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娘一驚,拍了拍他的嘴,讓他別亂。沈君玨沉默了,他確實有個妹妹,隻是十三年前突然失蹤,母親她走丟了,全家人竟都不過問,連傷心的樣子也沒有。後來沈君玨偷偷聽到母親,他妹妹被一個人買走了所以因為妹妹,他最見不得女孩子哭。
沈君玨打量著奚雪,她眉宇間的確有一些像自己,難怪他見她第一眼就覺得眼熟和親切,想要保護她,莫非
沈君玨慌張地抬頭,不著調地來一句:“你可是你爹娘親生的?”
沈娘打他:“這孩子,亂什呢?你妹妹早死了。孩子,別怪他,他沒別的意思。”
奚雪搖搖頭
晚飯後,奚雪和沈君玨打著火把走在山穀,明豔的火把在黑夜中好似上耀眼的星辰。
二人走著,一塊不起眼的石碑突然引起了奚雪注意,“這是什?”
“墓碑啊!你喜歡回頭我給你立一個。”沈君玨笑眯眯地。
奚雪瞪了他一眼,繼續問:“麵埋的誰?碑上怎不刻字啊?”
“不知道。我妹妹失蹤後一就有了這塊碑,娘是別人把她埋在了這兒。”沈君玨。
“你信嗎?”奚雪撫摸著墓碑,一股異樣的感覺從她心口升起,忽然,她腦海中閃過這樣一個畫麵:一個女孩,胸口插著把刀,周圍有許多屍體,旁邊有兩個人在叫她的名字,將她埋在這兒,立了塊無字碑
奚雪忽然被內力反噬吐了口血,一行清淚不受控製的流出。
月老見狀在奚身上後施了法,加強了她的法術封印。
那是什畫麵?她怎會無故被內力反噬?她隱約間聽見他們叫的是奚雪,而那兩個人,一個是她哥哥,一個是她父皇!這埋得到底是誰?她又是誰?
沈君玨看著突然淚流滿麵口吐鮮血的奚雪,驚訝得不出話來,“一塊碑而已你不找穆峋了嗎?快走!”
沈君玨強行拖走了奚雪,他們圍著山穀找了三遍,仍然一無所獲。奚雪絕望地坐在溪邊,淚水無助地流下。
終究,還是連累了他……
終究,還是讓這一切發生了……
終究,還是對不住他……
終究,又欠了他,欠了他一條命……
終究……
奚雪想到這兒,淚流得更猛了。
“我……”沈君玨欲言又止,“你是皇朝公主吧?他……也不是什兄長吧?他的身份也不簡單吧?”
奚雪繼續哭。
“我……我,”沈君玨慌了,“我不管你們是什關係,但……但是,他……你……你來世還可以還他的嘛!”
“你是……他死了?”奚雪哭的更凶了。
沈君玨沒料到她會這樣想,他向來不會安慰人的,即使偶爾破例一次,結果也不會太好。“你怎這樣想?他為你犧牲,還不是不想讓你難過,你這樣不正好忤逆了他的意願了嗎?”
“你的意思還是他死了!”
沈君玨崩潰了:“我好心好意安慰你,你不領情就算了,幹嘛把我成壞人?”
奚雪繼續哭。
“好好好,我怕你還不行嗎?”沈君玨妥協了,但奚雪仍無反應,“你別哭了行嗎?”
奚雪繼續哭……
沈君玨不再奢求她不哭了,抬頭仰望冬日難得一見的星空,偶爾也望望一旁奚雪絕美的側臉,一股異樣的感覺從他心底升起。
這明明就是他的妹妹,沈君珝。 不管她認或是不認,他都會守護她。
沈君玨深吸了一口氣,冷聲道:“哭有用嗎?哭卻穆峋就能回來?這是弱者才用的解決方式。”
“不管你有多難過,出來就不是真正的難過。重要的人應該放在心去緬懷。”
奚雪張了張嘴,沉默了,隻是默默地流著淚,卻在沒有之前凶猛。
哭有用嗎?
哭卻穆峋就能回來?
這是弱者才用的解決方式。
重要的人應該放在心去緬懷。
……
是啊,她不能當弱者,她要成為強者,保護所有她想保護的人,守護一切她要守護的東西。
她必須藏起悲傷,才能看起來堅不可摧。
奚雪深吸了一口氣不再哭泣,她仰望著星空,沒有一絲彷徨猶豫。
夜晚的山穀溫度要低許多,奚雪本身又穿著被淚水淋濕的衣裳,冷風一吹,她不禁打了個寒戰。沈君玨見狀,將自己的外套強行披在奚雪身上。
“額,哭了那久,餓了吧?我抓魚給你吃,別的地方都買不到哦。”沈君玨不待奚雪回答,徑直跳進了河中。
山穀晚上雖然冷,但這條河不知為何常年流淌,從不結冰,可能是下麵有溫泉。
奚雪安靜地坐在岸上,空飄起了鵝毛雪,奚雪伸手接住幾片,明明是星辰美景,奚雪卻不禁有種孤獨感,卻充滿著熊熊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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