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酒館坐著的都是些闖南走北的武士,他們這種人殺人的本事雖然可能沒有,但是行走各地的時候,卻沒少聽過奇聞異事,正有一身講故事的本領。
他們見這年輕人隻要故事便可換酒,連忙上前搜腸刮肚地講自己聽過的怪異故事,隻是大多數人講得也無非是些哪的寡婦同人睡覺了,誰家的姑娘生得花容月貌,卻被人玷汙了。
這些故事一概入不了這年輕人的耳朵,隻是那些談到綠林豪俠的人才能獲贈一瓶酒水。
眼瞅著這酒水越來越少隻剩下寥寥幾瓶,原本環顧著的人卻都退去了,他們實在是找不到這個年輕人愛聽的故事,沒奈何,他們隻得空空望著,望著他人痛飲流口水。
“今日聽各位好漢講得痛快,這剩下的酒也都與列位。”那年輕人著,將剩下的幾瓶酒推到眾人麵前。
那等腹內沒有故事的漢子早就在一旁等得急不可耐,被那些喝酒的漢子饞的心癢癢,眼見那青年把酒推出,忙不迭地上前爭搶起來,這間酒館內除了一旁自斟自飲的張越,都為這美酒狂熱。
“這位郎君,獨自一人飲酒有什意思,不妨來與我等一起。”那青年瞧見了張越,出言相邀道。
“不了不了。”張越擺擺手道。
“郎君莫非是嫌在下的酒不好嗎?”那青年道。
“非也非也。”張越道:“這酒是好酒,我卻不敢喝。”
“我郎君,你莫不是酒量差,不敢來喝吧。”那邊的趙孟宇喝得爽快了,對張越招呼道,他卻還記得這邊冷漠的郎君。
“我怕送命。”張越也沒看趙孟宇,瞧著那青年,一字一頓地冷冷道。
他這一,卻惱了旁邊喝酒的人:“嗨,子,人家好心好意要要請喝酒,你不領情也就算了,怎還平白誣陷……”
“當……”那漢子話還沒完,手中的酒瓶卻先打翻,整個人倒在地上。
“嗨,你個沒出息的……”旁邊的人見他倒了,尋思他喝醉了,剛想嘲笑兩句將他扶起,身子卻一陣乏力,隨他一同倒下。
不一會兒,這些喝了酒的人除卻修為較高的趙孟宇外,在那青年的笑容中盡數翻倒。
“你,這酒……有毒……”麵色蒼白的趙孟宇一麵運功逼出體內毒素,一麵道。
那青年卻沒有回他,反而頗有興致地打量起張越來:“沒想到在這種鄉村野店中也能有你這樣的人物,真是失算了。”
“你也不差,用美酒誘惑這些闖江湖的漢子,從他們口中探知一些不尋常的故事,再用毒酒將他們毒翻,消除痕跡,這算是好算計了。”張越道:“隻是老話得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你這等事情做得多了,自然會有破綻。”
“是啊,確實會有破綻。”那青年接過張越的話道:“在這亂世,某處酒館被凶惡的匪徒屠滅是常有的事,可是在短暫的時間出現十數件,數十件卻不尋常。”
那青年罷,突然大笑起來,笑罷了又重新打量張越一番道:“你很有才能,不如同孤一同回會稽,孤不會虧待你的。”
那青年不再用在下自稱,轉而用孤自稱表明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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