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穀的氣似乎一直都是晴朗明媚的,從來沒有過壞氣。愛玩愛看就來
清新的空氣,優美的風景,奇花異草,寧靜悠然,儼然人間仙境。
鬱齡漸漸地習慣了山穀的氣和環境,同時也習慣了這居住的那些沒有化形的妖,每早上起床,隻要起得早,她都會堅持去湖邊跑步煆練身體,或者是平時看劇本累了,也會出來走走,順便掏兔子窩,抱著肥兔子到處逛。
這堅持下來,她都覺得身體健康了許多,比在城市還要精神。
而且,自從經曆那晚的戰鬥後,山穀的那些動物們看到她後,不再是一臉懵逼然後作鳥獸散了,而是漸漸地接受她,雖然仍是不太親近,卻也表達了十分的善意。
不過雖然表達了足夠的善意,卻也好像很怕她,有時候總是哆哆嗦嗦的。
鬱齡雖然不太明白,不過她和肥兔子、紅毛鬆鼠現在相處得非常好,肥兔子就不必了,有掏兔子窩的感情在,那是杠杠的。紅毛鬆鼠是因為那晚和她一起坐在水蟒腦袋上,加之後來她救了它,對鬱齡那是非常親近的。
午後,鬱齡坐在院子的一棵老桃樹下的藤椅中,藤桌上擺著一本翻得頁麵卷起的劇本,還有一壺清甜的果茶,一碟零食幹果,陽光從樹稍篩落下來,星星點點地跳動在地麵上,清風徐來,樹搖影動,整個世界悠然而安靜。
秋日午後的陽光依然明媚,卻沒有了夏日時的嚴熱。
鬱齡曲起腿搭在旁邊的矮藤凳上,腳尖一點一點地晃動著,矮藤凳旁擺著一個裝著各種食物的食籃,一隻肥兔子和紅毛鬆鼠正趴在食籃上勾著麵的食物。
鬱齡趴在藤桌前,偶爾拿筆在劇本旁的空白處寫寫畫畫,將自己的感想心得寫下。
“鬱齡,我做了香草蛋糕,要不要吃點?”柔和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鬱齡依然伏案寫個不停,隨意地嗯了一聲。
奚辭坐到她身邊的位置上,將看起來像藝術品般的蛋糕放到一旁,然後雙手撐著藤桌,支著臉,就這眨也不眨地盯著她的側臉瞧,一雙上挑的眼睛像勾魂一樣,連眼尾處的妖紋都柔情四溢。
鬱齡被他看得寫不下去,隻好放下筆。
奚辭馬上將剛做好的蛋糕端過來,道:“這是我特地做的,口感沒有那甜膩,你吃吃看。”
鬱齡吃了一口,味道果然不錯,這隻妖的廚藝賦非常棒。
看她一臉享受地吃著,趁著她現在心情好,奚辭柔聲道:“今晚去陪我好不好?”
鬱齡看了他一眼,繼續吃蛋糕,沒吭聲。
他很不要臉地湊過去,張嘴叼住她手中叉起的一塊蛋糕,綿軟香甜的味道在味蕾泛開,然後又吻了吻她,直到彼此嘴都是蛋糕的味道,她怒目而視時,挑逗似地舔舔嘴角,然後繼續低聲下氣地:“你已經兩個晚上沒陪我了,今晚陪我好不好?”
