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雲狄有種衝動,想伸手將它抓住。可他知道,定會是一場空。
“怎了?”陸戚髯見他莫名其妙的站著,以為出了什變故。
“無事,方才有隻蜜蜂罷了。”尚雲狄笑了笑。那女人如此狠絕,可不像蜜蜂一樣?
這二人的關係倒很是微妙,雖應當是上級與下屬的關係,可那尚雲狄更像是位發號施令的上級。原因無他,兩人從一起長大,尚雲狄的性子更為強勢罷了。
沒過多久,尚雲狄便找了個借口讓陸戚髯離開。還沒等他做些什,胥未鳶冰冷的聲音便從四麵八方響了起來:
“尚公子如此迫不及待的見我啊。”
“姑娘可別自作多情。”尚雲狄聽聞她聲音如此飄忽不定,知道若是現在站起來找她的方位,定會像個醜一般,遂原地不動。
“你將陸戚髯遣走,不就是如此用意嗎。”胥未鳶的聲音終於有了方向,像是在頭頂。尚雲狄向著離他最近的一棵樹看去,果不其然,她就在那。
胥未鳶換了一身黑色的長袍,身體靠在樹枝上,左腿支撐身體,另一條腿隨意的吊著,很有幾分風流倜儻的意味。她手扶上樹枝,撐起身體,輕盈的躍下,高高束起的長發隨風飄動。她手指一動,那一直拿在手中的折扇便“嘩啦”一聲打開來。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若不是那張冷豔的臉擺在那,尚雲狄都會以為她是個玉樹臨風的公子哥了。
“魏姑娘為何不想讓戚髯見你?”看她此前的舉動,聽見陸戚髯來了便消失,顯然的不想同他碰麵。
“若是他見了我,你們勢必得不了皇位。”胥未鳶故作高深的來了這一句,便見到尚雲狄的眉頭漸漸皺起。
他思慮了片刻,斟酌著問道:“若是我非要讓他見見你呢?”
“尚公子大可一試。”反正她又不會掉肉。
胥未鳶高傲的神情與不屑一顧的語氣讓他猶豫了。她心中暗笑:果然啊,這人果然上套了。
尚雲狄反複的權衡利弊後,才覺得暫且瞞著陸戚髯也沒什。隻不過兩人之間幾乎沒什秘密過,覺得不坦誠不妥罷了。
“那好,魏姑娘要如何幫助我們?”尚雲狄複看向胥未鳶。越是麵對她,越是覺得她神秘莫測。
“隻要殺了陸執瑞,下便會易主。”胥未鳶雙眼中透出一抹精光。這狗人帝她早便看不順眼,覬覦神族的能力又沒那個膽,隻會在自己人麵前裝裝樣子。
可若是真讓她自己來,她還怕髒了手。
尚雲狄心驚了一下,他沒想到這女人居然如此直接。就算戚髯再想坐上那個位置,也盡量避開殺了他這個方法。
他思考了片刻,才慢悠悠的道:“不可,若陸執瑞死了,戚髯會難過。”
他不過是想保住陸戚髯的正麵形象罷了,皇室中的親情涼薄他很是清楚。並且,若是不用個正當理由,勢必會有人不服氣,那陸戚髯的皇位也就坐不舒服。
“那如果殺了陸執瑞的人不是陸戚髯呢。”胥未鳶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她勾唇一笑,笑的邪魅無比。不過她並未察覺,她已經給自己樹立了一個完美的惡人形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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