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歐米茄，喜歡嗎？”

    “喜歡，如果兄長不介意的話，如果可以的話我還要喝。”

    希托腮，寵溺地注視著回味藍莓香氣的歐米茄，妹妹的影子令他難以將視線從歐米茄稚嫩的臉上移開。

    “當然可以。”

    “我有一個疑惑。”

    “來聽聽。”希很好奇。

    “為什兄長和歐米茄是如此的傾慕對方呢？”

    “咳咳咳！”

    櫃台上的染井櫻一陣幹咳，二人看了過去，她又埋頭裝做在認真整理賬目。

    “難道這樣不好嗎？”

    “兄長。我曾經最喜歡的人是爸爸，他是我出生時第一個見到的人。那時的我以為原本他就是我人生的全部，可他對我很冷淡，我就一直想，是不是我太惹人討厭了，世界隻能是我喜歡別人，而別人絕對不會喜歡我。”

    歐米茄一口氣得太多，稍微停下來整理腦袋的思路，也許是談到肖冷鋒她內心不平靜了，但不管是為何，都沒在她臉上寫出來。

    “後來，我遇見60號。他是我所有的‘家人’中思維唯一一個有邏輯可談的人，和他在一起時，最多他也就是畏懼我，而並沒有產生討厭我的情緒。也就是，我並不是讓所有人討厭的。可這樣的他也是有讓我不能理解的邏輯。我殺了他的朋友，按照常理，他應該會十分痛恨我才對，可他心溢出的隻有悲傷。我猜想可能是契約的緣故，才讓60號對我恨不起來。可後來，他竟產生了讓我感覺非常溫暖的情感，直至契約利用終止，他的生命力枯竭，這種感覺都一直陪伴著我。”

    “你是怎想的呢？”

    希饒有興趣。

    “開始我無法理解60號的情感。但見到兄長以後我覺得有些明白了，但是很模糊。”

    “這些事隨著你長大會明白的，我想知道你為什要順從‘肖先生’呢？”

    歐米茄隱隱能感覺到希的語氣變了。

    “兄長。那時的我並沒有其他事想要做。不知道怎樣可以形容，我應該處在迷茫之中，能做的事隻有聽從命令。”

    “那現在你有什想做的嗎？”

    “沒有，但我可以聽兄長的安排。”

    “歐米茄，你漏掉了很多東西。”

    希斟了一杯藍莓紅茶，推給歐米茄。歐米茄雙手捧起來，靠到嘴邊嘬一口。

    “是什？”

    “看，你剛剛不是想喝紅茶嗎？這是你自身的意誌越別人無關。而且你決定要聽我安排，不也是你自身的意誌決定的嗎？”

    “這種簡單的事也算我的意誌嗎？”

    “為什不算呢？”

    歐米茄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我應該擁有自己的意誌嗎？不，我已經有了，為什沒發現？為什沒更早的發現。”

    女孩眼角無聲留下兩行淚。希輕撫歐米茄的腦袋，水藍色長發柔軟順滑。

    希關上燈，輕輕將門合攏。

    “睡下了嗎？”

    “嗯，睡得可香了。”

    染井櫻站在門口，看著希從歐米茄的屋出來，她握緊胸口的雙手開口道。

    “店長，歐米茄她，她不會是喜歡你吧？”

    “她確實喜歡我，我也很喜歡她呀！”希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