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酉時。
“回大人,為順妃接生的穩婆和禦醫帶到”
“喚他們進來。”
隻見黑衣男子隨即帶一對中年男女進入大堂。二人跪在王聞政麵前。
“你們可知本大人為何傳喚你們前來”
“回大人。小人不知啊。”
“這不是公堂衙門,但比那些個公堂衙門更嚴酷百倍。本大人話不說兩遍,你們也是聰明人”
黑衣男子隨即訓斥二人“大人問什,你們就老老實實答什”
“是是是”二人唯唯諾諾,連連作揖道。
“順妃幾時生產”
“回大人的話,正準申時。”穩婆說道。
“那順妃生產共用多久”
“回大人的話,約摸小半個時辰”
“小半個時辰”王聞政細細盤算道,“那就是難產了”
“也不算是難產,女子第一次生產,難免慢些。”
“可有大出血”
“回大人的話,卑職一直跟在身前,並沒有大出血的情況,這些備好的止血藥全數完好無損”
“穩婆我再問你,皇子生出來便是死胎還是生出來被人下毒害死的”王聞政語氣愈加嚴厲。
二人聽罷戰戰兢兢,瑟瑟發抖。穩婆期期艾艾道“大人,我們賤命一條,豈敢說謊順妃方一誕下皇子,便是死胎呀”
“劉禦醫我再問你,順妃生產時究竟有沒有大出血”
“回回大人,沒有”
“混賬還敢說謊”王聞政手掌一揮,“來人啊,把東西帶上來”
隻見兩個黑衣手下抬著一床錦被,平展於大堂之上,上麵早已血跡斑斑,血液凝固發黑,縱橫溝壑。
“來人啊,劉禦醫最近神智昏沉,上刑讓他清醒清醒”
王聞政語畢,手下便拿著竹夾前來。
“大人,饒命啊”
“我再問你順妃生產出血,止血藥為何分毫不動”
“回大人這”劉禦醫欲言又止。
“本大人給你機會,你是不打不招啊”
“大人饒命這都是恭妃的意思”
王聞政聽罷內心早已難起波瀾,“繼續說下去”
“恭妃娘娘上個月給了卑職些金銀,要我在順妃生產的時候,視而不見即可”
“什叫視而不見恭妃是玉皇大帝嗎能預知順妃生產會大出血”
“這這”劉禦醫一時語塞。
“用刑隻是可惜了你這十根手指也罷也罷,以後你也沒機會在宮給娘娘們看病了”
不久鬼哭狼嚎的求饒聲便縈繞著整個大堂,餘音不絕。隻見劉禦醫十指鮮血直流,片刻便昏死過去。
一旁的穩婆眼瞧此景,冷汗淋漓。
“穩婆你能不能解開本大人的疑惑”王聞政冷聲說道,“還是你也想用刑”
“不過你覺得你能與劉禦醫相提並論嗎不如讓你也回味回味那木驢的滋味”
穩婆聽罷急忙連聲求饒,“大人,我招我都招”穩婆邊說邊從懷中掏出一紙包。
身邊手下接過遞予王聞政。打開紙包,不過是些平凡無奇的褐色粉末。
“喔這是何物”王聞政手指輕撚,伸手聞道。
“回大人的話,這是藥粉。”
“什藥粉”
“脫花煎合平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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