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的盯著那一男一女錯愕的神情,醫生搖了搖頭離開,關門聲很輕。
男人用手撐著頭,狂躁鬱悶,女人哭的眼妝都花了。
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病房的窗口上倒映出我的影子,披頭散發的臉色蒼白,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額頭上包紮著一圈兒白色的紗布。
我是,出車禍了?
身上穿著最普通的藍白條紋的病服,手腕上還插著輸液用的針管。
“我是誰?”
望著他們,祈禱他們能給我回答。男人憤怒悲傷的一拳砸在雪白的牆上,額頭上青筋爆裂。
“他怎了?”望向一側的女人,我咬著牙試探的問道。女人的眼淚又在眼眶滾了好幾圈,女人抱著我哭,淚水嘩啦啦的往下掉。
“笙笙,對不起,都怪我不好,我們沒有照顧好你……”
她眼淚仿佛很多,哭的眼睛都腫了,眼睛滿是紅血絲,看著讓人心疼。
過了好久,我才捋清了關係。長得俊俏的那個男人是我的老公,叫做陸瑾南,女人叫做夏永嬋,是我的閨蜜。
老公,閨蜜?
那他們兩個就是我最親近的人。
茫然的盯著這兩個有些熟悉的人,卻怎也想不到那些過往。人生前麵二十幾年,仿佛一片空白。
“我困了,想休息會兒,可以嗎?”
心翼翼的詢問,雖是最熟悉的人,可現在對我來,一切都是空白,一起都是陌生的。我完這句話,陸瑾南深邃的目光中閃過疲色,聲音嘶啞:“你休息吧,我就在門外。”
想讓他也去休息,他眼底的黑眼圈已經濃重,可看到他擔憂的神色,到嘴邊的話還是咽了下去。
既然願意守著,便守著吧。
他們我是因為過馬路不心被車撞了,頭磕在馬路邊兒的石頭上,所以導致記憶缺失。但這些時,陸瑾南別過頭去不敢看我。
直覺他們是有什事情瞞著我。
夏永嬋去工作了,我一個人在寂靜的房間,白熾燈晃眼的燈光照的眼睛睜不開,手背上紮著針管,液體滴滴答答的從管道輸入到了身體。
涼涼的。
窗外夜色漸漸彌漫。
樓梯上偶爾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躺在溫暖的被窩,思考著以後的路該怎走。
跟那個所謂的老公走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很沉,半夜醒來感到有些冷,掀開眼皮,卻見陸瑾南正趴在我的病床上。
男人神色疲憊,雙臂放在病床上枕著,麵對著我。
下巴上長著青色的胡茬,不知道是沒刮幹淨,還是怎。
伸手推了他一下,他沒動。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躺的身體累了,我想下床活動活動,可他壓著我的被子。心思索片刻,我又推了他的胳膊一下,這次還試探性的喊了聲:“陸瑾南,你醒醒。”
“嗯……”
男人哼了聲,帶著濃濃的鼻音,讓人不忍心將他驚醒。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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