怎有人能將這種事情做得如此自然呢?一邊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挑逗妖媚的氣息,一邊又能像個媳婦一樣低聲下氣,轉變得非常自然。
鬱齡有種無力的心情,再次無視了他勾魂的目光,堅持不為所動。
奚辭知道她的脾氣,對自己人時容易心軟,但在為人處事上又有屬於自己的原則和堅持,不理就不理,不過兩個晚上罷了,在她看來,覺得還不夠。
可奚辭卻覺得兩個晚上已經夠了。
每晚上一個人孤伶俐伶伶地坐在月光下,仿佛連地都寂寞難抑。以前他受傷時,也是這挨過來的,可是自從享受過有她陪伴的日子,突然間就無法再容忍起來。
她果然狠狠地讓他好看了,這種不搭理的懲罰,還真是要命。
鬱齡不想被他勾得心軟,左右看了看,突然道:“好像有人來了。”
奚辭早在對方進山穀時,就已經發現了,不過他並不想理會,直到她刻意提醒,隻好不高興地轉頭看過去。
林達帶著兩個弟弟林毿、林玖和烏尚沿著通向山穀的那條鵝卵石路朝木屋走來。
路上遇到一些動物,林玖非常活潑地和動物們打招呼,甚至跑去湖邊搔擾在湖底睡覺的水蟒。
水蟒墨鱗雖然看起來非常可怕,戰鬥力也直逼那些大妖,甚至很多已經化形的妖都不是它的對手,它是一條對後輩非常寬容的老妖,年紀甚至比很多化形的妖都要大,隻是因為一直沒能化形,所以才待在山穀。
對於這些愛折騰的妖,隻要不犯什原則性的錯誤,水蟒一般不會生氣。
被林玖打擾了睡眠後,它睡眼朦朧地從湖浮出來,巨大的腦袋露出水麵,嘶嘶地道:【玖今怎過來了?你不是應該上學?】
“陪大哥和三哥來的。現在奚展王受傷了,我怎能丟下他去上學?上學隨時都可以,但奚展王卻隻有一個,為了奚展王,就算逃學也沒什。”林玖義正詞嚴地回答道,不過下一刻又暴露了他的意圖,“嘿嘿,順便來看看大嫂。”
【大嫂?是江姐?】
“對的,叫大嫂比較容易拉近親密度嘛,我以後可是要跟她混的。”林玖一臉興奮地,“老墨叔,我不想讀書了,想跟著大嫂去混娛樂圈,聽混娛樂圈不僅來錢快,而且這地方不講究學曆,隻要有張好看的臉就行了。老墨叔,我這張臉長得還算可以,隻要出名,應該很快就能撈到錢,到時候就可以到處去浪了……”
水蟒看了一眼已經走到木屋那邊的林達等妖,道:【玖兒,讀書有好處,你不讀書了,心達他們揍你。】
“可我看不懂人類的書,每次考試能考個50分就頂了。我現在才高一,可那什物理、化學之類的,簡直就像書一樣,我一點也看不懂,三哥給我請了家教,我還是不懂,太痛苦了……”
喋喋不休地抱怨了一通後,他滿臉期盼地看著水蟒,“老墨叔,你能不能幫我服大哥他們,讓我休學去混娛樂圈吧。”
水蟒還來不及話,林毿就過來將他拖走了。
林毿朝水蟒打了聲招呼,拖著不省心的弟弟一起去木屋那邊。
木屋的客廳,烏尚坐在沙發上,她那條被鬱齡砍斷的手臂已經裝好了,除了臉色蒼白一些,看起來竟然沒有異樣。
烏尚的到來,鬱齡和奚辭都沒有太過驚訝。
以烏尚對蒼琢的在乎,她不敢輕舉妄動,這也是奚辭不著急的原因。
要著急,也是烏尚著急,生怕奚展王一個不順心,就直接將蒼琢殺了,畢竟他們之間的仇怨,已經達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鬱齡忍不住一直盯著她的手臂,想知道那條手到底是裝上假肢還是真的接上去了,難不成妖已經研究出什斷肢再生的技術,手臂被砍斷了,還能接回來?
奚展王不高興地攬住她的肩膀,柔聲問道:“你看什?”
“她的手。”鬱齡非常誠實地,一點也沒有揭人傷疤的不好意思。
烏尚的臉色頓時不好了。
那晚她計劃要捉走這個人類,好從她身體取出妖蠱救蒼琢,誰知在混亂中,卻被這個她看不起的人類砍斷了手臂。而且砍斷她手臂的還是一把誅魔劍,對妖的傷害非常大,現在手臂雖然已經接好了,但到底仍是留下影響,那斷口處一直疼痛難忍。
林玖被林毿拖進來,聽到這話,馬上熱情地為她解:“大嫂,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我們妖的四肢就算斷了,隻要不超過十二個時,都能接回去,一就能長好了。是不是很厲害?”
鬱齡聽到這,明白不是妖有什斷肢再生的技術,人家這是屬於自己種族的技能。
她又看了看烏尚,明白烏尚遲了兩過來,應該是先去接好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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