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容顏下令全軍加速,急行軍通過瑟銀坡,趕往黑岩鎮時。
北邊不遠處的山頂上,蘇雲目視著兩千城衛軍毫無防備的快速進入埋伏區後,輕輕一揮手,身後兩名虎狼軍士手一鬆,堪堪扶住的一顆孤鬆就轟然倒下,一名臂力強勁的頭目張弓搭箭,在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響中,強弓已被拉成了滿月狀。
看到北側山頂上的孤鬆倒下,東側的管亥和西側的秦邁同時挽弓搭箭,早有虎狼軍士將插在灰燼中的帶火的柴木拔(合)出,湊到塗有黑油的箭矢上一撩,箭矢就騰地燃燒起來,然後手一鬆,弓弦嗡的一聲,帶火的箭矢已經淩空射(合)出。
“咻!”
“咻!”
“咻!”
聲淒厲的破空聲響,打斷了慕容顏話語,讓他心驚,不由抬頭遠眺,隻見三支火箭從東、西、北三個方向同時射(合)出。
慕容顏和兩千城衛軍士兵眼睜睜地看著那三支火箭在空中劃過彎彎的弧線,一頭紮落在枯黃的荒草叢中,還沒回過神來,三處火頭已經騰地燒了起來。
慕容顏最先反應過來,臉色大變,厲聲吼道:“全軍加快腳步,馬上通過瑟銀坡!”
然而,此時想要離開,已經來不及了。
自瑟銀坡上有更多的火箭淩空射來,不斷地紮落在城衛軍周圍,一千虎狼精心準備了整整一個上午的幹草這會終於發揮了應有的威力,火頭迅速擴散,風助火勢,很快就燒成了一片。
從北、東、西三個方向氣勢洶洶地逼了過來,將慕容顏和兩千城衛軍死死困在中間,隻剩下南麵那一片沼澤地沒有起火。
慕容顏大驚失色,趕忙激活鬥氣,化氣成紗,在自己身上形成一件薄薄的紗衣,用於抵禦烈火的侵襲,但是慕容顏手下的士兵可不是鬥師,無法聚氣成衣,抵禦烈火。
也因此,在烈火的襲擊下,城衛軍早以混亂,還沒等慕容顏下令,慌了手腳的兩千城衛軍士兵已經經不聽號令,擅作主張,亂哄哄的往沼澤逃了過去。
“……”
這些來自烏坦城普遍都是鬥者的城衛軍士卒就像下餃子一樣跳進冰冷的沼澤,厚厚的淤泥立刻沒到了他們的膝蓋,令他們舉步唯艱。
有幾個倒黴的更是迅速下沉,眨眼間消失在泥潭,令後麵沒有落水的城衛軍士卒看得心驚肉跳,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
熊熊的火勢很快就漫延過來,站在岸上已經抵擋不住那灼人的火勢,走投無路的城衛軍士卒把眼睛一閉,心一橫,咬牙跺腳的縱身往沼澤跳去。
左右都是死,留在岸上肯定是要被烈火殘忍的燒殺,而咬牙跳進沼澤雖然也可能喪命,但至少還有很大的活命機會。
熊熊火勢之中,慕容顏即使身為鬥師強者,此時也是回無力,被慌亂的士兵挾裹在亂軍中策馬跳進了沼澤。
但和心中慶幸的士兵不同,他知道賊寇既然在瑟銀坡設計了如此惡毒的火攻之計,斷不會在南麵沼澤留給城衛軍士兵一條活路,隻怕還有更惡毒的手段等著他們呢。
慕容顏不愧是黑山要塞的提拔上來精銳軍官,年輕俊才,果然讓他猜中了。
就在最後一名城衛軍士兵縱身跳進沼澤之後,沼澤對麵的樹林驟然響起了一片喊殺聲,然後一大群賊寇從樹林衝殺出來。
慕容顏放眼望去,粗略一看便判斷出足有一千餘人,根本不是康丘所的數百餘人,當下知道是中了賊寇的誘敵之際,可恨自己不是鬥王,無法凝氣成翼,逃離此地。
不由回頭恨恨地想找罪魁禍首的康丘,意欲一劍割下他的腦袋,以泄心頭之恨,隻是亂軍中早就不見了康丘蹤影,讓慕容顏無以發泄,悲怒萬分。
回頭望向不斷靠近的賊寇,令慕容顏驚訝不已,最前麵那百餘名賊寇手既沒有提刀,也沒有執槍,而是兩人一組扛著一口口沉甸甸的布袋,也不知道麵裝的什東西?那百餘賊寇將沉甸甸的口袋扛到沼澤邊往水一扔,然後也不進攻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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