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耳邊傳來一道弱弱的聲音。
睜眼,一張蒼白的小臉上,那雙眼睛正不安的盯著她。
“何事?”
感覺喉間有些難受,她壓低著聲音將咳意強行壓了下去。
柩歿隨手拿起一旁的扇子,倆指稍稍用力捏了捏,手背的青筋有些微的突起,但她臉上沒有絲毫的異樣,用著冷淡的眼神瞥了眼那宮女。
宮女雙手無意的交纏在一起,眼神有些閃躲,半晌,她才又弱弱的開口道:“殿下,您的藥還沒喝完……”
藥?
柩歿朝旁瞥了眼,又看了看自己的雙腿,輕了一聲,並無多話。
宮女被這無形的氣場壓的有些喘不上氣,不多時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柩歿挑了挑眉,拿了個葡萄丟進口中,問道:“你這是做什?”
“我、我……”宮女吞吞吐吐,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柩歿端起那還剩下半碗的藥,看著就要喝下,宮女見此,腦一抽,猛的大喊了一聲:“殿下不可以!”
柩歿手一頓,嘴角微微勾起,“什?”
“殿、殿下、這藥……涼了……”
“哦?”
柩歿語氣上揚,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小宮女。
“可你方才還讓本殿…喝完?”
“我、我、我……”宮女急得滿頭是汗。
柩歿揮了揮手,“你下去。”
“可是……”
柩歿看了她一眼,宮女立馬不吱聲退下了。
柩歿將那藥放下,她靠在輪椅上,饒有興趣的瞅著這雙腿。
殘廢啊……
她摸了摸下巴,笑了笑。
感覺挺有趣的,看來這個位麵還不錯。
忽然想起當閻王的那個時候,十幾個惡鬼的自身故事,道理嘛,還是那樣,並不是重來一次,就能有自己想要的結果,欲望野心,比比皆是。
人類啊,也就那樣。
柩歿吃著葡萄,時刻掛著詭異的笑容,也幸好沒人,否則還不被嚇一跳。
【老大欸,小弟什時候才能成人呢?】
子窟幽怨的聲音響起,柩歿哦了一聲,想了想,半晌才回道:“下個位麵就去你那兒玩玩。”
【老大你真好,愛你噠,比心心】
柩歿切了一聲,“一想起你捏腰撅屁股的樣子就感覺有趣至極。”
子窟:【……】
mmp!
不過他現在已經是柩歿的人,不對,是她的統了,她罩著的,可不能惹到。
“劇情呢?”
【哦。】
雲斟是南巫的二皇子,從小女扮男裝,並不是為了什皇位啊,生母為了受寵啊之類的,隻是一巫之說。
實際上南巫國的公主比皇子更受寵,因為隻有女性才有巫的能力,即是巫而出名的大國,當然是以巫為準。
雲斟從出生就是個巫能力強悍的人,但就是如此,巫力強大身體卻承受不住,雖然後來來了人將七成巫力封印,但雙腿還是廢了。至此,什時候雲斟能承受的住所有巫力,什時候才恢複性別成為南巫國的大祭司。
鬼老大:“哦好,我不會想你的,再見。”
鬼小弟:“……”
“老大你……雖然摳門了點,小心眼了點,這樣那樣了點……省略各種點……”
在鬼老大想要把這貨踹下去的時候,那鬼小弟終於把最重要的話給說出來了,“老大,您永遠是我的偶像!!!”
鬼老大就這看著鬼小弟胖胖的身軀跳了下去,翻湧的血水瞬間將鬼淹沒。
“跳下去,真的就死了嗎?”
“在意?”柩歿挑了挑眉。
“誰在意誰就是惡鬼!”鬼老大切了一聲,將頭偏了過去。
柩歿才不管這些人的心情,“你來和我玩個遊戲。”
“什遊戲?”
“尋找那些鬼,你贏了,我送你件禮物。”
鬼老大哼了一聲,“我怎能贏過閻王大人呢?”
柩歿嗤笑一聲,“你就倆選擇,死和死。”
鬼老大:“……”
赤果果的威脅,呸!
能怎辦,當然是答應了。
“剛才跳下去的有十隻小鬼,他們現在是回到了死之前,也就是重生,和現在的樣子脾氣是大相徑庭,就看我們誰先找到了。”
雖然知道這閻王是知道這些鬼的生前,但那些鬼不但沒事還重生了是挺讓他心動的,為了這點,說什也要不擇手段的贏下來!
“好!”
“大、大人……這……”站了很久的鬼差弱弱出聲,“這貌似不妥吧……”
“孟婆,這地府就先交給你了!”
“好的,大人!”
柩歿看著鬼差聳了聳肩,和鬼老大一並消失在地府。
—
顧成發現自己回到了死前,可把他高興壞了,在地府待了百年也沒能讓他忘記生前的種種,這回一定要抓緊,該死的一個都不留!
他眼中的仇恨非常的濃烈,直到敲門聲傳來,他才恢複了以前溫和的樣子。
他本是個公司的總裁,有著嬌妻和對雙胞胎女兒,乖巧可愛,這一切在妻子的情人出現之時,假象開始脫落。
他的性子有點軟,本來是很生氣的,但在妻子的懺悔之下還是原諒了她,倆個女兒也的確是自己的,心雖然還有些芥蒂,但在時間下慢慢的消除了。
直到公司被架空,各種信任的人都朝著他捅了一刀,一夜之間破產,負債累累,這時妻子還含淚說著不會離開他的話之類,他非常的感動。
結果第二天醒來就發現自己待在了街上,上一秒還是軟床,下一秒就變成了硬邦邦的地麵,本來那套房子是即將要拿去抵債的,而現在……孑然一身。
然後,各種的奚落嘲諷,以前看不慣他的都來踩一腳,拖進小巷打一頓是常有的事情,他那一頓時間非常的頹廢,甚至是想自殺,但心的一絲念想還是支撐著他活下來了,那就是問問妻子到底是怎回事,他死也想死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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