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萬魔域,如以往一樣秩序井然,崖澗處守衛依然執寬刃戰斧而立。
淩墟山的道士走後,也沒有再回來過。
魔殿如以往一樣寂寥,魔君坐在殿上,看著殿下站著的安奴問道:“那個凡人還沒有找到嗎?”
“凡間的王宮也下了搜捕令,想必已經躲起來了。”安奴趕忙解釋著,生怕魔君怪罪自己辦事不利。
“那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養你們這些廢物何用!”魔君語氣越來越重,不悅的罵著。
安奴想什,然後看了看魔君,又憋了回去。
魔君都看在眼,這點動作怎可能瞞得住他的法眼,但更大的可能就是安奴故意這做,要他發現的。
“有什話,直!”魔君允道。
“公主對那個凡人好像很上心,魂玉上留了自己一縷神魂,不如……假意放公主出去,由我們暗中跟著,一定可以找到。”
安奴一邊著,一邊觀察著魔君的臉色。
他清楚,魔君也僅僅對親人才會有溫情的一麵,對於他們這些魔族下麵的人,魔君是絕對不介意隨時殺掉一個兩個,即便是他也不會例外。
魔君非常猶豫,聽淩墟老道快出關了,如果出關必然要來魔域清算,替徒弟們討回顏麵,他不是真的怕淩墟,而是擔心動靜鬧得太大,驚動宮。
君向來想滅掉魔族,他擔心會借著淩墟山的事,向魔族發難。
但是讓公主出去他也很擔心,正處在兩難之地。
“如果公主出現一點意外,我拿你試問!”猶豫許久,魔君終於下定決心。
尤靈兒嘟著嘴,被鎖在房間快一了,憋的她開始跟桌椅板凳置氣,然後拿起流雲劍向結界隨意砍著。
用劍砍威力一定不如刀,若刺刀必定不如劍。
她這樣做不過是在跟父君置氣,根本沒想過打爛結界。
結果這一劍下去,她欣喜的笑咯咯笑了起來。
她感覺到結界已經沒有先前那樣堅韌了,現在如果憑自己的全力一擊,應該可以衝破。
她這真勁,連想都沒想結界為什會變弱,拿起流雲劍,用盡全身力量,就像她先前做過那樣,真元灌輸在劍中,雙腳微曲,然後向前飛躍而去。
劍刺中結界,結界開始凹陷,然後越來越薄,最後,結界消失了。
尤靈兒害怕被發現,不敢猶豫,立刻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房間。
然而,這一切都在安奴的監視中,安奴隨後也化作一團黑氣,跟著過去。
…………
…………
幕穀已經被夜色吞盡,穀底很安靜,布穀鳥也都疲累的睡去,隻能聽見溪水涓涓流淌的聲音。
木屋仍然亮著光,婆婆已經拉下帷幔睡下。
她對苗存良平平的資質沒有抱任何希望,就像一個老師,看著愚鈍的學生,怎會有那多心情去教導,隻是盡人事,看意罷了。
苗存良在房間的一個角落打了地鋪,但他沒有睡。
他在翻閱一本書,上麵畫著人身體上所有的穴位,並且每個穴位都有詳細的明。
苗存良很聰明,擁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很快便把那些穴位的位置,以及明熟記於心。
這時他才明白,婆婆的那兩句話是什意思。
苗存良盤膝坐定,按照婆婆白過的方法嚐試著。
他首先要做的便是閉目清心,讓自己達到物我兩忘的境界。
現在他對這個世界而言,還是世界對他而言,都已經沒有任何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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