兩人一抱拳,然後就帶著三個人,驅車朝長安城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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