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南風長安 本章:第三百三十一章

    她從腰間拿出了一顆血紅色的珠子,然後放在那老板的麵前道:“你那些是神獸內丹?我看不見得吧,我這顆才是真正的神獸內丹。”

    那老板一聽真的有人有神獸內丹,他心微微慌了慌,畢竟他也沒見過真正的神獸內丹是什樣的,所以他隻能裝作一副淡然的樣子,他看了看九月手中的那顆血紅色的珠子,然後問道:“那你,你這顆是什神獸的內丹?”

    九月微微笑了下,道:“神獸火鳳,你可曾聽過?”

    火鳳?!

    眾人聞言一驚,這火鳳早在十年前就曾將近在大陸上,隻是一直不知道究竟是誰得到了它。

    難不成是這位公子收服了火鳳?!

    見眾人有了相信自己的跡象,而那中年老板還是一副茫然的樣子,九月拿起他攤位上的一顆珠子,然後猛地一摔!

    隻聽“砰”地一聲脆響,那顆珠子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你!”那老板沒想到竟有人會做出這種舉動,他連忙大喊道:“快來人啊!有人砸場子了!”

    他在喊看管鬼街的鬼衛。

    鬼街有條不成文的規定,若是有人在這引起慌亂,不管是誰,通通會被關押進鬼牢中。

    叫吧。

    九月靜靜地看著那個老板。

    不一會兒,果然來了一群身著黑子帶著麵具的強健男子。

    就在這時,九月卻突然開口道:“神獸內丹是不會那輕易的毀壞的,而你的那些珠子卻如同玻璃製的一般,一碰就碎,鬼街有條規定,若是販賣假的商品,可是會被關進鬼牢整整一年的。”

    身後那群鬼士聽到這句話,原本伸向九月的手生生頓住了,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直直地衝那中年老板走去。

    “不!”那老板還想再些什,隻見那些鬼士早已將他整個人押了出去。

    街上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有些來不及反應了。

    本來以為中了大獎可以買到神獸內丹,卻沒想到竟然都是假的。

    除了回家探親,他也是很想回上海、寧波老家周遊一番。因此,他很高興地答應了文娟的邀請,他到時候他會拍電報來的。

    客車行駛了一整還沒有出省,總共才跑了三百多公。已經黑了,旅客們風塵仆仆地下車來忙著找旅館住宿,住下來以後洗頭洗腳、清洗身上的塵土,接著便到餐廳去吃飯。文娟晚餐阿拉來買單,老鄉儂勿要客氣了。餐廳食品很簡單,飯菜也不大幹淨,綠頭蒼蠅時有可見,學文隻要填飽肚子就行了。

    這是一個城鎮,這個城鎮的名字很動聽,叫做富安城,既富裕、又安寧。就是市容實在太簡陋,隻有一條碎石路麵的街道,僅有半多長。學文陪著文娟飯後來街道上散步,昏黃的路燈光下,擺著一些賣吃食的地攤,這個城鎮位於平原中間,當地人都叫埧子,這條冷冷清清的街道使旅客們越發感覺到單調乏味,大家以為已經顛簸一整了,還是早點回旅館休息去吧。

    第二清晨,客車繼續爬山,漸漸山坡比較平坦了,繼而行駛到了柏油路麵上。大家感覺到客車已經出了省界,公路路麵也寬敞多了。

    客車終於到達了兩廣地界,地形地貌也變了。公路兩旁的莊稼也很旺盛,柏油路麵又平坦又寬敞。學文和文娟都感覺到坐在客車舒服多了,於是又興高彩烈地攀談起來。

    文娟問:“老鄉,儂那能會到邊城來工作和?”

