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母子初見

    謝海生作為董事長助理，考慮的是全局和未來發展。他一直覺得公司攤子輔的有點大，顯得主業不主，副業不副。

    本來公司以日用洗滌產品為主，現在不僅有紡織助劑，而且還有貿易等項目。攤子越輔越大，項目有些亂。

    他想和原料公司負責人探討一下，能否把紡織助劑項目置換出去，使公司隻剩兩大塊，日用洗滌用品生產和洗滌原料生產。

    隻是個人想法，不成熟之前，他不會提交董事會。

    “謝助是不是看上我們原料公司那位姑娘了，跑的這勤！”公司的人都稱謝海生是“謝助”，馮玉嫽也這樣喊。

    謝海生進公司時間不短了，工作上經常接觸，兩個人並不陌生。

    “馮董別取笑我了，您是長輩，叫我謝就行了。”海生有點不好意思的。

    “這次來是看你妹妹還是工作上的事兒？”玉嫽問。海生的妹妹謝萍是原料公司副總經理。

    “不找她，有工作的事想請教一下馮董。”

    “工作上的事？哪方麵的？”

    “我有些想法，想跟馮董交換一下意見。不是公司的意見，董事長也不知道，純是我自己的。有不合適的地方請馮董不要見怪，隻是探討一下。”海生望著玉嫽。

    “！我聽聽！”

    “是這樣的，我覺得公司現在主業方麵雖然洗滌產品攤子比較大，可以貢獻利潤方麵還是靠原料這一塊。我想維持主業現在的狀況，在原料生產方麵擴大一下，不知您意下如何？”

    “你這個想法倒不錯，隻是經過上次己醇項目的失敗，公司在這方麵已經趨於謹慎。當然不在於這方麵，關鍵是有沒有好項目。”

    “馮董的對！其實上次你不接管己醇項目已經明當時你就不太讚成，後來果然出事了。現在我考慮新的項目既要與我們的原料配套，又盡可能地充分利用己醇項目的設備。也就是盡量減少新的投資，通過內部挖潛進行新產品生產。”

    “嗯！你是不是已經有方向了？出來聽聽！”

    “aes怎樣？”

    “脂肪醇醚硫酸鈉？這個原料我們廠每年消耗不少，市場需求量也大。生產所需原料來源有沒有著落？工藝是否複雜？汙染方麵有沒有問題？成本和利潤率有多少？你考察的怎樣？”

    “這些方麵目前我隻是做了初步調查。咱們這一帶所需要的aes都來自南方，本地有批發零售的都是從南麵進的貨，這對我們占領附近市場有利。原料方麵沒有問題，工藝也不複雜，原來己醇廠的設備都可以用上。汙染方麵處理起來跟我們公司其它產品並沒有多少差別。根據目前成本核算，應當有0%以上的利稅率。”

    “真要如此的話值得考慮。你跟公司其它領導談過了嗎？”

    “沒有！因為涉及到原料公司方麵，我想先征求您的意見。”

    “這跟原料公司關係不大，充其量以後生產歸原料公司管，隻是多了點工作。”

    “有關係！下麵我所要的跟馮董就有直接關係。”

    “噢！跟我有直接關係？”

    “我了你可能會生氣！”

    “我會生氣？你盡管！我要是有意見會當麵跟你講。來聽聽！”

    “是這樣，我考慮公司一定要主次分明。我們從事的是日用化工，無論是產品還是原料，都應當圍繞這方麵做文章。上次上己醇項目就有偏離，吃了大虧。現在有兩塊資產與公司涉及不大，一塊是印刷廠，這是我爸爸帶進來的。另一塊是紡織助劑，是馮董親手辦起來的，後來整合進公司。我的想法是把印刷廠和紡織助劑廠剝離出去，不管能籌到多少資金，全部投入到aes生產上，這樣可以解決部分新產品投產的資金問題。紡織助劑廠是馮董一手建立起來的，應當有感情。現在這樣做有點過意不去。我並不是針對您，確實想把公司重新整合一下。”

