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婼兒，你可是聽清楚本相的話了？”長久的講話早已讓雲洛口幹舌燥，故而，雲洛話一落下，便急忙端起杯子往嘴猛灌著茶水，等到雲洛將一整壺茶水飲盡，喉嚨恢複了剛開始的清潤，這才開口。

    “嗯！”少女未曾多言，隻一聲極為簡單的應答聲。

    詫異挑眉，雲洛循聲望去，隻能看到少女蒼白的麵頰上細密的睫羽垂下，在臉頰上打下一層厚厚的陰影，不知為何，見到這樣的陽婼，雲洛下意識地心一緊，陌生而熟悉的感覺，使得雲洛的眉頭不由得緊蹙起來。

    “婼兒，你的臉……”突然想起了什，雲洛瀲灩的雙眸望著麵前周身寂寥的少女，心翼翼開口，“我沒有什別的意思，隻是想了解一下……”

    “！”唇角嘲諷的勾起，陽婼素手下意識地撫上左半邊臉頰，入手的觸感像是最滑潤的寶石，連接處更是毫無縫隙，像是原本便生得珠盈雨潤，映著少女潑墨似的容顏，更是奪人眼球。

    然而，陽婼一直知曉，這的傷，表麵上看不出來，卻是已經狠狠地在內腐爛，絲絲縷縷纏繞著原本便灰暗的心，而如今，就連那最溫暖的一束光，也漸漸消失了……

    “雲少，這是你親手為我貼上的……”唇瓣抿起，陽婼難得的固執起來，隻吐出這一句話，卻是再不發一言。

    “……”寂靜的夜，明滅的燭光下，兩人身影在窗前投下斑駁碎影，而內心的心思，卻是誰也不知道。

    翌日

    較之以往更為熱鬧的場麵映入眼簾，雲洛下了早朝，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詫異開口，“今日怎得如此熱鬧？”

    “少爺！”恭敬應聲，車夫馬叔憨厚一笑，“這不是今晚有宮宴嗎？皇親貴胄的貴女們都忙著采辦衣衫和胭脂水粉呢！”

    “哦！”恍然大悟，雲洛悄悄的拍了一下略微眩暈的頭顱，心下也是自嘲了幾分，“昨日因為陽婼那個姑娘，半夜都沒睡著，今日又這早起上朝，現在隻覺得頭疼的厲害！”

    “嗯……”沉吟片刻，想起昨日夜周身寂寥，雲洛精致的薄唇緊抿，猶豫片刻，還是開口道，“馬叔，將車停下吧，本相下去買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