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飯是芬姐做的,都是陸瑾南愛吃的。
公公坐主位,婆婆見我扶著陸瑾南,嘴巴大的能裝得下一個雞蛋。
“扶我坐下。”陸瑾南指揮道,我乖巧的扶著他坐下,並且利落的將碗筷放好,陸瑾南臉上閃過了一抹不自然,不過很快恢複。
婆婆端著碗筷,拉著一張臉,但因為公公坐鎮,她也不敢造次。
用餐氛圍有些安靜,白喜寶被送去專業的幼兒園,我低頭扒飯,沒吃兩口就聽見婆婆發問:“咳。聽,昨晚上你和瑾南一個房間睡的?”
“呃,是的。”
“你們倆非親非故的,既然已經離婚了就該檢點一點,睡在一個房間算怎回事,傳出去不是讓別人笑話嗎?!”
的確是有一點……
我垂著頭盯著碗的米飯,正思索著怎回答,就聽陸瑾南波瀾不驚的道:“媽,我不習慣讓陌生人碰。笙笙是我前妻,如果你找個護工過來照顧我,您覺得我會自在嗎?”
陸瑾南嗓音沉穩,緩慢的完,那雙漆黑的眸子凝視著婆婆。
婆婆自然大氣都不敢出,全都是討好:“媽可以給你找好幾個護工讓你挑一個合眼緣的呀,也不是非得必須要讓她照顧!”
“我不是挑媳婦兒。”陸瑾南不悅,握著長筷的手緊了緊,蹙眉道:“依我看,笙笙很合適。”
“兒子,我……”
“夠了!”公公終於看不下去,不悅的看向婆婆,:“你也是,年輕人的事情你跟著瞎摻和什?”
“好好好,你們父子連心,行了吧?”婆婆瞪了我一眼,也沒在話。
索性一頓飯吃的氣氛還算比較和睦,快吃完時,公公開口:“瑾南,我有個朋友是醫學教授,下午你和笙笙去一趟,跟著了解一下情況。”
“好的,爸!”一聽跟陸瑾南的腿腳上有關,我立刻欣然答應。卻換來陸瑾南一個白眼,我又委屈巴巴的低頭扒飯。
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擱從前,陸瑾南敢這跟我甩臉色?
吃完飯,陸瑾南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背影唯美,像極了童話故事走出來的貴公子。我給他切了盤火龍果,去幫著芬姐做家務。
廚房內,芬姐惶恐:“太太,您出去吧,這交給我就行了!”
“芬姐,你讓我跟你一塊做吧。”我笑道,“也別再叫我太太了。我和陸瑾南早就離婚了。”
“這可使不得!”
“芬姐!你出來一趟。”門口傳來婆婆的聲音,芬姐跟我了幾句搓搓手就出去了,我一個人看著水槽的鍋碗瓢盆,伸出舌頭舔了一圈牙齦。
自從嫁給陸瑾南,婆婆便不斷找茬,之前陸瑾南帶我出去住,現在陸瑾南的腿又因為我落了這個毛病,婆婆想要發泄一下心的怒意也是能理解的。
隻是,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擼起袖子一個個將餐盤刷幹淨,摞起來準備放到櫥櫃時,不得不踮起腳尖,忽然肩膀上越過一隻手抓住了那一疊碗筷,:“我來。”
“啊?”
我還沒反應過來,那隻寬大溫暖的手已經將碗筷擺放好,身體被人兩條胳膊圈在一起,男性荷爾蒙味道撲麵而來。我縮著肩膀,不去碰身後男人的胸膛,聲音也低了下來:“我能弄好,你出去吧。”
他沒動,我的下巴忽然被人攥住,垂眸能看見他修長的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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