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總裁，我想申請休假。”

    “為什？”洛飛淺狐疑的問，心莫名心慌。

    “有些累了，畢竟這些年太拚，不是姑娘了，身體有些吃不消，想停下來歇一歇。”

    “昨晚我有事耽誤了，你……”

    “其實也沒有什大事，昨晚就是想提前跟你一聲，感謝你這些年的照顧，我想休息一段時間。”

    “你還會回來嗎？”

    “當然，我是休假，又不是辭職。”孟竹笑難得的打趣，洛飛淺卻有種抓不住她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心慌。

    “你準備休假多久？”

    “兩個月吧。”

    走出大廈的那一刻，孟竹笑覺得自己呼吸都輕了許多。脫下呆板的職業裝，背上旅行包，決定去看看那些隻在圖片上看過的壯麗風景，去看看那些好久不見的朋友。

    “洛老弟，今怎隻有你一個人來呢？”一個拿著高爾夫球杆的四五十歲的大叔笑的問。

    洛飛淺禮貌的笑笑，這是他簽的第一筆大單的慕老板，也是多年的合作夥伴。生意越做越大，交際也越來越多，這個就是各個合夥人定期參加的活動，既聯絡感情，又聯絡商業。

    “我批準孟總監休假了。”

    “哦，你終於舍得了，我還以為你真的不懂憐香惜玉呢。這些年，那丫頭愈發厲害了，我一直都想把她挖牆腳過來。”雖然是戲言，洛飛淺還是不自覺的皺了下眉頭。

    “開玩笑的，那丫頭是你的左膀右臂，我怎會奪人所愛呢。再，那丫頭為了你連命都舍得，我硬挖過來她也不會老實工作。”慕大叔笑的完打出一記完美的球。

    “慕叔叔，什叫連命都舍得？”

    “你子不知道？當年她為了那份訂單，一個人喝了一斤二鍋頭，硬是逼著我把訂單給了你們，那魄力，頗有我年輕時候的風範。”

    洛飛淺一滯，一斤二鍋頭，她不是滴酒不沾的嗎？

    另有一個四十左右的男人也笑的湊過來。這是洛飛淺後來的投資商，秦總。

    “慕總剛剛在洛總的總監吧，那可是個拚命女郎。”

    “怎？秦總該不會也灌過那丫頭酒吧？”

    “那倒是沒有，隻是記得我和洛總第一次合作的時候，商談很艱難，雙方都不肯讓步，談了很久才談妥。我的行程一拖再拖，那準備的是簽完合同就去機場，結果簽合同那洛總他們遲到了，我沒等到就直接去了機場。”

    “其實不簽這份合同對我來也不算什，沒想到孟總監拿著合同到機場來找我，一頭鮮血很嚇人的樣子，她中途趕得急出了車禍，硬是等我簽完合同才暈倒，我把秘書留下，聽送到醫院縫了六針，這可不是拚命嗎。”秦總完，洛飛淺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

    那個女人為他做了這多？他以為她隻是守在他身邊而已，他以為她會很好的照顧她自己，他以為這個行事果斷的女人沒有那些大無畏的犧牲精神，他以為她隻是單純的喜歡執著而已。

    “我還有事，先走了。”

    “我洛弟，這些事你該不會一直都不知道吧，那丫頭真的很好，心別人挖走了哦，要是大叔我在年輕十歲，一定把她搶到手，哈哈……”背後歡快的調侃，讓洛飛淺的步子亂了些。

    二十

    回到公司樓下的時候，洛飛淺正好看見從出租車下來，走向附近咖啡廳的洛媽媽。折回身跟了進去，徑直走到她麵前。

    “媽，你怎來了？”

    “哦，我來約笑笑和下午茶啊。”

    “笑笑？”

    “就是一直暗戀你的那個丫頭啊，不對，算是明戀吧，都已經見過父母了。”洛媽媽自顧自的，洛飛淺的唇抿得越來越緊。

    “什叫見過父母了？”

    “哦，就前兩年你爸身體怪不好的，有一次大半夜發病了，家傭人一個回家探親，一個生病回家，你又不接電話，我沒辦法就給她打了一個電話。你爸是個倔的，卻喜歡這丫頭喜歡的緊，那丫頭對你爸真的是好的沒話。”

    “他不是最在乎門第嗎？”

    “所以你爸不許她喜歡你啊，話那丫頭現在還喜歡你？要不今就叫出來當著我的麵清楚。”轉身，大步走向公司，這女人，還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莫亦依來找洛飛淺的時候，洛飛淺剛掛斷一個電話。

    莫亦依了很多，關於他們，關於風寒然，關於法國的兩年多，關於她的抉擇和對未來的決定。很顯然，她選擇了風寒然。

    洛飛淺隻問了一句話就走了。

    坐在飛機上的時候，洛飛淺的腦袋還暈乎乎的，一團亂。

    莫亦依的很多話他都不記得了，隻記得她：笑笑很喜歡你，上次在醫院幫我氣走anna，後來辦派對那晚，還被阿然推得摔了一跤。腳腫了，手也擦破了皮，卻一句都沒有怨過我。阿然去找過她，讓她離開你，可是她的倔強讓阿然都愣住了。

    洛飛淺接到那個電話是孟竹笑的大學室友打來的，她已經是一個五歲孩子的媽，脾氣卻一如當年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