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撻凜在說“親自”這兩個字的時候特別加強了語氣。
“那好吧,希望你能夠完成這場盛大空前的婚禮,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蕭撻凜將軍在這欣賞景色了。”王靖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向山坡下走去。
隻留下蕭撻凜一人在山坡上,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這家夥臨走的時候竟然還這樣臭屁,真的以為遼國還和以前一樣嗎?
希望你到時候還能保持住這份好心情,王靖。
……
駐紮營地,士兵們早已經收拾好了一切,在吃過早飯之後,馬車又列成了一條長長的車隊,護衛使團的騎兵們也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在朝陽的映襯下。本文來源:齊~齊^讀。緩緩的向北方行進。
趙靈兒坐在顛簸的馬車上,輕輕的撩起窗遮簾的一角,騎兵隊列一個接一個走過的騎兵身影,不時擋住了她的視線,在這些騎兵的間隙中,偶爾可以見到外圍的王靖身體正隨著馬背不停的晃蕩,他嘴叼著一根狗尾巴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道在想著什。
……
一個騎兵低著頭,聽著馬車傳出的幾句話,立刻策馬來到了正在馬背上沉思的王靖麵前。
“王大人,公主有請。”
王靖朝著馬車方向看了一眼,朝著騎兵點了下頭,然後調整了一下韁繩,雙退夾緊馬腹,很快便來到了馬車旁。
“公主。 。您……找下官有事?”
雖然馬車遮簾並沒有掀開,但是王靖還是手握住韁繩,習慣性的朝著馬車雙抱拳施禮。
“也沒什事,隻是想問問王大人,這幾天的行程如何安排的?”馬車傳來一聲極為慵懶的聲音。
“額”,王靖略施思索了一下,然後回答,“以目前的行進速度,應該再有三天就到達漠北清河地帶,再有五到七天進入蔚州,然後通過飛狐大峽穀進入新州的飛狐草原,然後向西北進入塞北遼國控製區域,再經過三五曰,就能夠抵達到遼國,也就到了遼國當地境內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前後應該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吧。”
“哦。看後求收藏齊^齊#讀,。原來還要這長的時間……”
馬車沉寂了片刻,趙靈兒終於說出了她的真實目的,“昨天本公主看到王大人手中的野兔比較可愛,不如就放到馬車來吧。”
“你說那隻野兔?”
“恩……怎你不願意?”
“可是,那隻野兔您昨天不是已經吃了嗎?”
王靖有些奇怪,昨天他見趙靈兒說比較喜歡這隻野兔,特意精心烤了半天才派人送了過去。
他的話音未落,馬車窗口的遮簾猛然被一下子拉開,
“你說什?”
趙靈兒有些驚訝的看著王靖,而王靖則用手指了指前麵不遠處的一個騎兵,“昨天我把兔肉烤好之後,就是讓他給你送過去的,怎你沒有吃到嗎?”…!
“你是說……那塊烤肉,它是……呃……”
趙靈兒聽到這突然覺得一陣反胃,胃一陣翻江倒海。
經過王靖的提醒,此時她已經想起來了,昨天晚上自己在走出行軍帳的時候,是有一個騎兵走過來遞給她一串烤肉,當時她還覺得味道比較鮮美,心中誇讚烤肉的人手藝真不錯,不過一想到那串烤肉竟然是那隻那萌的兔子的肉,她……
“停下……”
“嘔~嘔~”
趙靈兒還沒有等馬車停下來,便提著裙子跳下了馬車,跑到一塊空地上幹嘔起來,不過經過一夜的消化,除了一些酸水外,什都沒有吐出來。
而王靖還在一旁好心的勸著。本文來源:齊~齊^讀。“公主啊,其實野兔這些真的不算什了,等過幾天到了蔚州,我給去給抓幾條蛇和大王蜘蛛,烤起來,那味道才叫一個鮮啊……”
最後他的勸導結果是,趙靈兒好容易才壓住的惡心,聽到王靖的話又開始上湧起來。
看著吐著一臉蒼白的趙靈兒又回到了馬車上,王靖臉上流露出了一絲笑意。
在幾年前,也是在這條路上,他和耶律奧古隨五百名宋騎一起踏上了返回遼國的征程,時間流轉,造化弄人,現在的他,又將以使者這個身份,再次前往遼國,所不同的是,這次隨使團出使的換成了的清虛公主,而他這次的目的。 。卻是為了耶律奧古。
幾年的他,隻是一個小小的知府事,身邊沒有任何的勢力,隻有一個剛剛發展起來的王記酒鋪,而今天,他是位列人臣之位的國公,雖然現在沒有任何的實權,但卻擁有裴定方、狄青這樣的統領級別的舊部,廂指揮使級別、軍都指揮使的舊部更是比比皆是,還有現在正如曰中天的王記商號,已經涉及到了酒業、冰璃製造、鏢師、懸壺之術等多種行業,加上已經曰益成熟起來的《宋時》,僅散布在大宋的鏢師就達數千之眾,而據他近期掌握到的信息,在遼國《宋時》至少應該達到一萬人以上。
雖然他在和蕭撻凜離開的時候。看後求收藏齊^齊#讀,。隱約覺得蕭撻凜的話中有話,但是不管怎說,遼國已經不是原來的遼國,而他王靖難道還是曾經的王靖?
在應州擔任知府事這五年的時間,在和那些錯綜複雜的家族勢力無數次的交鋒中,王靖的心智愈發的成熟穩健,所考慮的因素也更加的全麵,如果說之前他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寶劍,大開大合,那現在的他就是一把暗藏在弩中的箭矢,一箭封喉,對於這次前往遼國,王靖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如果說之前還顧忌耶律奧古的想法,那現在這唯一的顧慮已經徹底的消除掉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進入遼國,然後阻止這場大婚的舉行,說服遼景宗耶律賢,包括應對來自蕭撻凜這邊的阻力,至於宋朝這邊的因素,他隻能暫時不考慮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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