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華霆又燃了一個香煙，化妝室的燈光有些黯，他的指尖明明滅滅的。

    香煙的星光看起來十分唯美。我盯著他的指尖出神，華霆忽然開口：“你記得我們是簽的兼職？”

    我疑惑的應了一聲，和華霆四目相對，忽然懂了什。

    他掐滅了燃燒了不到一半的香煙，抿了下唇：“都想起來了，是吧？”

    腦子嗡嗡的，像是有無數的東西爭先恐後的鑽進來，將它填充的滿滿的。

    我喉頭哽了一下，也意識到了什。

    上次就是在化妝間，經過華霆的提醒我見到了蘇婉，蘇婉家出了事情，陸瑾南背對著我把錢借給她了。蘇婉趾高氣揚的把錢還給我。我和華霆出去一不心被車撞了。

    嗯，我就是這倒黴。

    心怪別扭的。沒想到再次回憶起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居然還是在華霆的化妝間。

    “怎樣？是不是覺得這次跟我來是很正確的選擇？包治百病。醫生都沒法解決的失憶症到了我這立刻就好了。”

    “呸。”

    外麵的音樂聲依舊是震耳欲聾，我聽著有些鬧心，幹脆搶了華霆一隻香煙，剛到了嘴邊他就拿眼睛橫我：“怎，陸瑾南不在你已經大膽到現在這個樣子了。”

    “關他什事。”

    我不悅的翻了個白眼，搶了華霆的打火機，點了幾下沒有點著，心仿佛燃燒著一團火。燒的心肝脾肺腎都不舒服。

    迫切的想要找點兒刺激。

    華霆鄙夷的掃我：“不會抽煙還瞎學什？不是什好東西。”

    “誰我不會了？”眼睛酸澀，我盯著自己幅度顫抖的雙手，穩了穩心神，這次穩穩地點燃了那隻煙。

    隻吸了一口氣，就嗆得我不出話來。

    鼻涕和眼淚瞬間齊飛。

    我別開眼，不想讓華霆看見我這幅樣子，他卻是覺得無所謂，：“怎樣，味道是不是很嗆人？保準這一次之後再也不想抽煙了。”

    搖頭，喉頭哽咽，很苦澀。

    想起來之前厲薛林曾，為什男人喜歡抽煙。當時我感覺他們都是有病，不過轉念一想，誰還沒個愛好不是？

    就像有的人喜歡抽煙、喝酒、打麻將、有的人就喜歡喝咖啡、吃東西。

    厲薛林男人喜歡抽煙，是因為煙是苦的，人生也是苦的。吸進去之後，就不知道苦的是煙還是人生了。

    當時他的大道理一套一套，我不愛聽。

    現在卻深以為然。

    “華霆。其實你是故意帶我來這種地方找刺激找回憶的？”

    “我可沒那個閑情逸致。”華霆嗤笑一聲，我被煙霧嗆得眼淚直流，不停咳嗽，他起身拿了瓶礦泉水遞給我，無奈道：“你剛回國時我曾過。我和陸瑾南是朋友，所以我是站在他這邊的。”

    剛回國時？

    那會兒陸瑾南還和紀芷唯勾勾搭搭。當時他告訴我喜歡的是我，華霆幫他一起追我。可是然後呢……

    “現在呢？你還站在他那邊嗎？”

    他將我手中的香煙拿掉，扔在地上撚滅了，隔著白色的雲霧眼神有些看不甚分明。

    “嗯。”

    我默了下。

    外麵的音樂已經漸漸地了下來。有上台早的模特已經下來，我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你不去看看你辦的這張秀多成功嗎？”

    “林挽笙，今是跨年，你想跟誰一起過？”他不答反問，我愣了下，手已經被他攥住，華霆利落的在我手心放了一把鑰匙。

    他的車鑰匙。

    “什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