    “看來真的看謝助你了，確實有經營頭腦！”馮玉嫽讚許的。

    “馮董不高興了？”海生不知就，抬頭看著馮玉嫽。

    “你想多了！先不aes生產能不能成功，你對公司整合的想法確實有見地。紡織助劑廠原來就不該並入公司，當時可能因為我是公司股東，硬要我帶進來。這個產品跟公司的產品不一樣，不是大規模的生產，而是根據用戶需要，要什生產什。雖然利潤率不低，卻脫離了公司主業。它跟公司產品和原料不是一個銷售渠道，無形中增加了人力物力。把它剝離出去的想法我讚成，一定會支持你！”玉嫽表了態度。

    “謝謝馮董，真沒有想到你如此爽快。還有一個問題是有沒有人接手，多長時間能完成轉讓。”海生。

    “這個不用考慮，上市公司有先例。公司股東可以向公司注入資產，也可以回購資產。如果找不到接手的，我會想辦法。實在不行，我可以賣掉部分公司股份盤下這塊資產。這方麵你盡管放心！”

    “太好了！隻是這個想法目前還沒有完全成熟，希望馮董替我保密。當下公司還把希望寄托在蘇打生產上，我對此持懷疑態度。人家南方方麵是背靠堿廠生產，咱另辟蹊徑不太容易。您呢？”

    “我讚成你的看法，南方方麵根本指望不上。除非他們通過我們借殼上市，否則不會真心幫助我們。”

    “借殼上市？馮董難道聽到有什風聲？”

    “沒有！我隻是覺得在商言商，沒有免費的午餐。他們本身生產蘇打，不可能培養一個競爭對手，你是不是這個道理？”

    “完全正確！跟馮董話跟家人一樣，讓我受益匪淺！”海生由衷的。

    “家人？”馮玉嫽突然感到對海生有一種親近感。

    “我在家是老大，妹妹兩歲，弟弟在讀研究生。爸爸媽媽雖然有經營頭腦，由於文化不高，有事總喜歡找我商量。”海生。

    “南方人做生意精明是生的，或者環境熏淘出來的。這一點北方人確實自歎弗如。“玉嫽隨口。

    “其實我隻能算是半個南方人。時候爸爸在外麵跑，媽媽要照看印刷廠。十幾歲的時候，爸爸在這兒買了房子，全家人就搬過來了。我初中和高中都在海郡上的，畢業後又回來參加了工作，應當也算是海郡人。”

    “謝助是哪年生的？”

    “85年的，生日正好是中秋節。”

    “中秋節？”玉嫽想起自己的兒子正是中秋節那丟失的，臉色有些黯然。

    “馮董怎了？”海生不解的問。

    “沒什！你們全家都出來了，爺爺奶奶誰照顧？”

    “我達就沒有見到爺爺奶奶，聽爸媽爺爺和奶奶在我出生之前就走了。不過我一直覺得自己見過爺爺和奶奶，晚上做夢經常見到。我告訴媽媽知道爺爺奶奶的樣子，爺爺個子不高，挺有文化。奶奶有點胖，白白的，一直在家看著我。可媽媽我爺爺個子是不高，卻沒有讀過書。奶奶不僅不胖，而且下地幹活，又瘦又黑。不知為什，我確實經常夢到他們，對我可好了！”海生沉浸在想象中。

    “那是因為你想有爺爺奶奶，把他們想象的特別好。中國人有話叫隔輩親，可能是看到別的朋友有爺爺奶奶親，自己感到孤單才這樣想的。”玉嫽笑著。

    “我句話馮董不要笑我，跟你在一起我感到特別親切。好像早就認識，真的！”海生。

    “瞎了！我認識你還是在你進公司之後。跟你爸爸認識二十多年了，早先他跑業務，經常到廠來。因為我是搞技術的，基本沒有打交道。你怎會認識我？”玉嫽嘴上這樣，心卻有與海生同樣的感覺。

    “也許上輩子我們是母子，這是再生緣！”海生笑著。

    “哥！你跟誰是再生緣。是不是在馮總麵前顯白你的趙曉芸了。”謝萍連個門都不敲，一頭撞了進來。

    “馮董你看我這個妹妹，都當副總了還毛毛燥燥的。”海生笑著對妹妹。

    “沒趙主任，在宋駿生。聽彭董想攀高枝，正想撮和他一位高幹女兒相親。”玉嫽知道謝萍喜歡宋駿生，故意逗她。嘴中的趙主任指的是辦公室主任趙曉芸。

    “他想找誰找誰，跟本姑娘無關。”謝萍故裝大方。

    “別在那嘴硬了，沒準兒今晚上就去找人家了。”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