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臉色微變，唇角抽起，眼眸含著笑，“你為什這問？”

    “我覺得你對他，似乎有很不一般的情感。”唐蕭道。

    “是嗎？過去，我在中書省任職，他是丞相三子，我們之間沒有絲毫交集。”歐陽神色淡淡。

    “你既然不想，那我便不問了。”唐蕭道，“我認識他這多年，他也從未提起過你。”

    歐陽的眼神含著凜冽，臉色卻是未變，是啊，他怎會知道我的存在。

    “歐陽，我從未見你提過你的父母？”唐蕭問。

    “我是歐陽博的養子，我母親早年就去世了。”歐陽緩緩道。

    “那你父親呢？”唐蕭好奇的問道。

    “我父親在我四歲那年離開家，就再也沒有回來。”歐陽眉頭一皺。

    “他去哪了？你沒有找過他嗎？”

    “沒有，十歲那年我曾經在京城見過他一次，他領著另一個孩子，從我身前走過，竟然都沒有認出我來。”歐陽看著遠方，仿佛在述別人的故事。

    “那多年沒有見過，他沒認出你來，也不稀奇，你當時怎不喊他？”唐蕭看著歐陽。

    “喊他？他自拋棄我和娘親，害得娘親委身他人，又鬱鬱而終。我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寄養在歐陽家，受盡冷落。我為什要喊他？”歐陽眼如寒潭，的話冷得能結成冰。

    唐蕭拍了拍歐陽的臂膀，“原來你的身世也是這樣淒苦。那後來呢？你難道沒有再見過他嗎？”

    “沒有。”歐陽道。

    “我雖然從在爹娘身邊長大，卻一夕之間就又失去了他們。連屍體都沒有找到。”唐蕭的眼閃著淚花，唇角卻還是帶著笑，“咱們倆都是可憐人。”

    歐陽對上唐蕭的眼睛，沒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