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吳冕詫異地問道

    鄭老頭卻沒有再回答，他看著眼前的這片書海反問道：“像你們這樣偉大的存在，又是怎走向滅亡的呢？”

    吳冕沉吟片刻，想到之前鄭老頭對自己的評價，不禁感慨道：“因為我們傲慢到無所畏懼？”他這樣問著自己，問著早已不見蹤跡的虛影。

    看著鄭老頭一臉不問明白不罷休的樣子，吳冕無奈繼續道：“因為戰爭。”

    “戰爭隻有失敗者才會滅亡，你們的勝利者呢？”鄭老頭追問著。

    吳冕回想起千年前的末日景象，幽幽地道：“這場戰爭沒有勝利者。”

    接著他開始背誦起剛才另外兩個虛影的演講來。

    “人類的曆史就是一部戰爭史，戰爭的藝術發展到最後演變成了一個誰也不曾想象到過的惡魔，我們給它套上了枷鎖，加以利用，但誰也不認為這個惡魔有一會掙脫出枷鎖。”

    吳冕微微一頓。

    “然後有一，“哄”的一下，接著又是哄哄哄的幾下，惡魔爆炸了，恩，就像你之前看到的爆炸那樣，然後大家都完蛋了。”

    吳冕誇張的比畫著。

    鄭老頭一知半解，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什樣的爆炸能毀滅世界呢？”

    “毀滅世界？別這中二呀師傅，你們不活的好好的嗎。”吳冕笑嘻嘻的著，“毀滅的隻是我們古人啊！”

    鄭老頭神情複雜的看著吳冕，想到之前他痛哭流涕的可憐模樣，輕歎道：“五十年前，我見過像你這樣的人。”

    吳冕一下子愣住了，隨後一陣狂喜，他上前握住鄭老頭的衣角，追問道：“他們在哪？”

    “活著的人坐著飛船走了，其他人，大概是死完了吧。”鄭老頭。

    “五十年前，五十年前？飛船，這不可能！”吳冕冷靜下來後開始感到難以置信。

    “所以，收起你的瘋狂吧，年輕人，你的族群還在某個地方活的好好的，這是五十年前你的族人親口告訴我的。”

    “五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

    “先幫我拿點你們的曆史書，我們回去慢慢講。”鄭老頭打斷了吳冕無止境的追問。

    吳冕無奈，指著靠近來時方向的那一排書架道：“這邊都是。”

    鄭老頭順著吳冕指的方向，僅僅隻是單手一伸，書架上的書仿佛活了過來一般，它們爭先搶後地飛速旋轉著，然後穩穩地停在鄭老頭手上，剛好一隻手拿的下，一本不多，一本不少。

    他看著手孤單單的幾本書，在整個遺贈麵前，猶如滄海一粟。“時間不夠啊。”他輕輕歎息著，“走吧，回昆吾。”

    毫無疑問，下山路上，吳冕再次享受了一回飛翔的感覺。努力適應著上躥下跳的顛簸，吳冕還不忘向鄭老頭打趣：“師傅，你沒狐臭吧？咯吱窩下麵夾個我難受嗎？”

    “師傅，師傅，什時候教我這功夫？您在用內力嗎？”

    “聒噪！”

    鄭老頭感到自己的高人風範受到了嚴重威脅。

    好不容易熬到這段旅程結束，吳冕才從鄭老頭的咯吱窩上下來，一抬頭就看到了劍眉緊促的俏麗少女。想到少女狠辣的拳頭，他的太陽穴就隱隱作痛，下意識的，他緊跟在鄭老頭身後。

    此時，朝陽已經在昆吾山的對頭露出一角，吳冕迎著朝陽，第一次細細打量起少女來。

    淡淡的陽光悄悄撒在她的臉上，有些偏圓的臉蛋閃耀著白皙的光澤，巧玲瓏的翹鼻下，不偏不倚的淡紅色嘴唇此刻正微抿著。

    看到鄭老頭的身影，她緊張的神色明顯放鬆下來，微微眯起的雙眼和向上拉起的嘴角透露著少女的心情變化。

    “師傅，你回來啦？”她脆生生地喊道。

    “恩，嬋兒，快去休息吧，沒事了。”鄭老頭威嚴而慈祥的回應道。

    完，他就向著不遠處高聳的山門走去。

    吳冕趕緊跟上，與少女錯身而過的時候，他聽到了與之前截然不同的冰冷語句，“我會盯著你的，外來者。”

    吳冕偏過頭去，與少女四目對視，“好的，姐姐。”他笑嘻嘻的開口。心卻是不禁吐槽起來“暴力女，變臉怪！”

    完，吳冕趕緊亦步亦趨跟上鄭老頭的步伐。他明顯的感到冰冷的目光正在猛戳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