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該怎辦?”濃眉大漢低聲問道。
“還能怎辦,自然是等大哥過來再。冥河之水的厲害你又不是沒見過,雖然此人已經承受了絕大部分的傷害,可隻要有一絲擴散出來,以你我的修為,都必然會受到重傷。”白麵男子冷笑一聲,目光落在僵硬不動的青涯身上,帶著些許複雜之色,繼續道:“起來,此人也的確了不得,承受了兩滴冥河之水的威力竟然隻是凍僵而已,堅持到現在還未丟掉性命,果真是有一些本事。”
濃眉大漢點了點頭,頗有同感的回道:“要不是有大哥的冥河之水相助,單憑你我二人還真不是此人對手。”
二人就這般與青涯相隔著一段距離,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眼見青涯身軀漸漸靜止不動,表麵還浮現出一層薄薄的霜花,也就逐漸放下心來。
過了不久,從地道另一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二人精神一振,回頭一看,卻見一個黑影正極速向著這邊趕來,急忙迎了上去。
“大哥,你來了。”二人同時叫到。
來人全部籠罩在一襲黑袍之中,看清楚樣貌,身形並不高大,寬大的衣袍無風自動,充滿了陰森之意。
“嗯。”一道沙啞之聲從黑袍下傳來:“情況如何?”
“大哥放心,此人已經被我倆製服,起來此人可不簡單,要不是大哥的冥河之水,我倆還真不是此人對手。”
“你們用了冥河之水?”黑袍人有些驚訝,目光一掃,立刻看到了不遠處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青涯,趕忙快步走了過去。
而白麵男子和濃眉大漢則未敢上前,而是遠遠的看著。
“咦,竟然沒死。”
黑袍人站在青涯身旁,低頭打量了片刻,發現對方雖然身軀僵硬,周身的冰霜越來越厚重,可胸膛位置依舊是緩慢的微微起伏著,頓時引起了他的興趣。
彎下腰,一隻幹瘦手掌自黑袍下探了出來,指尖有一團淡藍幽光閃爍,一指點在青涯眉心,幽光倏然透光皮膚鑽入青涯體內。
不久,黑袍人將指頭抬起,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喃喃自語起來:“沒想到能在這碰到肉身如此奇特之人,不過氣海十層修為,竟然能夠抵禦冥河之水的冰寒之力,著實讓人意外。”
黑袍人頓了頓,幹笑兩聲又道:“嘿嘿,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有了這樣一具肉身,我就可以開始煉製功法中提到過的叫做冥士的傀儡之物了。”
黑袍人話語中透著興奮,一把抓向對方腰間,將其拎了起來,向回快速走去
“今日的事情,嚴格保密,不可向外透露半個字,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是。”白麵男子趕忙應道。
“大哥,今日還有其他雜役弟子在場,隻是因為不是此人對手,早都已經跑了。”
“一個不留。”黑袍人隨口道,可話中蘊含著的殺意與絕情讓對麵二人不寒而栗,脊背發冷。
他們這些雜役弟子在朝仙宗都是最底層的存在,根本沒有尊嚴可言,可有可無。別幾上死了雜役弟子,就是數量再多上幾倍,朝仙宗也絲毫不會放在心上,大不了再招一些就是了。
這是一個弱肉強食,強者為王的殘酷世界。
地道比想象中要長的多,蜿蜒曲折,直通地底更深處,黑袍人臂彎下夾著青涯走了足足一個多時辰,才到了一個石洞模樣的地方,停了下來。
石洞不大,陳列也極為簡單,一張石桌一個破舊的蒲團而已,蒲團四周堆了厚厚一層銀灰色石粉,也不知是何物。
最為特殊的是在蒲團背後,有一方一丈大大的石壁,通體湛藍,其內有光芒湧動,使得整個石洞都是籠罩在淡淡的藍光之內,變化多端,美不勝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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