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墨等人想衝過去,卻挪不動腳步,像被釘在了原地。
嫣墨:完了,奚雪奚落怕是操控不了啊。
然而那九嬰扇動著翅膀緩緩落地,向奚雪奚落走去。
奚雪停止扶奚落,轉身擋在他麵前,奚落半躺在地上伸手扯著她的衣角怕她不顧一切地衝上去。二人加起來還沒有九嬰的一個頭大。
九嬰停在了幾米外,就這俯視著他們,當眾人以為它要攻擊時,它卻做出了出人意料的舉動。
隻見九嬰緩緩俯身,在奚雪奚落麵前趴了下來,九個頭同時伏地,竟做出了臣服的動作。
一個上古凶獸,在兄妹二人前埋下了它高昂的頭顱。
風停,聲止,開。眾人察覺身上的威壓已經散去,連忙跑上去將奚落扶起來,這才發現自己後背已浸透了汗水。
九嬰緩緩起身,九個頭上下晃動,最中間的頭張嘴長嘯了一聲,八個頭便跟著一起長嘯,當適時,仿佛千百個嬰兒一起啼哭。
眾人堵上耳朵,有些受不了那尖銳的聲音,卻見奚雪奚落沒事人一樣站在那仔細觀賞九嬰。禮陸後來回憶起來,他們倆當時就像參觀動物園一樣。
“你的腦袋不會打結嗎?”奚雪伸手摸了摸九嬰埋下的一個頭,冰冷的鱗甲,柔軟的紅發,這就是九嬰。
九嬰享受地眯起了眼,奚雪伸手在它頭上打了個蝴蝶結。
“……”眾人。
人家好歹也是上古凶獸,你打個蝴蝶結是什意思?
隻見九嬰的其他腦袋回頭看了眼自己的兄弟頓時氣得鼻孔噴火,張牙舞爪地用牙齒去咬那個蝴蝶結。
然後……打結了……
這個場麵十分滑稽,上古凶獸的智商真是……不堪入目。
九嬰蹲在一旁,九個腦袋齊刷刷地瞪了眼奚雪然後再齊刷刷地轉向一邊,惹得幾人哈哈大笑。
“話,九個腦袋應該有九個腦子吧?怎感覺九嬰倒像是一個腦子分給了九個腦袋?”憑淩忍不住數落道。
九嬰似乎聽懂了,一個腦袋張大了嘴向憑淩咬去,嚇得憑淩趕緊往奚雪背後躲,而九嬰收回腦袋竟發出了嬰兒般的笑聲。
“好萌。”禮陸嘖嘖兩聲。
可是眾人還是沒有搞清楚九嬰到底是怎被封印的,這兩把刀又有何玄機。一個下午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卻一無所獲。
嗯,孔者矣還被毀了個院子。
……
“差不多該走了。”奚雪抱著剛回來的循推開卻奚落的房門。他正在換藥。
奚落淡定地看了一眼自家妹子,示意她把門帶上,然後繼續光著上身坐在那。
麻痹他根本穿不上衣服好?塗藥?,這一塗不穿幫才怪。
“循回來啦?這幾都沒看見,是不是出去找母狐狸了?”奚落瞥見循,突然想到循既然可以幫奚雪換血,那是不是也可以治他的病?於是忍不住多瞧了它兩眼。
循忍不住顫了顫,怎感覺太子殿下的眼神如此熾熱?“殿下,請注意你現在正在和狐族之王講話。什找母狐狸?本大王缺嗎?”
卻奚落對循勾勾手指,循順從地跳進他懷,他又讓奚雪去屋給他拿藥。奚雪一走,循的狐狸耳朵動了動,用尾巴掃過奚落的臉:“罷,什事?”
“我身上的病你能治不?”奚落勾唇一笑,老狐狸果然聰明。
循在他身上嗅了嗅,跳上他的肩頭按了幾個地方,慢悠悠地:“你以為狐大爺是學醫的呀?你家嫣墨不是專幹這行的嗎?”
“這不是要瞞著他們嗎?好循,晚上給你加肉,成不?”奚落哄道。
“你真把我當狐狸了啊?還加肉,”循拍了他一爪子,罵道,“你這病我也治不了,我隻能幫你緩解。要治本還得去唐門。”
“罷了,能緩解也好。”卻奚落有些失望,不過一聽是去唐門又來了精神,反正他們本來就要去唐門的。
奚雪把藥遞給奚落,抱回循又去通知其他人。正巧嫣墨給奚落送茶,奚雪打了個招呼,曖昧地拍了拍她的肩,然後目送嫣墨離開。
嫣墨這會兒去正好可以看見光著上身的奚落哈哈。
奚雪那個眼神什意思?嫣墨邊走邊想,結果剛好撞到正要關門的奚落,一壺熱茶全潑在他左手上。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嫣墨趕緊給奚落擦,卻搬不起他背在身後的左手。
“無妨。進來吧。”奚落退開一步,避開她碰他左手的手。
嫣墨以為他在怪她,有些急:“這是開水,別鬧。我給你上藥。”
“都了沒事。我的手我自己知道,你若無事便回去吧。”奚落轉身關了門,靠在門後,他低下頭看那隻燙紅的左手,一點痛感都沒有呢。
嫣墨靠在門外,委屈地想哭。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可是他還那凶。那是開水,奚落也不上藥,會很疼的吧。
兩個人就這靠著同一扇門,各自心情低落。
門上傳來體溫,奚落微微偏了一下頭果然看見門上有一個影子,嫣墨居然沒走。他是怕她發現才急著躲她,態度不好她該傷心了吧。
奚落歎了口氣進屋披上外套,打開門,嫣墨猝不及防地後仰,奚落伸手一把把她撈進懷,看見她臉上掛著淚痕,有些自責,卻抬不起另一隻手為她抹去眼淚。
“怎哭了?”
嫣墨掙開他的懷抱,想去抓他的左手,卻被他躲開,急得跺了跺腳:“你到底在躲什?”
“真的沒事。”奚落牽起她的手向院子走去,攬住她的腰提氣一躍躍上屋頂。嫣墨一聲驚呼抱緊了他,手環在他的腰間碰到了那隻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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