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宇?”反應過來之後周欣欣忍不住拔高了聲音喊了一嗓子,瀲灩的眼眸盡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人,怎好端端的有門不走,跑到大衣櫃裝賊了?
“吱嘎……”
紅木鏤花的大衣櫃的櫃門再度被從麵開啟,這一次,周欣欣心戒備的盯著那隻推開櫃門的修長左手,直到月關照亮了衣櫃的情形,周欣欣當即倒吸一口冷氣。
“你這是怎弄的?”
眼前的人,今日離開時還是風度翩翩,不染纖塵,可如今,發髻略微散亂,幾縷鬢發垂落在耳邊,臉上還有一些血汙痕跡,而那身原本幹淨整潔的昂貴衣袍,此刻更是到處都是被兵器撕裂的痕跡,以及觸目驚心的血痕。
上官宇扶著櫃門從衣櫃邁了出來,對周欣欣送去一個無所謂的微笑,“沒什,遇到了點事情而已。”
聽他這,周欣欣臉色一沉,看著他一身狼狽心的火越發的大,“能讓你狼狽成這個樣子的,會是一點事情?你當我真的是個不知世事的深閨大姐?”
見周欣欣如此生氣,上官宇先是一愣,隨即臉上的笑容也比剛才真摯了幾分,麵容俊美的三皇子臉色柔和的伸手去撫著周欣欣麵容姣好的臉蛋,低聲道:“好好好,我全都告訴你,欣欣別生氣了,嗯?”
“我……”周欣欣也知道自己剛才情緒爆發的有些莫名其妙,一時語塞,在眼光瞄到大衣櫃露出來的一縷頭發的時候,呼吸一窒,“那是……”
視線隨著周欣欣的一起回到大衣櫃,上官宇剛剛才緩和了一點的神色又冷了下去,對周欣欣勉強撐著笑了笑,便回身去抱出衣櫃昏迷著的人。
“我恐怕要暫時把他安置在你這了。”上官宇對懷的人也是感到頗為頭疼,對周欣欣了一句之後,便先把懷的人抱上了床榻。
“你今究竟出了什事情?”周欣欣看著床上的那個少年,一時之間覺得自己的種種猜想都做不的數,哪個方向的推測也得不到現在眼前的這個結果。
“我回了一趟府,恰巧遇到,有人不惜硬闖紫金衛的防禦,想要取元寶的性命。”
被上官宇帶回來的這個少年,正是當初跟在上官宇身邊的那個廝,元寶。
這也是周欣欣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不管怎想,她都想不出,元寶怎會有人要殺他?
“動手的人是誰?”雖然嘴上是在問,可是周欣欣心已經算是有了底,能和紫金衛杠上的勢力不多,能讓上官宇如此狼狽的人,更不多。
要推測,恐怕,也隻有那一個結果了。
“獨孤堡。”上官宇的神色陡然一寒,那“獨孤堡”三個字,幾乎都覺得像是從冷凍庫過了一圈兒才出來的一樣。
周欣欣的眼閃過一抹“果然如此”的神色,對上官宇問道:“你怎會傷成這個樣子?獨孤堡有和你實力相當的人?”
明明姿態狼狽的三皇子,聽到這句話,臉上卻浮上一份隻屬於他的冷傲之色,低眸覷著周欣欣,那模樣似乎頗感受辱。
“他們劫持了元寶,跟我承諾,如果我一個人能讓所有獨孤堡的刺客敗退,就原封不動的把元寶還回來。”
“他們這一次,出動了多少個刺客?”周欣欣聽出這其中的蹊蹺,便出聲問道。
“五十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周欣欣覺得,冷傲不羈的三皇子出這句話的時候,實在是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大概,是真的沒遇到過這無恥的對手吧?
聽了上官宇的話,周欣欣也是暗自心驚,雖對於上官宇或者她來,兩三個一流好手,算不得什。可是,如果是三四十個人一起動手,即便是她,都覺得頗為吃力,更何況,上官宇一個人獨自麵對的,是五十個平日以多年共同生活,而訓練出獨有默契的獨孤堡刺客?
換了一般人,或許五十個人一起動手在隻能是個空談,各自招式,兵器的差距會直接導致,敵人還沒還手,自己人就先誤傷了。可是,對於訓練有素的刺客則不同,他們習慣於集體出動,訓練過各種一同出手的方案,五十個人一起行動,必然是攻擊有遠有近,有刀劍有暗器。
如此一來,江湖上的人,幾乎是無人敢掠其鋒,恐怕,也隻有上官宇這個傲到骨子的男人,才會接受這種根本不可能的挑戰。
“看來,你今能回來,我應該先去寺廟上香。”周欣欣頭疼的捂著太陽穴,這種不平等條約都能接下來,明明不是衝動的人,卻因為那一身冷傲而自願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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