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哥**氣,這才是酒道中人。難得今日居然見到了兩位同道,老頭子也就不客氣了。”簾子一挑,一個身著麻布粗衣的老者從外麵跳了進來,一屁股往桌邊上一坐。然後,老者把手上的一個大酒葫蘆往桌上一放,斜著眼睛看向周複:“哥,看樣子你是非富即貴,身邊的應該是你的隨從吧?”
“老哥誤會了,他們是我的兄弟,隻是因為我從身體不好,他們照顧我慣了。”周複也坐了下來,微笑著把一瓶酒遞了過去:“相見即為有緣,老哥請。”
“真是好酒!”老者一把抓起酒瓶,晃了晃,眯著眼睛笑道:“這是二十年陳釀的‘紹興紅’,看來哥的確是精通酒道。”
“老哥誤會了,這酒不是我點的,是跑堂送上來的。我平日甚少喝酒,更不要如今一般的狂飲了。”
一直呆立在一邊的冷峰臉上登時燒,要是周複真的從不飲酒,他今可丟臉丟大了:“你這子,如何起假話來了?若是你從不飲酒,怎會有如此酒量?”
周複看冷峰有些氣惱,不覺苦笑:“我真的沒謊,隻是因為從體弱,師父為了給我增強體質,常常把我泡在藥酒,也算是接觸過酒了吧。”
“哦,那你泡在酒的時候,可曾醉倒過?”老者立刻追問。
“沒有,我最多頭暈,卻從來不曾醉倒。”
“哈哈,這位冷先生,你今算是被這位哥給套住了。他應該是那種生就不會醉的人,你再和他喝下去,隻會自己難看。”老者拍著桌子大笑,冷峰臉上紅的都快要滴血了。
“我可沒想騙人,我平時的確是不怎喝酒的,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到底有多少。”周複看冷峰尷尬的要命,趕緊出言解圍。
“不必不好意思,喝不醉又不是你的錯,這是賦異稟,是好事。”麻衣老者卻不在意,然後看了看冷峰通紅的臉,轉頭對周複道:“要怪隻能怪這位冷先生居心不良,害人沒害到,卻害自己丟臉了而已。”
“什?”周複有些不明白的看著老者。
“我哥從不暗中害人,你這話什意思?”冷節頓時火了,指著麻衣老者質問。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這青陽鋒酒性太烈,第一次喝它的人,根本不能猛喝,否則一定會很快醉倒,而且很有可能會傷著身體。”老者從頭開始看到現在,自然心中有數,麵帶嘲笑的看了冷峰一眼,看的他低下頭去:“哥平日不善飲,自然不知。這位冷峰先生卻是常喝,心中當然有數。看哥狂飲卻不提醒,不是居心不良是什?”
“這個嘛,冷兄已經提醒過我了,是我自己沒聽而已,倒是怪不得冷兄。”周複倒沒有往心去,剛才冷峰的確是提醒過,雖然沒有明,但他還是不認為冷峰是在故意害人。
老者有趣的看著這個年輕人,以他的服飾、所帶的馬匹來看,出身一定不一般,個性卻是如此的灑脫、自然,沒半點富家子弟的驕狂和傲氣,心中甚是佩服,將酒葫蘆一舉:“老夫平素從不與富貴人家打交道,更不願意理睬你這樣的貴家子弟。但今,老夫卻難得遇上了一個同道中人,哥請!我們以酒相交,一醉方休。”
“老哥,請!”
此時,在一邊一直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的何月忍不住問道:“老人家,你不是虞哥哥喝不醉的嗎?怎能一醉方休?”
“隨心而為,心醉即是酒醉,又何必真醉?”
“的有道理,來,冷兄、老哥,咱們接著喝。(本書轉載
看著三個酒鬼在那拚酒,不要是嶽義靖他們,連圍觀的人都是一副傻樣兒,實在佩服這三個人的酒量。等他們總算是全部喝倒,已經有七壇青陽鋒見了底,酒樓都要打烊了。結果,三個人都走不了了,隻好留宿在酒樓給客人們準備的客房。
他們這一場豪飲,讓當的客人們四處傳,不少人來秦淮樓都想嚐一嚐這青陽鋒,倒讓酒樓賺上了一筆。後來,酒樓就幹脆把他們鬥酒的包廂名改成了“酒仙閣”,用來招攬客人。
當然,躺在床上醒酒的三人自然是不知。等第二一早,周複起來的時候,那名麻衣老者已經不知去向,冷峰兄弟似乎還沒有起床。
何月一邊幫周複梳理頭,一邊埋怨:“虞哥,你也太不象話。剛出來就和人拚酒,若是讓姑父他們知道,定要責罵於你。”
“你們不,他們怎會知道?”周複才不怕,就算是父皇知道了,自己幹都幹過了,有什關係:“冷兄還沒起來?”
“你管他做甚?他這是活該。”何月氣鼓鼓的回答。
“不要這樣,冷兄已經提醒過了。再,我不是沒因為醉倒搞傷了身體嘛!”
“虞兄果然大度,倒是本人汗顏了。”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