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滿慢下腳步,等著後麵氣哼哼的周筱蘭。
“回家去?”袁滿征詢她的意見。
“回家?”周筱蘭自嘲道,“我還有家?我還配有家?”
“別的都不要說了,先回家吧。”袁滿說。
“我都這樣對你了,你還讓我回家?”周筱蘭說,“袁滿,你太沒原則了。”
我日,好心不得好報哦!剛才周筱蘭在娘家的一席話,的確是很傷袁滿的自尊。但是他又不忍心看著大腹便便的周筱蘭孤身一人在外飄蕩,不叫她回家,又能讓她去哪兒呢?
“你不回家,你打算到哪去呢?”袁滿問。
“隨便吧。”周筱蘭說,“天地之大,不可能沒有我周筱蘭的容身之所吧。來,把箱子給我吧。”
袁滿把箱子遞給周筱蘭,但又死攥著不放,“你不要任性了,還是先回家住著吧。”
“回家住?”周筱蘭問,“就我那樣對你,你還讓我在家住?算了,我出去找房子吧。”
趙薇大著肚子孤身一人在外,袁滿心疼。換作周筱蘭大著肚子孤身一人在外,袁滿同樣的要心疼。
“還是回去吧。”袁滿緊抓住旅行箱的伸縮杆對周筱蘭說。
兩個人正在僵持不下,卻見朱朝陽和一個中年女人抱著雙胞胎兒子急匆匆地趕路。
那個女人是誰?沒聽說過朱朝陽有姐姐或者妹妹啊,他們就隻有兩兄弟。懷抱的雙胞胎兄弟,分明就是自己的兒子。
“朱朝陽,你到哪去?”周筱蘭蹣跚邁步地“跑”上去問道。
冷不丁聽到周筱蘭叫他,朱朝陽嚇了一跳。
“你怎在這?”朱朝陽問。
“回娘家一趟。”周筱蘭說,“你們是幹什呢?”
“兩小子光著腳在地板上跳來跳去,著涼了,送醫院呢。”朱朝陽說。
“朱朝陽,你在搞子?”周筱蘭炸了毛,“你怎可以讓他們光著腳在地上玩啊?你這大個人,這點都還不曉得啊?”
“就玩一會兒啊,哪曉得他們的體質這差。”朱朝陽說。
“我跟你說,如果他們兩個有啥三長兩短的,我跟你沒完。”周筱蘭急道。
“不就著涼感冒了嗎,能有啥三長兩短的。”朱朝陽不以為意地說。
“你等著吧。”周筱蘭說,“把他們整病了,看我怎收拾你。”
“你憑什在我麵前吆五喝六的?”朱朝陽不屑地問道。
“憑什?憑我是他們的媽!”周筱蘭怒道,“你不要以為離婚了,我就不能管他們了。”
“你管他們了?”朱朝陽嘲諷道,“你什時候管他們了?你心除了舟舟,還有誰?這長時間了,你回來看過他們沒有?”
“嘿,朱朝陽,你不要豬八戒過河,倒打一釘耙。”周筱蘭說,“我每次要回來看他們,你不是想方設法地把他們轉移走了嗎?你不是要阻隔我們之間的母子情嗎?”
見兩人在這打嘴官司,旁邊那個女人急了,“老朱,你還去不去醫院的?”
“我不跟你在這打嘴官司了。”朱朝陽對周筱蘭說,“我要去醫院了。”
“喂,我也要去。”周筱蘭緊緊地跟著他們。
“你去幹什?”朱朝陽問,“你不回去好好養胎。這跟你有什關係?”言語盡是嘲諷。
“我兒子病了,我不能去看嗎?”周筱蘭氣道,“你憑什這霸道?”
“你要去就去吧。”朱朝陽說,“誰攔得住你?”
就這樣,袁滿又拉了笨重的旅行箱,跟在他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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