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秀兒你這肥雞隻從哪來的?”大智衍德盯著自己的徒兒問道。
“徒,徒兒買……”那武士,也就是大智衍德的二弟子皮秀本來想這隻雞是自己從集市買的,可他實在是架不住自己的師父那要吃人的目光,不得不敗下陣來:“是徒兒偷的。”
“徒兒回來的路上聽到有雞叫聲,便去尋找雞籠,又想到師父還未用飯,因此便捉了麵的大母雞來獻給師父。”
“阿彌陀佛,算你這子有良心,還能記得貧僧這個師父。”大智衍德笑道。
突然,他臉上的笑容凝滯,眼前無數未來的因果流轉。
隻見他道:“隻是這等民生養不易,你拿了他的雞,便是絕了他的一門生計,如今你便予他些銅錢,權且解了因果。”
“可是師父,徒兒沒有錢啊。”
那皮秀兩手一攤,一副無賴模樣,表示自己身無分文,實在是有心無力,師父您老人家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
“您也是知道,徒兒下午去打聽消息,可是花了不少錢,盤纏也都花光了。”
那大智衍德鼻子微微一嗅,拿話打量他道:“著沒錢,身上卻有一股劣質的脂粉味,那些在街市間招搖做買賣的半掩門可是最愛用這種脂粉的。”
“看來秀兒不是沒錢,而是把錢都送去了別人的腰包,嘖嘖嘖。”
那皮秀聽到自己師父這話,幾乎是絕望的,你師父你一個大德高僧,怎還知道那些半掩門用得是什脂粉,莫非……
“砰”
“哎喲。”
眼瞅著這皮秀眼神不對,腦海中思緒就要想歪,便見一枚石子又急又猛,從大智衍德的手心發出,正中這武士的腦門,打得他哎呦亂叫,齜牙咧嘴。
“下不為例,你若是再敢胡思亂想,為師定不輕饒。”大智衍德道。
“你現在把腰帶拿來。”
“腰帶?師父,你要徒兒的腰帶作什?”
若是平時的話,自己師父要自己的腰帶,這皮秀給也便給了,可如今他發現了自己的師父的另一麵,哪肯給,隻在那原地猶豫。
“速速拿來,莫要猶豫。”
大智衍德見皮秀手頭沒有動作,全然一副木頭模樣,隻得自己上前,將自己徒兒的腰帶拽下來。
“師父,你這是要做什?徒兒,徒兒可……”
那武士一邊抓住衣服,一邊驚恐地詢問道。
“你且看著便是。”
大智衍德沒有理會自家這活寶徒弟,隻見他從懷取出一枚銅錢穿在這腰帶上,用自家的鬥笠將它蓋住,又吩咐皮秀去河邊打了一葫蘆水握在手中。
他口中念念有詞,乃是這法門的咒語,念了七遍之後,將葫蘆的水含了一口在嘴,便噴吐在鬥笠上,口中大喝一聲:“疾。”
施法已畢,卻見他再打開鬥笠時,原先那腰帶上的一枚銅錢已變作萬千,不知有多少枚銅錢。
“好法門,好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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