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馬婆站在坐榻旁邊,兩眼放光地看著箱中的珠寶,一邊聲跟莫良玉:“今晚還要放鷹嗎?也是奴婢沒想起來,夫人要給大汗的信,可以讓今來的那位捎帶上啊。”
莫良玉:“不可以,他若是被抓了,我們要如何是好?”
馬婆一聽莫良玉這話,忙拍打一下自己的嘴,:“奴婢又錯話了,奴婢這腦子就是不行,還是夫人英明。”
“好了,”莫良玉:“你就不要奉承我了,將東西拿下去收好,我累了要歇息一下。”
“是,”馬婆忙應了聲,帶著下人們將五箱子珠寶又抬了出去。
綠袖站在門外,看見馬婆出來,忙往前湊。
“你去慈心堂請周大夫過來一趟,”馬婆老實不客氣地命綠袖道:“就讓他來請個平安脈。”
綠袖往門看。
“看什呀?”馬婆往綠袖的視線前一站,道:“我如今使喚不動你了,是吧?”
綠袖還沒未話,在偏院待著的紅雲急衝衝地跑了來,一眼瞧見馬婆在教訓綠袖,紅雲掉臉就想走。
“回來,”馬婆叫了一嗓子。
紅雲隻得停了腳步,轉身走到馬婆的跟前。
“你有什事?”馬婆問。
紅雲:“九姐不大好,她自己要看大夫,所以,所以奴婢來替她問問。”
“你大聲點,”馬婆沒好氣地看著紅雲,“這點大的聲音,你這話誰能聽得清?”
紅雲隻得又大聲將自己方才的話,重新又了一遍。
莫良玉在正房能聽見紅雲話,但莫三姐沒有話。
馬婆等了一會兒,沒等到莫良玉的回應,便對紅雲道:“你也是個傻的,她讓你來你就來?不知道夫人每有多少事要忙嗎?你回去跟九姐,現在外麵大將軍府的人查得緊,別是請大夫了,我們連門都出不去了,讓她再等等吧,”
紅雲聲道:“九姐是真的不好。”
“紅雲!”綠袖忙衝自己的姐妹搖一下頭,讓紅雲不要再了。
“你也快去幹活吧,”馬婆又看向了綠袖道:“真當自己是姐了?”
綠袖和紅雲一起跑走了。
馬婆動作很輕地替莫良玉將房門關上了,這才命下人們道:“抬著箱子跟我走,心些,這箱子的東西壞了一件,咱們拿命賠都賠不起。”
綠袖帶著紅雲跑出了正院,站在了一處僻靜的角落,“又拿了那九姐的好處了?”綠袖是站下來就問紅雲道:“你是真不怕夫人發落你?”
紅雲低頭看自己的腳。
“馬婆現在都不讓我往夫人的身邊靠,”綠袖:“你當我能給你情呢?”
“這個馬婆子,”紅雲聲罵道:“以後一定不得好死!”
“好了,”綠袖不耐煩道:“九姐的病情又加重了?”
“人都瘦脫形了,”紅雲:“頭發也差不多要掉光了,她自己怕得不行,我們也不愛往她跟前湊,她的樣子看著人。”
“讓她多喝水吧,”綠袖:“沒解藥,她遲早一會死,能活到現在,她已經算是能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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