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尤靈兒瞪著年輕人道。
“有何不敢?”
年輕人就像是要碾死一隻螻蟻一般輕蔑的道,然後手上用力,劍鞘頂著苗存良的喉嚨。
苗存良感覺喉嚨疼痛,呼吸被阻,氣悶難忍,從昏睡中醒來,緩緩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已經不在王宮門前。
苗存良靠著一間破舊的茅草房,茅草房伴著風雪的吹動,吱呀吱呀作響,仿佛隨時都會傾塌。
苗存良看著黑衣姑娘遍體鱗傷的坐在茅草屋前方,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事情,腦補著從昏睡前到現在的經過,然後得出一個結果,黑衣姑娘是為了救自己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但是不清楚眼前這個年輕人是什來頭,這個人不像是王宮的人,那這個人是誰?又為何要用劍鞘抵住自己的咽喉。
但不管為什,年輕人的舉動就是要傷害自己,苗存良忍著斷骨的劇痛,伸出手握住劍鞘,另一隻手指了指黑衣姑娘,問向年輕人:“你傷的?”
“是,那又如何?”年輕人的語氣,充滿挑釁的味道。
苗存良沒有話,以他現在的狀態,又能如何呢?
他從生來就一直在順從別人的意誌,之前是“母親”的,後來又聽從婆婆的,更多的時候是聽從命運的,但歸根結底那都不是自己的。
這一次他想聽一聽自己的想法,為自己而活,無論之後是生,還是死,那都是自己的選擇,至少可以無怨也無悔。
苗存良想了想,自己現在還有能力擋住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劍鞘,還能動嘴罵一罵,還能動動眼神瞪一瞪,哪怕下一秒會死,也不想讓眼前這個人看見自己害怕的樣子,就如婆婆所的那樣,死我也不讓你感到一絲開心。
於是就這做了,苗存良瞪著年輕人罵道:
“*%@☆,有種衝老子來!”
黑衣姑娘睜大了雙眼,很是詫異,想不到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苗存良,也會罵出這粗魯的話?
“噢,你們還真是一對兒,我好心救了你們,不感謝就罷了,竟然還恩將仇報!”撤掉手中的劍鞘,換了笑臉調侃道。
苗存良聽年輕人把自己和黑衣姑娘成一對,有點尷尬,不好意思的偷瞄了一眼黑衣姑娘,從她的那確認後,才知道原來是自己錯怪了年輕人。
年輕人本來就是一個人住,閑的蛋疼,想找找樂,所以也沒有對苗存良惡言相罵放在心上,也不管苗存良身上傷勢如何,一手提著他的衣襟放到自己床上。
他的床很簡單,隻是一個單薄破舊的被子,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了,一下的酒氣。
年輕人也不管苗存良如何喊疼,安置好後,出來走到黑衣姑娘麵前又擺出色眯眯的麵相道:“要我抱抱?”
尤靈兒一聽,匆忙起身道了聲謝,自己走進茅草屋,走到苗存良前麵,想起苗存良在昏倒之前的話,揪著他的耳朵問道:“你剛才昏倒的時候我什?”
苗存良被她揪的有些痛,咧著嘴直呼求饒,看著她身上的傷口,心更多的是過意不去,那還好意再去糾結道破身份的事,含糊的道:“我……我……什也沒。”
“我聽見了!”
“你聽錯了。”
“不可能!”
“就當我錯了還不行嘛。”
“這還差不多。”
兩人一來二去把從龍門學院離開之後發生的事,都講了一遍,完全忽略了在一旁的年輕人。
年輕人也不理他們,自己一個人在那喝酒,這時苗存良和尤靈兒才注意,房間有很多碎酒壇子。
年輕人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平靜到沒有一絲波瀾,仿佛這世界的一花一草一木,甚至眼前的兩個大活人都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也不過問,問什那些人會追殺他們,也不過問那些是什人,分明一點都不清楚,卻又讓人感覺清楚一切的樣子。
“你們養好傷快走,比起追你們的廢物,追殺我的,你們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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