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丹藥敷上去!”周欣欣一看這樣的場麵,眼睛都急紅了,對著上官宇喊了一嗓子。
上官宇手腳向來是最快的,但是這個時候也快不過血流的速度,等到藥液敷上去之後,周烈的臉色比先前更白了幾分。
周欣欣戰戰兢兢的把白布一層層壓在周烈的胸膛上,看著那些白布迅速被染成殷紅,忍不住在口中喊道:“別流了!求求你別流了啊!回去!回去!”
上官宇聽著她幾乎撕心裂肺的聲音,心一陣陣的抽痛,卻無能為力。
“不會的,爹爹不會死的,不會死的!”周欣欣神神叨叨的念叨著,強迫自己去給周烈把脈,感覺到手底下虛弱的脈象,周欣欣身形一晃,隻覺得都要塌了。
“欣欣,是不是隻要止血就可以?”
就在周欣欣已經快要絕望的時候,上官宇忽然想起了什,對這她急切的問道。
周欣欣猛然抬頭,聲音嘶啞,怯怯的問道:“你能止血?”
事情已經發展到了絕望的程度,上官宇忽然出這種問題,讓周欣欣抱著一絲希望,卻又不太敢相信。
“神農玉會有用?”上官宇粗魯的扯下腰間的一個錦囊,從麵拿出一塊通體碧綠晶瑩的玉佩,遞到了周欣欣的麵前,不太確定的問道。
“神農玉?”周欣欣愕然的看著眼前的那個碧綠晶瑩的東西,嘴發出不可置信又萬分欣喜的呼喊。
古有神農遍嚐下百草,後人以神農為尊,用盡下奇珍異草,以百年時光,淬煉出集合地間才地寶之藥效的奇玉。
這便是神農玉!
猶如大船傾覆之時出現在眼前的救命舟,周欣欣顧不得多,直接從上官宇手搶下那塊神農玉,一咬牙,撕開周烈胸膛前麵蓋著的已經徹底濕紅的白布。
“拜托了!”
看著那猙獰冒血的傷口,周欣欣將手的神農玉以內力催化,隻見得一點點晶瑩剔透的玉液順著神農玉落在傷口上,原本突突冒血的傷口居然有血流減緩的趨勢!
周欣欣見狀臉上一喜,趕緊輔以金針過穴,為周烈穩定傷情。
這樣幾番大起大落之後,周欣欣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淚順著臉就往下淌。
“沒事了……爹爹沒事了……”嘴反反複複就剩下這幾句話,好像多幾遍,就能多安心一些似的。
上官宇也總算從繃緊的情緒解脫出來,把坐在地上的周欣欣抱在懷,感覺到她的身子都發顫,抱得更緊了一些,在她耳邊低聲道:“欣欣,沒事了,沒事了,你爹不會有事了,別害怕。”
“快,不能爹爹一直躺在地上,地上濕寒,對他的傷口不好!”稍稍緩過來一些之後,周欣欣忽的從上官宇懷掙脫出去,著急忙慌的喊道。
“去,找兩床被子做成臨時擔架,把丞相大人送到最近的房間去。”上官宇暗歎了一聲,知道周欣欣其實這是還沒冷靜下來,隻好跟著她的話繼續往下。
在旁邊守著的下人聽到上官宇的話,才算是如夢初醒一般,幾個人噌的一下竄出去找被子做擔架去了。
周欣欣握著爹爹因為失血過多而發涼的手,強笑著道:“爹爹,你不是要等我回來,帶我去都城新開的酒樓吃飯?那就趕緊好起來,好不好?到時候我再也不亂跑了,在家陪著你。”
昏迷中的周烈聽不到寶貝女兒難得的溫柔體貼,毫無反應。
人的潛力都是在無形之中被逼迫出來的,幾個下人很快就帶著簡易的擔架回來了,在周欣欣的指揮之下,將周烈轉移到了擔架上,心翼翼的送到了平時做客居的一棟樓一層的臥房。
“爹爹,你放心,我會治好你的”,周欣欣看著平平安安躺在床上的周烈,情緒逐漸緩解下來,慌亂不在,理智回籠,平日瀲灩媚人的眸子閃爍出徹骨的寒意,“至於傷了你的人,我也會好好的跟他要回這筆帳!”
安頓好了周烈,周欣欣又囑咐人去宮找了禦醫過來,她既然要找出背後敢出手傷她爹爹的人,恐怕就不能二十四時的跟在爹爹身邊。
有個禦醫在床榻邊陪著,有些意外狀況也能解決,這樣總能讓她放心些。
上官宇看著周欣欣從驚慌到恐懼,從恐懼到放鬆,如今,徹底冷靜下來。隻覺得心莫名的替她心疼,一個女子,要經曆過怎樣的磨難,才能成長到這種地步?
再看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周烈,上官宇的臉色也慢慢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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