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台下雷鳴般的掌聲,林曉晴優雅的鞠躬謝幕,走下舞台。
觀眾席上,麗莎幹瞪著一雙不算太大的眼,目送著林曉晴遠去。
她臉上的五官,擰巴的不成樣子,黝黑的冷眸,透散出瞞不住的絲絲醋意,似乎要瞬間崩塌。
她咬牙切齒中,仍然不忘,狠狠的擰了下,坐在旁邊的助理妹的大腿。助理冷不防挨了一下扭,痛的直呲牙。她剛想開口罵祖宗,轉身瞅著麗莎這副德行,隻得尷尬地笑笑,不再多言。
林曉晴換好衣服,走出更衣間。
杜雲琛已經等在門口了。他穿著一件白色羽絨服,筆直的黑褲,錚亮的黑皮鞋,頭發樣式新潮而得體。一綹烏黑長發,飄散在額前,灑脫的站在風中,滿眼含笑,朝林曉晴紳士般的揮揮手。
林曉晴走近他身旁,很自然地拍了下他的肩膀,笑盈盈道:“怎樣!仁兄,唱的還可以嗎,沒讓你失望吧?”
杜雲琛俊美的臉上,閃現出一絲笑容。他伸出手,寵溺般擰了一下林曉晴粉嘟嘟的臉頰。
接著,從口袋掏出了一根棒棒糖,遞給林曉晴,幽幽的:“獎給你的!”
“我去,還幼兒園的嗎?送我這個!”
林曉晴故意撇撇嘴,裝作極不情願的接過棒棒糖,暗自嘟囔著。
杜雲琛眼眸閃過一絲邪魅,迅速俯下身,湊近林曉晴的臉頰,嘴角掛著一絲壞笑。
他試探著,問道:“難不成,你想讓本少,委曲求全,親吻你一下?”
林曉晴聞言,迅速後退了幾步,擺擺手,臉漲的通紅,結結巴巴的道:“古人雲:男女授受不親!”
罷,一溜煙兒跑回了更衣室。
杜雲琛的狂笑了幾聲,不禁覺得宋靜雅犯起傻來,倒有幾分意思。
林曉晴幾步竄進更衣室,麻利關上門,她急促的喘息,久久不能平息,右眼皮也狂跳不止。暗罵道:“可嚇死我了,老娘,一清純黃花大閨女,可經不起這等蠢人的調戲!”
“嗡、嗡、嗡——”手機突然振動了一下。
林曉晴從口袋摸出手機一看,一條短信提示,定格在屏幕上。
林曉晴暗想:就算用腳趾頭琢磨,也能猜出個大概,絕對是黎耀琪發來的。
果然,短信內容簡短寫道:“今晚,在學校操場等你,不見不散。”
林曉晴憋著一肚子火,讀完短信,差點沒把手機摔個稀爛。
咒罵道:“黎耀琪,你這個癟犢子,大晚上的約在操場,想凍死鬼呀!”
少頃,林曉晴還是義無反顧的推開門,賊頭賊腦的瞅了一眼四周,確定杜雲琛離開後,這才把門關好,悄悄地從後門溜走。
此時,已是晚上八點半,刺骨的寒風呼呼迎麵吹來,冬夜的大學校園,顯得格外蕭條,偌大的操場上,隻剩下光禿禿的樹木,隨風“吱吱”作響。
林曉晴穿著紅色羽絨服,縮著脖子,在石階上獨步。除此,沒幾個人在外邊瞎溜達,林曉晴巡望著操場,不免加快了步伐。
靜謐的操場,空闊無比,路兩旁微弱的路燈,映襯出一片淺淺的柔和。不一會功夫,林曉晴趕到操場,隱約看到,一個人站在那兒,遠遠地在招手。
林曉晴一路跑過去,見是黎耀琪,微微移開視線,不鹹不淡的了句:“你好!”
黎耀琪冷哼了一聲,吸了吸鼻子,臉頰已凍的通紅,逼近林曉晴,冷語道:“宋靜雅,你在舞台上挺得瑟啊!我就問,你他媽的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林曉晴一愣。
黎耀琪到這,像是觸碰到了傷心處,臉色突變,低吼道:“你給老子記住,今11月7號,是林萱的生日!”
完,憤怒地將林曉晴推倒。
借著微弱的燈光,他發現了林青帶著的手鏈,一愣,迅疾問道:“宋靜雅,你手鏈是哪來的?”
林曉晴一聽這話,微微一怔,心有些慌亂。隻得強裝鎮定,旋即,麵不改色、淡定爽朗地回答:“是我自己的!”
她心想:“畢竟這玩意,她沒偷,也沒搶!撿來的也不算犯法吧?理當屬於自己。”
聽著林曉晴肯定的回答,黎耀琪難以置信般瞪圓了眼睛。隨之,一股寒意令他渾身一顫,他仍帶著半信半疑的神情,狐疑地後退著步子。腦海,迅速回放著曾經發生過的一幕幕
煙海省,胡家村,那堵長滿野草的矮牆頭,10歲那年……塵封已久的記憶,再次浮現在黎耀琪的眼前。
“把那個姓黎的野種,給我押上來!”
炎熱的夏日,一個皮膚黝黑的男孩,赤腳站在土坡上,雙手叉腰,朝著幾個趕來的同齡孩子的大聲命令道。
眨眼間,幾個孩子將瘦弱不堪的黎耀琪押了上來,見他,穿著一件肮髒不堪的藍格子襯衣,灰色的長褲,頭發蓬亂著,滿臉的泥垢,一個十二、三歲的領頭孩子,手攥著木頭長槍,抵在黎耀琪的腰間,將他狠狠的推到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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