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瞎眼蟲 本章:·後記

    白塵看了兩眼楚繆的名字,然後猛地把楚繆的信給撕成了碎片。

    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白塵一臉厭惡,手上動作極快地把楚繆的信給撕得粉碎的同時抓狂道:“誰允許你小子把信放我徒弟給我的信封了我的天啊看到你丫的我就煩”

    然後毫不猶豫迫不及待地一揚手,看著那隨風飄散的紙張碎屑,白塵長舒了一口氣:“呼舒服了。”

    然後小心地將石洛溪的信視若珍寶地收入懷中放好,臉上帶著靜怡的笑容最後俯看了一眼腳下的隼山城,隨後轉身而去。

    此時,玄武國皇城,巨鱗城,皇宮書房。

    古色古香的木製建築,其中香薰隔著屏風緩緩溢散著讓人感到舒心凝神的淡淡雅香,屏風之後一身金黃長袍的玄武國皇帝石宇晨正坐在一寬大的木桌前處理著公文,雖然吃了不少延年益壽的好料,但常年操勞又沒有鍛煉身體的原因,石宇晨將近五十歲的年紀表現在臉上也不年輕多少,四十出頭的模樣,比擁有七階戰紋實力的石宇虹看上去大上不少。

    突然一身穿青沿黑身袍裙的太監快步從外走來,神色匆忙地跪地道:“皇上,查清楚了,證據確鑿,石宇良他真要反您啊”

    “哦”石宇晨好像一副並不是很驚訝的樣子,慢慢放下手中的筆示意太監袁治起身說話“對了,消息是從哪傳出來的來著”

    “回陛下,是隼山城的一個財務官,叫衛嚴,他一死,就有人把消息傳到了我們手上。”袁治起身來到石宇晨身邊俯身而語。

    石宇晨眉毛微微抬了抬,有點意外地問道:“人怎死的”

    “是暗影銳刃的人做的。”

    石宇晨默默點了點頭“沒想到暗影銳刃還挺靠譜的嘛,石宇良保的人都辦得掉。”

    “可是”袁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那任務不是我們的人委托的”

    “嗯”聞言,石宇晨皺起了眉頭,這是一副袁治都沒見過幾次的表情,這表情意味著事情完全脫離了石宇晨的掌控“不是我們,是誰”

    袁治額頭上滲出了細汗:“不知道”

    石宇晨皺眉看了袁治一眼,眼中責怪的意味一閃而過,袁治神情緊張地低下了頭。

    石宇晨一根手指輕敲著桌子,眼神不斷閃爍地思考了許久,良久之後竟然舔了舔嘴唇笑了笑“有意思,到底是誰在下這盤棋呢給朕聯係暗影銳刃,讓他們派個人來見朕,既然黑色鬥篷表明了立場要幫石宇良,那就別怪朕不念舊情找暗影銳刃了。”

    “是,陛下。”袁治應諾了之後又稍微頓了頓,確定石宇晨沒有再往下的吩咐後稟告道:“陛下,隼王正在正殿等待陛下召見,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

    石宇晨聞言揚了揚眉毛,臉上出現笑意:“直接召他來這見朕吧,還有,先讓人搬張椅子過來。”

    “是。”應諾之後袁治便悄聲退去了,石宇晨又一手輕敲著桌子眼神閃動間暗暗考量起了一些事情,大概一盞茶的功夫過後,一道不急不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並停在了門前。

    “不用多問了,讓隼王直接進來。”石宇晨停下了手中輕敲桌子的動作,對空氣輕輕說道,隨後那聲不急不緩的腳步聲接著響起,沒過多久,穿著一身橘黃華袍的石宇虹出現在了石宇晨麵前,雙手一拱微微屈身道:“陛下。”

    石宇晨對石宇虹微微一笑示意桌邊的椅子道:“四弟不必多禮,來,坐下說。”

    石宇虹看了一眼那早準備好的椅子,心中估摸道:“看來,此行不必多慮了”

    但是坐下後石宇晨問的第一句話,就讓石宇虹忍不住為之色變,隻見石宇晨用一個像是聊家常般的口氣問道:“四弟,你可知道有人要反朕”

    同時,紫羽國首都紫星城,暗影銳刃據點五樓。

    據點負責人常慶銘剛在會客廳跟個大人物談完交易,腦子還在推敲著細節的同時推開了自己專屬的辦公室大門,但是剛一步踏進華貴的暗色大門中,常慶銘就整個身子僵在了門口,一動不敢動地看著那柄正冒著淡淡藍光懸浮在自己脖子前的木製法劍。

    法劍周身上下泛著淡淡的淡藍色光芒,劍尖對著常慶銘的脖子緩緩旋轉。常慶銘臉上露出了難辦的笑容,看清那個坐在自己辦公桌上的青袍男子,小眼睛中頓時多出了幾分猜測,出聲問道:“青緣子仙師,不知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啊”

    青緣子身上的青色道袍在周身淡藍色靈力的鼓動之下無風而動,與石宇虹相仿三十歲出頭的模樣,青緣子麵無表情地淡淡道:“來殺你。”

    一聽這話,常慶銘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你要是敢在這殺了我,為了名聲暗影銳刃必要殺你。”

    常慶銘說完這話,就感到脖子上一痛,那柄懸空的法劍已經刺破了他脖子的皮膚,鮮紅流出,青緣子眼中浮現出了輕蔑的鄙夷:“你覺得我會顧忌這些”

