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倉梧略微遲疑的看著蕭撻凜,喉節不由輕輕動了一下,老實說,雖然在他眼中,除了巫妖族的人之外,這些孱弱的人實力雖然不咋地,但是享樂的東西還真是不少,尤其是釀製的那些酒,著實讓他著迷,他現在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嗜好,就是酒,偌大的海碗,一飲而盡,火辣辣的感覺從喉嚨處直接蔓延到腹部,別提有多爽了。
不過,他的眼睛中突然閃過一絲精光,蕭撻凜平時對他們巫妖族一貫厭惡的,若不是他們手中握有奧古的解藥,蕭撻凜是絕對不會就範的,而他這次平白無故的來宴請自己,絕對是可疑的。
這時,蕭撻凜已經把酒杯端在了嘴邊,很曖昧的看了一眼他,然後一飲而盡,在他喝進去的同時,慕倉梧也跟著咽了一下口水,老實說,今天這酒的味道實在是太誘人了,他敢保證,他從來也沒有聞到過這香醇的酒味,確實和蕭撻凜說的那樣,這酒是酒中的極品。
“怎,你是在擔心我在酒中下毒是嗎?”
慕倉梧看著冷冷看著他的蕭撻凜,心中一動,這個蕭撻凜雖然性格不討人喜歡,但是做事情卻很直接,也很光明磊落,應該不會做出諸如下毒這樣下三流的手段,而且那酒他也喝了
想到這,慕倉梧笑了,“蕭撻凜將軍,你這話是怎說的,我們可是老朋友了,又如何不會相信你呢?”
說完,他在手指箍緊的銀戒指不經意的碰到酒杯中的液體,他用餘光偷偷的看了一眼戒指,發現並沒有變色,心中總算穩定了下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酒一入口,一股舒爽的感覺頓時彌漫了他的全身,仿佛所有的毛孔全部被打開了一樣。
“好酒!”
慕倉梧大讚了一聲,然後沒有等蕭撻凜反應過來,又給自己斟滿了酒,口中還說道,“今天我來晚了,應該自罰三杯不不不,自罰十杯才是,哈哈哈。”
蕭撻凜靜靜的望著將酒壺抱在懷中的慕倉梧,不知覺已經將酒杯放到了一邊。
慕倉梧將酒壺中最後一滴倒入酒杯後,臉上滿是遺憾,“蕭撻凜將軍,這酒味道真不錯,還有沒有了?”
“這酒是朋友相送,隻有這一瓶而已。”蕭撻凜淡淡的說道。
“唉,那太遺憾了,”慕倉梧一臉惋惜之色,然後他突然想到了今天來的目的,“對了,你今天叫我來,所謂何事?”
“我是想告訴你,你讓我做的事情,我已經準備就緒,希望你不要食言。”
“就這事?”
“對,就這事還有,菜我已經點好了,我有事情,就先走一步了。”蕭撻凜說完,就站起了身,向樓下走去,對於身後這個人,他是一分鍾也不想和他相處。
慕倉梧望著淡然離去的蕭撻凜,心中總覺得有那不對勁,又一時想不起來。
不過就在蕭撻凜離開不久,一位夥計走上樓來掃視了一眼,看到他後立刻走了過來,很有禮貌的問道,
“請問,您是慕倉梧嗎?”
“你是”
“哦,大人,這有一封信有人讓我轉交給你。”在確定慕倉梧的身份之後,那個夥計從口袋交了一封信給他,然後就離開了。
慕倉梧一臉疑惑的打開信,臉色瞬間就變了,
在那封信上,歪歪扭扭的寫上了這樣一行字,“傻逼,中毒了吧。”
慕倉梧向酒樓外衝去,但大街上人流熙熙攘攘,早已經不見了人影,而這時,旁邊又跑過來一個手拿著糖葫蘆的髒兮兮的小孩子,
“叔叔,這是一個人讓我交給你的信。”
募慕倉梧很厭惡的看著正舉著信看著他的那個小孩子,信上一團汙黑,顯然剛才不是被用來擦鼻涕就是擦手了,
“是誰讓你把信給我的?那個人長的什樣子,是胖還是瘦?是高還是矮,年齡多大?”
慕倉梧的聲音陰冷無比,令人不寒而栗,好像是從冬天的冰窟傳出來的一樣,那個手拿著糖葫蘆的小孩子不由得被他嚇哭了。
“好吧,如果你告訴叔叔的話,那叔叔就給你這個,”慕倉梧從手中掏出了一小塊碎銀,“用這個,你買的糖葫蘆應該這輩子都吃不完。”
小孩子交代了幾句,拿起碎銀子立刻歡快的跑了。
慕倉梧望著小孩子離開的方向,心中沉思了片刻,便把信抽了出來,剛才他得到的信息是,那個送信的人是一個瘦弱的年輕人,其他的一概不知。
信上的字一如既往的歪歪扭扭,
“傻鳥,你中的毒是一種叫水木綠的毒,這種毒藥無色無味,見水即溶,,它的特性是可以滲透人的血脈,當然,巫妖族也不例外,令中毒者血管變薄變脆,最後讓其血管爆裂而死,它最大的優勢是就算用銀針探毒都無法顯示其存在,你現在可以看看你的手腕處是不是有一條黑線,千萬不要讓黑線到達肩膀哦,不然你就真的死定了怎樣,害怕了吧,孽孽孽孽”
一股**的氣息從紙上撲麵而來。
慕倉梧不禁皺了下眉頭,繼續看下去,
“不過,作為一個同情心泛濫的人,本官始終認為,在這個世界上,優秀的種族一定要延續下去,尤其是像巫妖族這優秀的種族,巫妖族不僅僅是一個種族的名字,而是一個時代,一個信仰,因此,本官冒著被揭露的危險必須要告訴你,想要解此毒,其實很簡單,那個藥方我已經派人送到你那去了,請不要感謝我,我叫”
署名上我叫王靖的最後兩個字“王靖”被打了兩個大大的叉,然後旁邊改寫成了“無名氏”三個字,但王靖那兩個字仍然清晰可見。
很明顯這個叫王靖的家夥臨時改變主意,並不想暴漏自己的真實姓名。
慕倉梧的額頭上頓時豎起了一道黑線。
尼瑪,感覺自己的智商果然又被侮辱了。
慕倉梧輕撩起自己的衣袖,果然正如信中所料有一條細長的若隱若現的黑線,他的眼神中猛然閃現出了一道殺氣,“蕭撻凜,你果然是活得不耐煩了。”
臨潢府西
一個破敗的酒樓頑強的夾在街邊的店鋪中,若不是麵不時有喝得麵紅耳赤的酒鬼三三兩兩從麵出來,很難想象這樣的酒館竟然會有生意做。
每個人進出時推開破爛的木門,都會發出嘎吱的聲音,外邊的天氣雖然正值當午,但是在這家酒館內,光線卻極為的陰暗,從狹窄的窗口投入的光線中,可以清晰的看出麵的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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