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太陽以巧掛與西方的大山之顛,海村的人們紛紛點起捕魚用的魚燈,互相哼著漁歌,品著傍晚尚有一絲白餘溫的海風,靜靜的等待日落。
對唱漁歌,這應該是海村最古老的習俗,在氣氛得帶動下,龍言身旁的美海也開始唱了起來:從前有一個海村,我光著腳丫在麵奔跑,一個亡靈製止了我,亡靈告訴我,他有怨恨,但無人述,風吹過,我的朋友全都變為了惡魔,它讓我看著友人的糜爛,黑暗空下的人們,你們為什有互相傷害……
奇怪的是,美海的歌聲讓龍言差點丟了魂。
歌聲雖然優美無比,卻也夾雜了一絲悲傷,不知覺就會把人往思維的絕路上引導。
歌聲消失後,麵前的這個女孩露出常人難以散發的氣場,那氣場讓周圍的人心甘情願的想向她下跪,就連身為龍族的龍言也難以抵抗這種發自內心的欲望。
龍言仍惦記那把被美海掠奪去的龍魂和清風化煞。
她覺得堂堂龍族的武器怎能被一個黃毛丫頭搶去,一定是自己實力不濟,就想把美海騙去自己的哥哥那。
正愁不知用什理由把美海騙去汐海生時,美海卻開口為龍言創造了機會。
美海:言是龍族的成員吧?
“是!”
美海:那言應該有辦法帶美海去海村,是吧?
龍言突然想知道這個叫美海的人到底是誰,這世間能一眼望破世事的人除了三清就隻有如來。而且如來還是佛家虛構的人物,是信仰神,而三清也在浩劫時全部隕落。
好奇心歸好奇心,為了兩把絕世神武,龍言治好順水推舟,假惺惺的問美海:去汐海生做什。
美海回答:“我媽媽是汐海生的人,她幾年前多年前和我爸爸吵架跑回汐海生再也沒有出來過,我想去見見她。”
雖然現狀沒有給龍言不答應的權利,為了臉麵的龍言還是裝出一副很勉強的樣子。
美海對龍言:那就拜托了。
完,美海就一個人回了家,留龍言一個人在岸邊,像一個落魄的逃難者。
龍言也回了家,簡單的洗漱後就上了床。可是,剛一閉上眼,美海的歌聲就縈繞在自己的耳旁,睜開雙眼,那個歌聲還在。
對於龍言來,那歌聲簡直是一個惡夢,揮之不去,好在勉強能睡著,隻是那歌聲著實的煩人,入睡後的夢也能聽見。
龍言緊閉了一下眼睛,很不賴煩的從睡夢中醒來。
突然坐起身,想去找美海問個究竟。卻不想,一起身就撞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應該是一個人的胸或者腹,按照撞上去的距離,那個人應該是飄在龍言的身上的。
龍言哈了口氣,從口中吐出來一點火焰(龍吐息),為自己打開了視線。
沒想到橫在自己麵前的那個人竟然是在黑森林上被霜殺害的蘇晴。
蘇晴的眼睛掛著兩行血淚,耳朵和尾巴也變回了原型,眼仁也變得蒼白無神。看蘇晴的樣子不是入了鬼道便是入了魔道。
龍言試探性的和蘇晴打了一聲招呼,蘇晴似乎並不想理會自己,一個勁的對著自己傻笑。
幾分鍾過後,蘇晴終於不笑了,露出她那尖銳的牙齒猛地向龍言的脖子咬去。龍言眼疾手快,用手臂擋了下來,可惜還是在自己的手臂上留下了兩排齊刷刷的牙印。
龍言又大叫了一聲蘇晴的名字,希望能喚回蘇晴的一點理智。
誰知龍言的叫喊聲不僅沒有喚回蘇晴的理智,反而讓蘇晴進入了九尾狐家族獨有的狂暴狀態。
要知道,青丘九尾可是能運用地靈氣生存的兩個種族中最強的一族,平常狀態下龍族也隻能勉強與之戰個平手,麵對狂暴了的蘇晴,龍言也心生畏懼。
常言道: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可龍言偏偏和別人想的不一樣,她嘔不過那口氣,堂堂龍族怎能不戰而逃呢?
龍言習慣性的召喚了一下清風化煞,等了良久也沒有等到。漸漸的反應過來,清風化煞和龍魂領主的意誌已經被那個叫美海的奪走了。
正當龍言正在謾罵美海之際,暴走的蘇晴揮動著她那十幾厘米長的利爪撲了上來。
利爪輕而易舉的劃破了龍族最堅硬的鱗片,在龍言的咽喉處留下了三道抓痕。
就在剛才,若不有一個強大的力量把龍言往身後拉了一下,龍言就葬身於蘇晴的利爪之下。
那個力量太熟悉了,不就是奪走自己武器的美海嗎?
暴走的蘇晴撇著頭問龍言:在黑森林時為什不救我,為什要一個人逃跑。
龍言木訥了:當時的情況不是這樣啊,難道狂暴的蘇晴記憶出了差錯?不對,暴走後的九尾不應該擁有記憶,她應該完全失控才對。
經再三思考,龍言終於發現情況不對,然而麵前這個蘇晴已經決定對自己下死手。剛才那一次攻擊就已經在速度和力量上壓製了自己。
龍言深刻的意識到了力量的差距,硬拚無異於送死,除非那個叫美海不想讓自己死。
“自己受了傷,跑是不可能跑過蘇晴,生死一線,隻能賭一把。”
蘇晴再一次揮動著利爪撲了上來,而龍言是不慌不忙的閉上眼睛,躲也不躲的站在那當人肉靶子。
這一次美海沒有出手相助,蘇晴的利爪直接穿透了龍言的胸脯,劇烈的疼痛讓龍言留下了兩行眼淚。
那淚水一出眼眶就變為了一顆蔚藍色的玻璃珠(龍之淚),那是龍言獨有的能力。落下遇見血液就變為了血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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