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麵上的意思。”上官宇無聲一笑,隨手對著窗外招了招,一道黑色的人影便如同被風吹進來一般的,忽然出現在了大廳之內。
“你們究竟是何人?”縣丞背上官宇這詭異的一手給驚的麵色大變,蹬蹬蹬後退三大步,以求一個安全距離。
見縣丞膽成這副樣子,上官宇遺憾的搖搖頭,老六還真是運氣差,收買了這一個膽如鼠的手下,活該他不成事啊。
“大人,你先別著急,仔細看看這個人,你認識不認識?”上官宇指了指那滿身殺氣的黑衣少年,讓縣丞去看。
被上官宇這一,縣丞也覺得眼前的少年有些眼熟,可是一時間又不上來是誰,不由的將眉頭越蹙越深。隻是,看的時間久了,那渾濁的老眼忽然顫抖起來。
“你,你是,你是滿意?你居然還活著?”縣丞目光顫抖的看著眼前活像個煞星一樣的少年,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的公雞一樣,發出刺耳的尖利聲音。
周欣欣忍不住捂了捂耳朵,男人的尖叫聲,不管什時候聽都是那難聽,簡直就像是用鐵釘子在玻璃上狠狠劃過一樣的刺耳,或者該,比之更甚。
“縣丞大人,原來你還記得我。”少年一直好像戴著麵具一樣的臉上浮現一絲滿是惡意的冷笑,“那,你還記不記得,我當年臨走時,對你的話?”
驚嚇不已的縣丞聽到少年這,頓時渾身抖若篩糠,豆大的冷汗匯聚成溪一般的從額頭潺潺留下,汗濕了那身藍青色的官袍。
他怎會不記得?
當初少年陰狠似豺狼的目光,喑啞似獸狺的聲音,直至如今,都還偶爾會出現在他的夢,讓得他午夜從噩夢中驚醒,摸著自己發涼的脖子,慶幸自己還活著。
可如今,噩夢,終於成真了?
上官宇在旁邊悠悠閑閑的開腔,提醒縣丞過去發生過什的同時,也算是給周欣欣解釋了一下此時緣由。
“縣丞大人,你當初見不得方老爺子受人愛戴,敬仰,可你這個堂堂的一縣之丞卻逐漸被百姓遺忘在腦後,於是收買個外地人,裝成滿意的親姐姐,找方老爺子把滿意要走。你以為隻要弄走了被方老爺子照顧的滿意,就等於抹掉了眾人稱讚方老爺子的理由。”
隨著話題越發深入,上官宇看著那縣丞的目光也是越發的森寒起來,“其實,若你能真找個對滿意好的人家,或許這事也就真的這過去了。可是,你偏偏嫉妒心作祟,將滿意賣給了殺手團的頭子。”
數年前,那個被方老爺子從鬼門關一次次拉回來的柔軟少年,因著當地“父母官”的醜惡心理,一路踏著血雨腥風成長起來,直至今日,成了這副好似沒血沒淚,無情無愛的冷漠樣子。
為官者,做到這種地步,到真的是讓人連一句唾罵都覺得罵的無關痛癢了!
“大人,我是該你,自作孽,不可活嗎?”上官宇見那縣丞瑟瑟發抖,臉色青白,臉上的冷嘲之色更甚,“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兩年前,我殺了那個殺手團所有的人,重獲自由,曾經回來過一次”,滿意臉上的笑容像極了貓捉老鼠時候的戲弄,他緩聲道:“還記得,你手上一夜之間多出來的那個血字嗎?”
那縣丞的承受能力終於到了極限,“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雙目暴睜,對著滿意慘聲道:“是你做的?”
當初他睡了一覺醒來,驚覺手心疼痛難忍,定眼去看,卻隻看見一個血淋淋的“仇”字,這件事讓他足足半年都幾乎夜不安枕,沒想到,竟然是他做的!
“我隻是想提醒你一下,不過,看起來沒什效果,你居然還敢對方老出手。”滿意的那雙黑眸冰冷好似的玻璃珠,人性化的感情逐漸被他抽離,剩下隻有對人命的冷漠。
坐在滿意側邊的周欣欣一看到滿意這樣的神情轉變,立刻起身,手搭在了滿意肩上,對他道:“這件事我們會妥善處理,滿意,你先去冷靜一下”,罷,見滿意的情緒略微冷靜了一些,才又看向那縣丞,笑著道:“大人,先讓滿意離開一會兒,您不介意吧?我實在是很害怕,他會忍不住一劍殺了你呢。”
“不,不,不介意!當然,當然不介意!”縣丞哪會看不出滿意眼醞釀著的殺意,聽周欣欣這,顧不得丟人現眼,磕磕巴巴的對她道。
滿意側目看了周欣欣一眼,終歸沒再什,靜默著飛身離去,隻是,臨走之前,滿意的右手微微一甩,一柄銀亮的飛鏢便直接刺進了縣丞的右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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