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撥通,蘇祠一張麵癱臉頓時冷到極點,心強忍住拿過洛晚清的手機狠狠地從窗戶外麵扔下去的衝動。
洛晚清的聲音,在此刻分外的溫和,“嗯,你在哪兒呢?哦,這樣啊,那你大概什時候過來,或者,我要不現在帶你去醫院?”
“不用了。”
電話那端的聲音比較虛弱,“這酒店的設施很完善,雖然隻是餐廳,專業的醫務室倒也都有,我就先了解了解情況,等會兒再去醫院看看。”
他苦澀一笑,“看來今很不是敘舊的時候,要不我們還是改再約好了,我這沒用的身子骨,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問題,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聽洛子鶴這,洛晚清不免將眉頭皺了一個川字,“你真的沒事嘛,要不要我來看看你,反正你現在也還在醫院,我走過來也比較近。”
“還是不用了。”
洛子鶴苦澀一笑,他可是不願意在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這種事情,能避免就還是避免,畢竟他也不是什受虐狂。
他的語氣那叫一個無奈,“不用了,不用麻煩,你就好好過你的二人世界。”
掛完電話,洛子鶴瞬間閉上眼睛,將背部靠在椅子後麵,閉目養神。
他早就該這樣,再也不抱有任何的期待,喜歡人家又怎樣呢?喜歡又不能當飯吃,就算真能當飯吃,那也得看看人家願不願意啊。
人家不願意,你就算是摟著人家親嘴,你照樣也不會覺得有多開心。
洛子鶴眼睛潤潤的,明明閉著眼睛,竟然也擠出來好幾滴眼淚,就算他心再不願意承認,可這些都是事實,他心頭的那位姑娘,已經嫁人了。
而且照著目前來看,那個男人,的確是她喜歡的男人,那個男人看上去,也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總之不管怎看,那個男人無可挑剔,洛晚清對那個男人的喜愛程度,也是瞬間就能讓自己怯步。
就算再喜歡又能如何,她已經嫁人了,有她自己美滿的生活跟丈夫,他原本以為,像洛晚清這樣風趣幽默的人,結婚對象就算不跟她類似,至少也是個會花言巧語的。
也正是因為先入為主的這一觀點,讓他在得知洛晚清結婚消息的那一刻,才毫不猶豫的判定這是一場不幸福被強迫的婚姻。
今日一見,果然,是自己錯了。
洛子鶴歎了一口氣,“這場鬧劇,總算該結束了吧,得不到能怎辦,得不到那就得不到,然後再奔向另一個旅程。”
他喃喃自語,“不然呢,我能怎樣?”
還能怎樣?他心都沒得到過,他還能怎樣?
至於蘇家門麵的事情,洛子鶴本來也是想著收手的,畢竟讓蘇祠看到這其中的端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他現在不過是幸運,而不是別的那什擁有超過蘇祠的才幹與能力。
對於自己的自知之明,以及對自身的定義,這一點,洛子鶴還是不盲目的,自己是什樣就是什樣,從不會對自己有任何的高看。
畢竟這從上摔下來的疼,有過一次也就算了,反正她是不指望再來一次的。
洛晚清思前想後,最後還是掛斷電話問了一句,“你剛剛有沒有注意到,他為什打嗝?”
作為企業的頭號嫌疑人,蘇祠的目光當然時時刻而都在洛子鶴的身上,可是他對洛子鶴的格外關注絕對不能讓洛晚清發現,更何況,他發現的那些東西,也不好讓洛晚清給知道。
於是,他明知故問的搖了搖頭,“你問我有用?我的目光全都在你身上。”
雖然這話的有些肉麻,可洛晚清仔細的想了又想,竟然覺得,蘇祠的話倒是最有道理,便也沒有再繼續吻下去,“你的也是,隻是不知道,他現在情況怎樣了,才剛剛見幾麵,連東西都沒吃,就病了,怎都覺得很不劃算。”
蘇祠沒什感覺,反正他在意的東西跟事物全都在他眼前,他沒有什好焦慮的,隻要過好眼前就是了,他疑惑,“怎這個鍋還沒有煮起來?”
按理都這長時間過去了,怎還一點反應都沒有?
洛晚清聽他這一,頓時也將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火鍋上麵,她仔細的端詳研究了許久許久,然後才得出了一個超級鬱悶的結論,“沒開火。”
她有點懷疑人生,“難道沒開火你自己心不清楚是怎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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