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錢太醫偷偷覷了一眼上官宇的臉色,見他不似懷疑或是發怒,才磕磕巴巴的出來一個位於都城郊外的地址給他。
“來人。”上官宇聞言總算是將眉頭稍稍放開了一些,對著外麵喊了一聲,便有一個紫金衛的紫衣少年走了進來。
“主子。”
“去備馬,我要帶欣欣出城。”上官宇著,扔給少年一塊令牌,又道:“拿著這個去找禦林軍當值的統領,告訴他,在我回來之前,除了我母後和父皇之外,不許任何人接近九公主。”
“是!”少年木著一張清秀的臉龐,接了令牌便點頭應聲,臨走時候還不忘了帶走滿臉血汙的錢太醫。
“這大的年紀了,他到底有什可貪圖的?”等那錢太醫被紫金衛的少年帶走,周欣欣才頗為感慨的開口。
人老都老了,又何苦為了這些錢財毀了畢生清譽,甚至還搭上自己的全家全族?
謀害公主,就算是他主動出來指正德妃,就算他能硬拗到一個被德妃脅迫的借口,以後錢家在太醫院被除名已是必然,甚至於,錢家之人此後畢生不得行醫都是大有可能發生的。
“他不缺錢,不缺名,隻是太貪了而已。”上官宇對於周欣欣的話題倒是沒什接口的興趣,隨口跟了一句。
周欣欣無聲的歎了一口氣,貪字頭上一把刀,這回這個錢太醫算是被這把刀給砍的留個全屍都難了。
周欣欣也不是什同情人泛濫大人,更何況這個人還是險些害死了上官情的幫凶,她就更沒多少感慨可以分給他了。
“對了,他報出來的那個地址,是不是要路過丞相府?”錢太醫報出來的地址在周欣欣的腦子過了幾遍,周欣欣結合了一下印象的都城路線,而後對上官宇問道。
“嗯,的確,你要回去看看周丞相?”上官宇回憶了一下路線,而後點點頭,對周欣欣問道。
“嗯,雖然碧血門的人跟我過爹爹的傷勢正在好轉,可是如果不回去看看,我還是不放心。”周欣欣對此頗有幾分自責在心中,話的時候,那張絕美的臉上也帶了幾分愁容。
她本身就是個對自己的醫術極為自負的大夫,可如今丞相爹爹受傷,她卻連在他身邊照顧都做不到,不管出於什原因,實在是有些不孝。
見周欣欣心情不佳,上官宇也能明白幾分,心計算了一下來回時間路程之後,對周欣欣道:“我們路過丞相府的時候停一下,大概能待上一個時辰左右。”
周欣欣跟著他出來東奔西跑這久,周烈卻一直都是在丞相府養傷,至今都還沒能回到朝堂上,也難怪周欣欣會在這種時候還想著擠時間去看看周烈了。
隨著上官宇一起出了地下通道,周欣欣站在假山跟前呼吸著外界的空氣,陽光灑在身上的時候有種重回人世的不真實感,地下雖然通風並且有燭火,可畢竟那種身處地底的壓抑感是和在地麵上完全不同的。
話周欣欣這幾個月跟上官宇出去,不是坐轎就是馬車,這真正騎馬倒還是頭一次,所以跟著上官宇往馬廄走的時候心還有幾分新鮮感。
但是,當她看到馬廄外紫金衛的那個少年牽著的馬之後,眉角忍不住抽了抽。
“為什就一匹馬?”周欣欣抬眼對著上官宇問道。
三皇子風度翩翩的勾唇一笑,“欣欣可是不願與我同乘一匹馬?”
這一個簡單的表情,硬是被這妖孽給演繹出了五分委屈、三分困惑、還餘著兩分赤裸裸的誘惑。
周欣欣被上官宇的那雙深邃的黑眸,給電的幾乎沒了反抗能力,隻好咬牙恨聲道:“我也是會騎馬的!”
當初在前世的時候,她的馬術可是傭兵團數一數二的好不好,如今居然淪落到要柔柔弱弱的在別人懷側身騎馬的地步了嗎?
真是……丟人……
“欣欣倒是深藏不漏”,上官宇麵色如常的看著周欣欣,玩味的道:“這馬術一事,似乎我朝女子都不曾修習呢!”
聽了這話,周欣欣頓時心頭一跳,麵色一緊,打了個哈哈對上官宇道:“是嗎?我家和別人家不太一樣,……”
臉上笑的像朵花兒,周欣欣心卻是多少有些忐忑,這幾上官宇的態度似乎有點奇怪。是對她的事情起疑心倒也算不上,可是她多少可以感受得出,上官宇對她的一些言行舉止的細節有了疑問了。
或許,有些事情,是該徹底攤牌的時候了吧……
“那倒也是”,上官宇倒是很給麵子的沒繼續追問什,而是對周欣欣笑著道:“周丞相寵溺女兒的程度,莫是我萬重,恐怕就是如今這世上都算得上是少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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