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連心完這話之後,身子一轉,便朝外麵走去。陳涵宇見她這般動作,心念急轉,瞳孔忽然一縮,大喊一聲道:“慢著!”同時施展輕功,迅速朝欒連心的後背衝了過去。隻是就在他衝距離欒連心不足一丈距離的時候,欒連心忽然側身,右掌向後一推,一道柔和掌勁如海上的一陣大浪,將陳涵宇朝後推了三丈之遠。而欒連心緊接著右掌往回一招,“砰!”地一聲,將兩扇銅門緊緊關上。
與此同時,楊嘯成,韋芳飛和宇文瀟三人也已經衝到了銅門邊上,一齊伸手朝那銅門拉去。然而隨著外麵一陣機括之聲,銅門被欒連心從外邊鎖死,便如一道銅牆鐵壁,任憑三人使出多大力氣,愣是沒讓銅門再動上分毫。
“這沒用,銅門太結實了。”韋芳飛停下手中的動作,有些不甘地看著銅門歎了口氣。
而這個時候,陳涵宇也回到銅門旁邊。他用手敲了敲銅門,傳回來的是厚實的“砰砰!”聲,好似這銅門有三四尺厚。
陳涵宇搖搖頭:“看看這山洞有沒有什暗道之內的吧!”
“若是有暗道的話,欒連心也不會就這把我們關在這了。”宇文瀟這般著,臉色一如往常般冰冷。
“真是莫名其妙,把我們關在這是幾個意思?”楊嘯成恨恨地啐了一口道。
他這話的時候,自己倒沒什其他意思,可宇文瀟聽到後卻臉色一沉,轉頭看向陳涵宇道:“陳捕使,欒連心跟你是故人之交,那什意思?”
宇文瀟忽然變冷的口氣讓陳涵宇一愣,韋芳飛站在二人中間,心念電轉,很快就明白宇文瀟在想什,趕緊道:“噢~她是涵宇老弟是她情人金鎖公子羅玉香的弟子,又跟她打過照麵,所以認識。”
韋芳飛看出宇文瀟並不知道這些事情。而事實上,有關陳涵宇是金鎖公子羅玉香的弟子一事,宇文瀟也是知曉。不過關於羅玉香跟欒連心等幾個女子的一些往事,他可能不知道,估計他也沒有興趣知道。
宇文瀟聽了韋芳飛的話,又看了陳涵宇一眼,沒有話,而是轉身朝著山洞的其他地方走去。陳涵宇見狀沒有多什,不過他明白宇文瀟此刻的心情。就好像自己現在這般,因為甄鶯鶯落到對方手,焦急,愧疚,自責,對欒連心乃至整個百藥坊充滿恨意。隻不過陳涵宇沒有宇文瀟表現得這明顯,而且欒連心沒殺自己等人,也算是看在自己的份上,就算她的初衷是為了羅玉香,陳涵宇也不會忘恩負義。
當然,一是一二是二,若是出去見到了甄鶯鶯,陳涵宇肯定會毫不猶豫地上去救她,哪怕是跟欒連心動手。
一個多時辰後,眾人又都回到了丹爐高台的邊緣。
陳涵宇剛才留意了每個人的表情,憤怒,無奈,陰沉,總之沒有一個是好的。不過想想也是,找了這久都沒能找到其他出口,就是陳涵宇他自己,此刻也很難再保持出平靜的神色。
“看來我們是出不去了。”楊嘯成一屁股坐在地上,滿臉頹喪之色。
宇文瀟冷著臉,將目光轉開,瞥向一邊石壁。韋芳飛站他身旁,沉默半晌,道:“如果常規方法出不去,我們就想辦法,將這山洞鑿開。”
“早都試過了,沒用的!”楊嘯成揮了揮手,搖搖頭道。
“我們對這邊的情況並不了解,貿然開鑿岩壁,可能會引起他塌崩……”陳涵宇道,“而且,這山洞布有大陣,就算我們能鑿出一條路,不定最後還是會回到這。”
“那你還有其他方法嗎?”宇文瀟淡淡冒出一句。
陳涵宇沒有出聲,宇文瀟瞥了陳涵宇一眼之後,忽然從腰間抽出一柄寶劍。寒光一閃而過,再看那石壁,兩道深約數尺劃痕,形成了一個大叉。
“從這入手吧!”宇文瀟依舊是淡淡著,“不試試又怎知道?”
他著便沒再出聲,也沒有動手開鑿石壁。陳涵宇感受到楊嘯成韋芳飛他們看向自己的目光,沉吟片刻:“那就賭一賭吧,沒準……”
“噠,吱吱,咕……”
一絲細微的聲響,引起了眾人的注意。陳涵宇的聲音戛然而止,而楊嘯成等人也山洞的幾個地方聚了過來,一齊看向那個巨大的丹爐。
“吱,咕咕……”
奇怪的聲音再次響起,這回大家聽清楚了,聲音是從丹爐底下發出來的。
山洞,忽然靜了下來。沒人話,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丹爐底端,看著那,究竟會有什事情發生。
細微的顫動,隻將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而後,“咚!”
一聲巨響,眾人的瞳孔都不自覺地縮了縮。隻見那丹爐的左下角,忽然就這陷了下去,伴隨著還有“哎呦~”一聲大叫,似乎有人原本在那底下,被忽然陷下的丹爐支角猛地一衝。手中放空,結果就這滾回地洞去了。
“陣法破了……”陳涵宇盯著那陷下一角的丹爐,悠悠著,臉上還露出一絲笑意。
“真沒想到,我們費盡心思都無法破解的大陣機關,竟被穿山門的人給破解了。”韋芳飛這般著,臉上毫不遮掩那高興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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