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時候已經不早了,今日便到這吧。”方迪起身道:“來人,將幾位貴客送到客房。”
他一聲令下,那些侯著的侍女便從屋外進來,攙扶著喝得醉醺醺的幾人,畢竟他們出現了誤判,方迪竟然如此能喝,一對五都不落下風。
“公子,且忍一忍,一會兒便到客房了。”兩個架著張越的侍女可是倒了黴了,士農工商四人雖然也喝多了,但是自身修為頗深,沒過一會兒便緩了過來,能夠自己行走,也不費仆役什事。
唯獨這張越酒量不行,修為也不行,身子又沉重,墜得兩個侍女難受,不僅如此,他的喉嚨總發出些嘩啦嘩啦的聲響,好像今晚吃下去的飯菜都盤桓在那,稍不留神便要吐出來。
若僅僅是吐出來倒也罷了,那樣他的身子還能好受些,酒也能解一點,但要命的是他喝醉之後不老實,一個頭顱不住地撇過來撇過去,朝四周張望嬉笑。
那兩個侍女一邊忍受著張越的滿嘴酒氣,一邊加快腳下的步伐,朝他的客房跑去。
“公子,咱們到了,腳下留神,心,別摔著。”兩個侍女費盡功夫,這才將張越扔到床上。
她們本就是方家派出來招待客人的,就是與客人一晚纏綿也是正常,但是這一路上把她倆累的夠嗆,隻能喘著粗氣趴在一旁歇息。
次日早上,歇息一晚之後神清氣朗的張越在另兩個侍女的引導下到殿前用早飯,卻被士農工商一陣調笑。
“子,聽你昨夜可是把那兩個侍女給累壞了。”
“是啊,她們現在還酣睡,昨夜真是辛苦她們了。”張越拿起麵前的一塊雲餅啃了起來。
“這年輕真好,身子骨棒。”範豐著撿起一顆葡萄含在嘴,看他的模樣,昨夜一定很美好。
“子,你們年輕人火氣旺,遇到這種事情定然不能把持,但一定要節製,莫要一時貪歡,虛耗了身體。”蒲嵐品著方家的好茶水,搖頭晃腦道。
“幾位哥哥,你們這是怎了?怎有些怪怪的。”張越不解道。
“無甚,子。”許行笑道:“在我農家眼中,人道一言一行無不遵循道,道既然有日月交替,人道便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道理。”
為了防止張越裝傻,許行特地在息這個字眼上加重了語氣。
“原來……”張越這才明白了這四個老淫賊為什一直衝自己笑,都怪自己把他們想得太正派。
離開刑大哥的第五個日子——想他……回來收了這幫老賊。
“列位昨夜休息得可好啊。”正在這時候,方迪滿麵春風,快步走進來坐下。
“本來很好,隻是蒙方兄厚恩,得了兩個丫鬟之後可就不好了。”範豐一邊揉著腰,一邊道:“年歲大了,不像他們年輕夥子那樣龍精虎猛,腰疼。”
“哈哈,範兄得可真有意思。”方迪笑道:“今日風光正好,不知幾位有何打算?”
“正要去尋一處府宅。”端木秀道。
“什!”方迪猛地起身,哭拜道:“莫不是在下有什失禮的地方,惹得諸位不快,所以要背棄方迪而去?”
“方兄,你待我等周全,一如十數年前初識之時,不因為我等卑鄙而心生輕蔑。”端木秀道:“隻是我等要常駐江都,若是久在方兄府上叨擾,這並不是為客之道。”
“唉……多年朋友相見,還未能親近幾日,便要離去,實在是心中不寧。”方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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