    常慶銘嘴角不住地抽了抽,被嗆得無話可說。

    青緣子一招手收回了法劍,起身站起眼中露出了一絲慍怒:“記住這次警告,如果再讓我聽到你敢對我侄兒白塵玩什黑手,就算你逃到暗影銳刃總部,我這柄劍照樣敢飛進你暗影銳刃總部去殺你”

    說完這話,青緣子轉身的同時怒擺衣袖,周身上下淡藍色的靈力一個震蕩之下猛地朝四麵八方衝去

    “轟”

    氣流的狂猛爆鳴聲中,環繞半個房間的三米高窗子全被撞碎向外衝去,在一眾玻璃碎片中,周身上下淡藍色靈力瘋狂湧動的青緣子從窗戶飛射而出,隨後猛地極速衝天而起直上青雲的青色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天際。

    肆虐的氣流吹得常慶銘身上的衣袍“咧咧”作響,一雙小眼睛中慢慢亮起了綠油油的凶光,剛剛不敢表現絲毫的怒意展露無餘,“幹”一聲怒罵,常慶銘發泄式地用力一甩房間門把門關上。

    “”暗色的厚重房門被猛地合上,常慶銘這時候才注意到在門邊還站著一個人,剛剛被門扇擋著沒看到的地方,一個四五十歲年紀的中年人雙手環抱於胸前,穿著一件背心的身軀壯碩無比,兩鬢略顯斑白的臉上正用一個危險的眼神看著常慶銘。

    小眼睛常慶銘一看到張廣清,頓時就把所有事情都想通了,絲毫不在意張廣清那危險的眼神,嗤笑一聲嘲諷道:“青天夢魘,真是好手段啊我說你這段時間幹什去了,原來是找青緣子去了。怎,年過半百現在開始良心發現,準備改頭換麵做好人了不成”

    張廣清沒有理會常慶銘口中的諷刺意味,粗糙得像砂紙磨砂般的聲音緩緩自顧地說道:“我不會去管他在外麵的死活,但我不允許我的學生被自己人從背後弄死,這和我當初接下這項訓練任務時的說明不一樣”

    張廣清說話一頓的同時雙眼微微一壓,一道如毒蛇吐信般的陰寒殺意頓時籠罩住了常慶銘,常慶銘隻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板慢慢爬上了他的脊梁骨,再順著脊梁骨慢慢覆蓋了他的全身。雖然明知道張廣清絕對不會殺自己,但常慶銘在這一道殺意的籠罩下還是忍不住瞳孔縮小,心跳加快。

    張廣清那磨砂般的聲音仿佛在使勁地搓著常慶銘的心髒:“你,可不要自作主張不小心壞了規矩。”

    說完這話,張廣清自顧地推門走出了常慶銘的辦公室,徒留常慶銘咬著牙站在滿地混亂的紙張和碎玻璃中。

    容陽城,容王府正屋隔間。

    石宇良,是一個容貌跟石宇晨有三四分相像的男子,同樣四十出頭的模樣,沒有穿著代表親王的橘黃色華袍,頗為壯碩的身形上穿著一件暗金色華袍,與其同桌的還有兩人,分別是黑色鬥篷在容王城的負責人韓木允和從前血爪軍的將領張枉。

    韓木允梳著個後翻油頭,臉上還戴著副金邊眼鏡,二十過半的年紀,光看臉的話是個書生氣質的青年,但身上又穿著一件極其張狂的黑貂大衣,憑空多出了幾分妖冶的邪意。

    張枉倒沒有什特別之處,普通的武者打扮,隻是右邊嘴角一道長長的疤痕一直延伸直到耳根處,就讓他中年男性的麵孔顯得有些猙獰恐怖。

    三人共處一桌,石宇良和張枉對韓木允的麵色有些不善,甚至帶有點怒意,韓木允對兩人也沒有刻意擺出什好臉色,房間中氣氛頗有幾分劍拔弩張的意味。

    石宇良背靠在椅背上,一手不耐煩地扣了扣桌麵,麵色不善對韓木允道:“喂,你們黑色鬥篷到底怎辦事的啊衛嚴死了多久了那個叫暗塵的殺手人呢別以為我不知道,別說是抓到他了,甚至在隼山城的據點還讓人給放了把火我各方各麵現在可都是在關鍵時期,別因為你們和暗影銳刃的爭鬥給我搞砸了”

    韓木允嗤之以鼻道:“石宇良,看看你這膽小的樣子,你以為石宇晨真猜不到你要反他嗎就算走露了消息,不就隻能讓他更加肯定你有動作而已嗎瞎著什急。”

    “收起你那一套玩弄人心的手法吧,”張枉對韓木允的口氣同樣沒什遮掩:“如果你不是想激我們的情緒進而淡掉你的失誤的話,那我隻能說你這番話真的說明你是個傻逼。把我們的事情搞砸遠比你因為這個失誤被組織責怪的後果嚴重得多,在動小心思之前我希望你明白孰輕孰重,因為我想你也知道重點不是走露消息,而是確鑿的證據。”

    “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就算石宇晨猜到我們有動作,他也不敢對我們下手,他如果敢單憑推測就對親王動手,到時候滿朝文武誰還敢安心侍奉他人心惶惶人人自危的文武百官全投靠我們,他就徹底完了。”

    韓木允“切”了一聲,很是厭煩地看了張枉一眼,這個人說是石宇良的武官,但心思卻又緊密得很,隻要有這個人在,想要在石宇良身上占便宜就會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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