    “阿拉原來在省地質局實驗所搞水質分析,後來去支援地方礦山,礦山下馬後到邊城機械廠搞材料分析。”學文簡明地回答。

    “阿唷!阿拉不但是同鄉,原來還是同行和。”文娟輕輕地驚呼,她怕影響周圍旅客的安寧。

    學文親昵地告訴文娟,而且深有感觸地:“阿娟啊,阿拉捧錯飯碗了。儂女孩子姆啥啥,阿拉男人家捧了隻玻璃飯碗實在不可靠。阿拉真後悔當年在學校那能勿學機械呢,捧著一隻機械鐵飯碗去到哪都有用場和。”

    “老鄉,可惜儂後悔也來不及了。”

    “阿娟,阿拉廠材料分析工作可有可無,廠根本不重視,所以阿拉經常到車間去幹機修鉗工,人家都叫阿拉老鉗工。”

    這一晚上客車停靠在兩廣西部的一個重鎮,這的市容要整潔多了,旅館餐館也都很幹淨,學文點了好幾個葷菜,其中有一個咕咾肉,廣味的菜肴吃起來很有滋味,經曆兩的旅途勞累,他與文娟都飽食一餐,飯後依舊去逛馬路,這盛產南方水果,文娟喜歡吃香蕉、梨子,便買了好些回來。

    第三清晨客車又向東行駛,離家越來越近了,學文和文娟也越來越興奮,他們一邊吃著香蕉,一邊拿出照相機來,覺得兩廣沿路的風景很美麗,是屬於喀斯特地形地貌。人們都:桂林山水甲下。學文沿途照了好多相片。他喜歡用近距離的人頭像陪襯上遠距離的山水風景,他覺得這樣照相是最有意思的。他給文娟照了好多這樣的人頭像,照相的時候,人物頭像相對是靜止的(都在客車上),因此頭像很清晰,而陪襯的景色是移動的(因為客車在行駛),所以背景比較模糊,文娟也用同樣的方法給學文照了相,這一兩人都覺得很有意思,在邊城買汽車票的時候怎都沒有想到會有這樣奇遇,照相給他們留下了永遠的紀念。

    第三下午客車終於到達了廣城,學文和文娟急急忙忙跑到火車站排隊買車票,學文要到漢口,文娟要到上海,兩人很快就要分手了,他們真有點依依不舍,手拉手地在火車站廣場上溜達,學文又拿出照相機來,請同車來的一位老年旅客給他兩照相合影。上海姑娘是很大方的,覺得男女朋友在一起照風景相是很自然的,也是很有意思的,雖在客車上認識才二、三,可是學文和文娟真是一見如故,隻恨相見太晚了。

    兩人晚上都要坐火車離開廣城,文娟先走,學文買了一些水果送她上車,這時候他們又沉默了,兩人長久地凝視著對方,好像是在表露:同鄉和,同行和,多少年以前的鄰居和,阿拉同車相聚又分離,讓阿拉回到上海集寧再見和。

    開往上海的火車快要開動了,兩人的心情又激動起來。隨著車輪滾動的節奏,列車的廣播響起了南斯拉夫影片的主題歌曲“遊擊隊員之歌”。

    朋友們再見吧,再見吧!

    學文終於回到了久別的家,漢口三德這寧波人聚居的弄。他一聽到弄家鄉土味十足的話語,就覺得親切動聽,離別八年了,學文總感覺到好像經曆了一場戰爭,和誰打仗呢?和老爺促成的自然災害吧!當然還有那些人禍。至於是三七分還是倒三七分呢?誰能夠分得清楚。不過最可怕的是把自己人當作敵人了。

    父親早已退休了,下肢已經癱瘓,精神也麻木了。學文呆望著癱瘓的父親,想起了許多傷心的往事。父親沒有能力支撐這個家庭,也缺乏應有的責任感,使自己吃了不少苦頭。當年中考期間,自己連夥食費都付不起,硬是餓著肚子去應考的。好在考取了包括夥食費在內一切費用全免的地質學校,每個月還發給五角零用錢。從此,學文經濟上完全不要家庭負擔了,那時候他才十三歲。

    父親沉默了好久,隻對學文了一句話:“對不起你了。”學文還能什呢?其實他從來不向外人流露自己家庭的狀況,一家人都是心連著心的,無論是好是壞,他都保持沉默。

    學文的母親一直很悲傷,兒子遠在邊疆,大兒子流落在外,最後倒斃於街頭,她常常在惡夢中哭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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