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玉山木然的點點頭，還是無法出話，他還沒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跟我過來，屍體我們要帶回去找法醫解剖，你可以看她最後一眼，那邊的就是肇事司機。”

    交警看了他一眼，這男人氣質不俗，穿著也很高檔，滿臉的悲傷，他放柔了聲音，死者的家屬，大多都是這樣。

    帶著馬玉山來到馬玉蓮屍體旁，讓他見最後一麵，然後就該抬走了。

    馬玉山看著已經被蒙上白布的妹妹，顫抖著伸出手，緩緩把白布掀開。

    對上的就是妹妹已經失去亮色，如死魚一樣的雙眼。

    喉結困難的滾動一下，伸手幫她把眼皮合上。

    “不要死不瞑目，希望你下輩子好好做人。”

    低啞的聲音，像是枯樹皮一般，澀澀的，完全不像他的聲音了。

    “抬走吧!”

    他困難的了一句，多看一眼，多一分內疚

    “對不起，是她自己跑過來的，我不是故意的。”

    司機抱著頭，痛哭流涕，他拚命的和馬玉山道歉，隻希望他看在自己可憐的份上，能不告他，但心也明白，這根本就沒有用。

    門衛在一旁神情恍惚，他內心在糾結著，不是他追，馬玉蓮也不會死。

    可話有又回來了，誰讓馬玉蓮砸破他的頭了，不然他也不會緊追不舍，總之起來是她自己作死。

    馬玉山看了司機一眼，沒有像其他死者家屬那樣，撲過去打司機，誰也不想發生車禍，出了事，也沒有人能幫他擔責任。

    轉身離開，他不想留在這，空氣中還有一股血腥味，那是他妹妹的血

    回到軍區大院，坐在駕駛室緩了很久，卻依然無法把心的難過壓下去。

    眼淚擦下去，又湧上來，仿佛是清晨的露水，晶瑩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