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越還未回府,早有那州牧府衙的廝前來報喜,將張越被授予下大夫爵位的事情告訴他們,一並來的還有封賞給張越的田莊的地契。
府的大管家周易聞得此事,自是喜不自勝,有了莊園的武士才是一個真武士,若不然的話不跟酒館那些破落戶差不多了嗎?
他從賬上支取了些銀錢,打發走那廝,又趕忙去尋士農工商四位,向他們報喜。
等到張越回來的時候,府門口張燈結彩,差點讓張越摸錯了門。
“主公回來了。”從下午就一直候在門前的周易見張越回來,趕忙上前來迎道。
“老周叔今日卻是怎了?照往常一樣便好了。”雖然周易平日在張越麵前也很謙恭,但姿態卻沒有像今這低,甚至還有些諂媚。
“主公如今已經是有莊園的武士了,可與當初大有不同,各項禮儀也自當確立起來,也顯得咱們府體麵些。”周易道,他邊著邊上前攙扶張越,心翼翼地如同攙扶一個孕婦,生怕這個新出爐的下大夫摔倒。
“老周叔,不就是多出一個莊園嗎?咱們這日子還是得正常過,何必這樣呢?”張越道。
周易卻對他的話不以為然,自家的主公什都好,就是太隨和了一些,哪有一丁點做主人的規矩。
平日對那些仆役不打不罵且不,竟然還頓頓給他們肉吃,這滿江都城打聽打聽,哪家的仆人能有這待遇,也就是自家主子錢多了燒得慌,把這幾十具骨架子養得肉乎乎的。
“主公,這有沒有莊園的武士可是不一樣的,隻有擁有莊園的武士才有資格被稱得上是武士老爺,其他的沒有莊園的武士不過是些破落戶而已。”周易道。
“莊園如此重要嗎?”張越收斂了笑容,一臉嚴肅地道。
在經濟高度發達的後世,農業上上的產值遠遠不如其他產業,就連國家都把農業稅取消了,張越自然也對此有些輕視,可聽周易這一,似乎全然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自然是重要的。”周易道:“自古以來武士的職責也隻有一個,便是用手中的刀為主君殺出一條血路來,因此武士應當將所有時間用在打磨武技上。”
“但是武士修行是十分耗費物資的,所以需要有人的供養才能繼續下去,因此武士的主君會賜給他們莊園奉養他們。”
“作為回報,武士需要在主君需要的時候為主公效力。”周易道:“雖然一座莊園的產出不如工商這等投機倒把的營生來的多,但也足夠奉養一名武士與十數名侍從了。”
“我明白了,從根子上來,莊園是武士唯一正當的收入。”張越道,他總算是明白了喬榕平日為何過得那樣拮據了。
喬榕是他父親的次子,沒有繼承家中莊園的權利,他家人口用度又多,哪有閑錢給在江都的二兒子消遣。
所以他的全部收入都來自於擔任陶商侍從的俸祿,難怪總過得緊巴巴的。
周易見張越大體明白了莊園的重要性,又道:“主公,咱家如今也有莊園了,也該把規矩都立一立,各色職事都應當尋人應起來。”
“行吧,這些事就交給老周叔了。”張越聽到周易又起這些該給府立規矩的話,頓感頭大,連忙把這件事甩了出去。
“諾。”周易也是無奈,自家主公這一臉不情願的表情自己如何看不出來,但規矩就是規矩,必須要立起來。
張越別了周易,剛回書房坐定,士農工商四人便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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