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國衰微,百姓蒙難,身受疾苦。今應承意,滅無德燕氏,是以安社稷,整頓河山。”
字字聲聲敲擊在新兵的耳膜上,心上,惹得人人心中燃起一把烈火,恨不得現在就上戰場廝殺。他們舉起手來高呼:“咦唏乎——”
雁留站在祁連身側看著這一場麵,不由得心生敬畏,沒想到戰前陳詞竟然如此重要,明明是發起戰爭,侵略他國,也能得如此在理?不過在這人群中,雁留一下子就看到站在那不動聲色的孟白一了,發現他也正在看著自己,不由得心下一甜。
孟白一看到雁留抿嘴笑了,自己也不由自主跟著笑了。這種感覺仿佛心有靈犀一般。
陳詞完畢之後雁留向祁連提出想將孟白一調到自己帳前護衛的意願,自然免不了來自祁連的追問。
“早些時候你就把他安排進刑部一次,現在又讓他來你的帳前護衛,此人與你是何關係,為何如此?”祁連和善的問,並無多餘的意思。
“是這樣的,此人之前與我有恩,我一直沒有報答的機會,他這次來閩都投靠我,準備一展抱負,趁此良機我想報答於他。”雁留選了一個折中的法,雖然孟白一無心朝局,但他於自己有恩是真,想報答亦是真。
“原來如此,”祁連又問,“此人心性如何?”
“心性甚佳,與之相處如沐春風。”總之自己很滿意,除了剛認識那會兒,燕恣意對孟白一有誤解之外,基本上兩人相處不衝突還十分和諧。
“那便好,此次出征,燕氏必亡了。”祁連調轉話頭,他的目光朝著晉國國都懂方向看去。
“殿下,戰前輕敵是大忌,萬事多多考量才是。”
祁連點頭,道:“這點我自然是知道的。”
晉國內禍不斷,長平之亂三年之久,前幾個月才被平息,若不是長平軍領袖李膺病死,他的手下多草包,怕是這晉國江山就要姓李了。推測起來,晉國朝廷應該還在收拾長平殘黨,撥款散災。
此時出擊便是最好的時機,晉國朝廷恐怕連一絲喘息之機都沒有了。
“到底還是蒼生受難了。”過了許久突然聽到祁連這一聲歎息,雁留的思緒又回到了晉國的漣水縣大槐村,那些如行屍一般的村民們。他道:“殿下心慈,蒼憐見。”
祁連聽到雁留這樣,突然笑了,看向他:“本宮若是真的心慈,也不會走到如今了,六弟也不會是這樣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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