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的既沒有前言也沒有後語的,可周欣欣就是聽懂了,瀲灩的眼眸多了幾分悲傷,幾分無奈,“差不多,定下來了。”
感受著她身上傳來的悲哀之感,上官宇摟緊了懷總是堅強到什都可以獨自麵對的人兒,“順其自然吧,別太難受了,要記得一句話,叛我之人,何須記掛?”
周欣欣撐起嘴角露出一個笑容,對上官宇點頭道:“嗯,我知道了。”
看著周欣欣的表情,上官宇在心中一緊,低頭親了親她的唇瓣,柔聲道:“不管什時候,我都還在你身邊。”
周欣欣聞言失笑,她真的很想知道,上官宇的甜言蜜語到底是從哪學來的,怎每一句,都這有台灣言情的氣息撲麵而來呢?
而落在兩人身後不遠處的羅安則是在不安的想著,是不是碧血門對於三皇子的情報有誤呢?怎這溫柔到肉麻的?
第二,都還沒亮,周欣欣就被一陣粗魯的拍門聲給吵醒,不由鬱悶。她把昨日推定的治療方案又在夜自己推演了無數次,總算找到一個讓自己相對來算是最放心的流程,這才睡下沒多久,就又被吵醒。
有種才閉眼躺下,就被人強迫睜開眼睛回到清醒狀態的感覺。
“欣欣,姑奶奶,亮了咱們趕緊開始吧!”殷章討好的嗓音從門外傳進來,帶著一絲絲壓製不住的急不可待。
周欣欣知道這實在是怪不得殷章,換了誰都會這著急,隻好趕緊穿上外衣起床去開門。
“我讓你準備的都準備好了?”其實殷章既然來了,就代表肯定準備好了,可是周欣欣還是不放心,又多問了一次。
“放心放心,我讓那群兔崽子趕了一夜的工,全部都弄好了!”殷章像是雞啄米一樣猛點頭,點的周欣欣都替他擔心,別一會兒脖子扭了。
聽到隔壁敲門聲也跟著起床的上官宇一開門,就看到一副自家媳婦兒一臉擔憂,殷章點頭活像中邪的詭異畫麵。
滿意的看著院子的那一堆堆浸過槐花蜜的麻布,周欣欣指揮著殷章手底下的人把那些麻布先在房頂結結實實糊了一層,而後開始在牆壁和窗戶上也都掛上。再後麵就是地麵,家具,最後除了蘇恩的那張床之外,其他所有的肉眼可見以及不可見的地方,都被散發著槐花蜜香味的麻布徹底覆蓋。
周欣欣滿意的看著這件素的簡直像是靈堂一樣的房間,笑著點點頭。
殷章嘴角抽搐的站在周欣欣身邊,覺得這個房間布置的太沒好兆頭了。
他在心默默地想,為什這姑奶奶不能用點喜慶的顏色呢,這種純白色的房間讓他覺得很擔心受怕啊!
對於殷章心理活動全然不知道的周欣欣拿出一張藥方遞給羅安,對羅安道:“按照這個藥方去準備藥材,但是不要煎藥,而是把所有藥材都磨成粉,給府的人服下。”
羅安點頭結果藥方,周欣欣又看向殷章,殷章毫無異議的頜首表示同意。
周欣欣的醫術毒術他都見識過,現在周欣欣囑咐的藥方,他自然也是相當信任的。
看著房間,周欣欣想了想,腦子閃過一道光,她眨眨眼睛,對殷章問道:“還有剩下的槐花蜜嗎?”
殷章立刻回道:“還有許多,我昨日怕不夠用,將可以買到的槐花蜜全都買回來了。”
“給我端一盆槐花蜜,我有用處。”
最後,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周欣欣在殷章看著好像是在拔他肋骨一樣的目光下,一根根把蘇恩身上的銀針拔掉之後,扭頭看了一眼上官宇,才對其他人道:“你們都先出去吧,留上官在這幫我就夠了。”
殷章雖然很想留下,但是擔心會影響治療,反而對蘇恩不利,所以隻好一步三回頭的被羅安給拖走了。
“欣欣,都要開始治療了,總該告訴我,是什樣的治療方法了吧?”等到別人都推出去之後,上官宇笑看著周欣欣低聲問道。
這實在是不能怪他,誰沒點好奇心呢?而上官宇的好奇心基本上不多不少的全都放在了周欣欣身上,現在周欣欣這種故意避開不答,並且一問就臉紅耳朵紅的態度,自然反而讓他更想知道了。
周欣欣進屋的動作頓了頓,吸了口氣,轉回身,看著上官宇胸口的盤扣,以“一種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求個痛快”的感覺對他道:“我等會不管做什,都是為了治療,懂嗎?”
“呃,懂。”
上官宇大惑不解,隻是幫忙而已?
那媳婦兒昨到今一個勁兒的臉紅耳朵紅是為什?難道還有其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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