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蠻子跌坐在地上，半回不過神來，腦子就盤旋著三個字，不可能！

    “阿爹，”燕曉拉一下花蠻子的手。

    花蠻子跳起來，附了身盯著莫桑青的臉看。

    “他是莫桑青，沒錯的，”花虎牙：“阿爹你就別看了。”再看，莫桑青他也變不了旁人。

    花蠻子運了半氣，：“這是怎回事？”

    “他在京師城救了我，”燕曉：“我在南雁堡前救他一回。”

    “這什？”花蠻子：“這樣你倆的債就兩清了？”

    燕曉紅著眼，輕點一下頭。

    “你不是他是你男人的嗎？”花蠻子問。

    “他不是，我謊了，”燕曉聲道。

    又是迎麵一拳痛擊，花首領又坐地上了。

    花虎牙縮在沙窩子的一個角落站著，不敢吭聲，同時也在防備著，他阿爹要揍他妹的時候，他得出來拉架。

    “對不起啊，阿爹，”燕曉：“我騙了你。”

    花蠻子在地上又坐了半，想也想不到的事就這發生了，容不得你不接受，女兒就跪在地上，莫桑青就昏迷不醒地躺在麵前，這能怎辦？殺了莫桑青嗎？花首領看一眼女兒，他要這做，他女兒弄不好得跟自己拚命！

    “阿爹，”燕曉：“我不能看著他死。”

    “阿爹，算了，”花虎牙縮在牆角：“妹知道錯了。”

    花大哥不話還好，他這一話，花首領頓時就暴跳如雷了，跳起來道：“這是能算了的事？你的腦子呢？不對，這事你也知道？”

    花虎牙不話了。

    “你跟著燕曉一起去的，”花蠻子這會兒想起來了，手指著長子道：“你，救莫桑青是不是你的主意？”

    花虎牙險些沒給自家父親跪下，他沒事救莫桑青幹什？！

    “阿爹，”燕曉：“是我要救人的，大哥是被我逼得沒辦法了。”

    “沒逼沒逼，”花虎牙忙又道：“救了就救了吧，反正我們花麵就是一個部落，莫桑青死了對我們也沒好處，他活著，呃，”仔細想想，這位莫少將軍活著，對他們好像也沒什好處，花大哥糾結了一下，：“你要救就救嘛，這不沒事了嗎？”

    “老子一會兒再收拾你，”花蠻子衝長子撂下一句狠話後，在沙窩子團團轉，：“這事不能讓大汗知道，讓大汗知道我們就完了！”

    “大汗怎可能知道？”花虎牙：“他在黃沙堡呢。”

    “就不代有告密的人？”花蠻子瞪兒子道：“你是不是真沒長腦子？”

    “沒人知道，”燕曉聲：“是他的侍衛護著我們往外走的，圍在近前的人都被殺了。”

    “那他的侍衛呢？”花蠻子問。

    “死了，”燕曉：“都死了。”

    “妹可以救莫桑青，”花虎牙：“那時候莫桑青就已經不行了，他的侍衛們除了信妹，他們也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