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雪醒來時已是未時,她趴得手臂酸麻,愣了好一會猛然發現自己上半身被裹得密不透風,嘴角抽了抽。
“姑娘……”影六實在看不下去了,傷成這樣怎和主子啊?
奚雪這才看見這兩個人,好吧,不得不他們做影衛做得很成功。
“二位不聲不響地進來有何貴幹?”奚雪聲音冷冽,她居然沒有發現這站了兩個大活人,如果他們有惡意她是不是早就完了?
奚雪有些後怕,又思考著如果他們有惡意的話她能不能在裹著這一身粽子的前提下不動聲色地叫來人,或者在他們動手之前先動手製服他們。
答案是……不能。
“姑娘別緊張,我們是司徒公子的人。公子讓我們先跟著您,並且讓我們替他帶句話。”影六安慰了一下奚雪,傷成這樣還想著製服他們?真心疼這個傻姑娘。
司徒熠?奚雪一喜,不動聲色地問:“那他什了?”
“公子安好勿念,明晚開始行動,讓您乖乖等著他。”影六如實回答。
奚雪點點頭,忽然想到了什,問:“你們來了誰保護他?”
“姑娘放心,公子叫了影一去了。”影五見奚雪關心司徒熠,內心的好感增加了一分,不枉公子愛了她多年。
“那和你們商量個事。”奚雪微微一笑。
“姑娘且。”
“幫我帶封信給他,並且告訴他我很好,別把我受傷的事出去。”奚雪的目光帶著些懇求。
影六搖了搖頭,拒絕道:“抱歉姑娘。信我們可以幫你帶,但是姑娘的傷勢我們會如實稟報。”
奚雪見他們這固執有些急了,“不可!他正在緊要關頭,你們了會影響他辦事的,那樣太危險了。反正他也不知道,你們就幫我把信帶到,再我無事,將來再見他我傷也好了他也不會有危險,兩全其美有何不可??”
影六遲疑了一下,這如果讓公子知道了,他們不知道會有什後果。影五倒是一口答應了,反正他們和這個姑娘不熟,公子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人家都主動提出來了他們還扭捏什?就算被發現了,就是她逼著他們的,那公子也應該不會怪他們。
所以奚雪見他們同意了喝了幾口清粥就急忙坐到桌前,但提著毛筆卻遲遲不能落下。
該寫什好?
奚雪糾結了一會,落下一排字:
“熠最近可好?我很想你……”然後奚雪被自己惡心到了,默默地把它揉成了紙團往窗外丟。
“誰?誰砸我?”院子響起一個聲音,顯然是被砸了。
奚雪吐吐舌頭,重新鋪了張紙又寫:
“熠,自分別以來,我時常想你,不知你是否也和我思念你一樣思念著我?
這一春楊柳依依萬物複蘇我心澄明隻差一個你。待四月人間芳菲落盡,你若不來我便去尋你,然後山高水長,再不分離……”
奚雪歎了口氣,第一封情書似乎……奚雪又看了一遍,思來想去總覺得不好,又拿出一張紙抄了一遍。
影六影七有些無奈,她的字已經很好看了啊,字字娟秀如清泉流過,賞心悅目。哪像他們……唉,不提也罷,不提也罷啊。
“喲,我就為什我們雪雪醒了這久都不來看哥哥一眼,原來是在給情郎寫情書啊!”悄悄走進來的卻奚落掃了一眼,酸溜溜地。虧他擔心了她一,她居然在寫!情!書!
奚雪被嚇得手一抖,在紙上畫下了長長的一筆。
“卻奚落!”奚雪一臉沉痛地看著那張紙,猛地站起向奚落撲去。
“誒誒誒妹妹,大白的咱別這樣!晚上好不好?晚上哥哥再……哎呀呀你別畫我臉呀!”奚落無奈地抱住奚雪,想擋她往他臉上招呼的筆。
“滾……”奚雪將奚落攆出去,悲憤地坐下重新寫。
門口的奚落訕訕地摸摸鼻子,心歎道嫁出去的妹妹潑出去的水,這還沒嫁出去他這個哥哥的地位就沒有司徒熠高了,將來嫁出去了她還記得他?唉……
奚落拖著沉重的步子離開了,竟有些踉蹌。
終於等奚雪又抄了一遍,影七接了信離開了,留下影六跟著奚雪。
議事廳內。
奚雪奚落幾個人圍坐在一張桌子前,神情嚴肅。
“我看過火燒過的房子,火是那燭台引起的沒錯,但是床榻燒得要比這挨著燭台的桌子燒得嚴重的多,”孔者矣頓了頓,“也就是引火的並不隻是燭台,真正的火是從床榻那邊開始燒的。燭台的打翻可能隻是巧合,並不影響這場大火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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