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齡手的那支才吃了一半的冰淇淋雪糕被一隻看起來非常漂亮好看的手拿走,無情地丟到了不遠處的垃圾筒中。。し0。
陳明明忍不住縮了下腦袋,突然覺得自己手上的那支冰淇淋雪糕丟也不是,留著吃也不是——話她挺喜歡在下雪的氣吃雪糕的,吃不完時,直接包好放到陽台上凍著,第二想起繼續吃,多帶勁啊。
這會兒,她有種好像自己帶壞了大姐的想法。
鬱齡見他丟了自己啃了一半的冰淇淋,倒也不惱,依然笑盈盈地看著他。
這副笑眯眯的樣子,有別於平時的冷淡懶散,實在是討喜得緊,就算有點兒惱她不愛惜身體的妖也抵抗不住,忍不住拉了她有些冰冷的手揣到自己的大衣口袋,然後才看向不遠處的助理。
陳明明被他一看,不知怎地,心跳快了一拍,好像被什危險的可怕生物盯上一樣。她有些尷尬地笑著打了個招呼,目光往奚辭臉上一溜,不禁大為驚訝。
她這才發現,奚辭的眼睛竟然是一種濃麗的紫色,眼尾微微上挑,透著一種不盡的嫵媚妖冶,那藏在帽沿處的肌膚仿佛有些紫色的紋路……
還沒待她看清楚,就聽到那柔潤的聲音道:“陳姐也在?”
陳明明笑著,“剛才和鬱姐從公司出來,隨便走走。”將手中的冰淇淋又藏了藏,忍不住再看了一眼對麵的人的眼睛,發現真的是紫色的,難不成他戴了美瞳?隻是好好的人,戴美瞳作什?
陳明明在心嘀咕著,可縱使奇怪,也沒好意思冒然詢問,畢竟可能有些人有變裝的怪癖什的,這種當麵就問的詢問好奇,很不禮貌,也容易得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當沒看到,等對方自己提。
而且,她覺得今的奚辭實在是奇怪的緊,一點也沒有以前所見時那副讓人心動的鮮肉模樣了,渾身上下仿佛透著一種成熟而危險的氣息,一個不經意的眼神,就能勾得人浮想聯翩,心緒難平,恨不得想要深入探究點什。
這種感覺實在是危險。
見前麵這對男女站在一起的姿勢,陳明明覺得挺虐狗的,為了不留下來找虐,她非常識趣地笑著,“奚先生既然來啦,那我不打擾你們了。”
果然,她感覺到那邊的男人似乎對她的識趣非常滿意的樣子,盡管聲音還是那的和氣,可卻比先前的語氣好多了,溫和地道:“謝謝陳姐這些日子照顧鬱姐,祝你有一個愉快的聖誕節。”
陳明明朝他回了一句謝謝,和他們揮了下手,然後鑽進人群,去過一個單身汪的聖誕節。
陳明明離開後,鬱齡將雙手揣進奚辭的衣兜取暖,懶洋洋地挨著他:“你這樣子過來,明明看到了。”
奚辭含笑道:“她挺識趣的。”
陳明明有眼睛,哪看不到他現在的樣子,明明感覺到奇怪,卻識趣地什都沒問,將一個度拿捏得很好。
陳明明這樣的姑娘,很適合社會這個地方,在哪都能過得很好。這也是安茹挑來挑去,特地選了這一個人給鬱齡當助理的原因,可以為她擋下很多麻煩,可見安茹對鬱齡的事情有多上心。
鬱齡嗯了一聲,和奚辭想到了一塊,想起先前在公司見到安茹,她心有些失落難受,道:“剛才在公司,安姨叫我去她家過節,我拒絕了。”
奚辭垂下纖長濃黑的眼睫,豔麗的紅唇抿了下,道:“那我們明一起過去。”
鬱齡聽了,身體動了下,才了聲好。
然後他又:“以後別吃冰的、凍的東西,對身體不好。”
“……就偶爾吃罷了。”她嘟嚷道,覺得這隻妖管得比她爸還嚴。
“偶爾也不行。”
她有些蠻不講理地問,“那我想吃時怎辦?”
“等融化了、不冰了再吃。”他給了個提議,然後用非常曖昧的語氣,“不然我含化了再喂你。”
鬱齡:“……”
好吧,和這個厚臉皮的妖比臉皮厚,她隻有敗退的份兒。
等到她的手被他的體溫烘得暖呼呼的,某個臉皮厚的妖男才道:“今聖誕節,咱們去走走。”
兩人在這兒站得久了,加上某個妖男就算裹得不能見人,身上那種生就屬於妖所有的蠱惑人心的氣息依然吸引著路人的目光,讓過往的好些人都忍不住看他們兩眼才離開。
一人一妖手牽著手走在街上的人流中,如同這世間千萬人群中的一員,縱然有些與眾不同,卻也沒有引起太大的關注。
“你的傷怎樣了?”鬱齡問他,這是她最關心的事。
“還好,不用擔心。”奚辭懶洋洋地回答,縱使無意,聲音依然流露著幾分勾人心弦的繾綣。
鬱齡在這幾個月對這隻妖的魅力深有感觸,可是這會兒,聽到這聲音,仍是有點兒不能免疫,隻怕一輩子都難以免疫。
妖這種生物,某些時候,對人類的殺傷力太強了。
她抿嘴笑了下,繼續道:“我也不想擔心,誰讓你不好好待著養傷,要不走捷徑也可以,我其實真的不介意的。”
“我介意。”他哼哼地,寧願這樣慢慢養,也不要重複當年的事。
有時候人和妖在某些方麵都是一樣的,特別是作為一個正宗的妖類,本性自私涼薄,就算有人死在他們麵前,也不會有產生什心情波動。可奚辭發現,當自己在意一個人後,卻無法忍受那人受到一點傷害。
這是他的堅持!
鬱齡已經領教過他的固執了,倒沒有在這話題上堅持什。
等經過一家專門賣各種冰淇淋雪糕的店時,很多年輕的男女朋友排隊買雪糕,看著挺熱鬧的。
奚辭看了一眼,問她:“你還要不要吃?”
鬱齡看了他一眼,對上那雙瀲灩著春光的眸子,木著臉道:“不吃了。”她才不要吃化成水的冰淇淋,那不叫吃冰淇淋,是在喝水吧。
他一臉可惜的神色,似乎很想嚐試一下先前的提議。
最後,奚辭為了補償她不能吃雪糕,特地買了一堆零食,拎著和她一起去附近的廣場上的休息椅中坐著吃零食,欣賞廣場上的街舞。
今聖誕節,這廣場有附近的一些年輕人來這兒跳街舞狂歡,都是一些街舞的愛好者,在這大冷的,穿著單薄的衣服,隨著音樂起舞,跳出了一身汗。
周圍站了很多人,看到精彩處時,忍不住大聲喝彩。
奚辭給鬱齡剝糖炒板栗,見她看得目不轉睛的,都不忙著吃了。
他轉頭看去,恰好見到有個年輕人在跳機械舞,周圍一些人在配合他伴舞,跳得挺好看的。
“有什好看的,我也會跳。”他將剝好的栗子丟進嘴,又給她塞了一顆,語氣有點酸酸的。
鬱齡吃下栗子,轉頭看他,驚訝地問道:“真的?”
“當然。”
一臉得意地著,某隻懷抱著某種目的的妖就起身,然後脫下外麵的大衣,將遮住臉頰的帽子也拿下,就頂著這一副妖容上去了。
鬱齡:“……”
鬱齡被他嚇個半死,忙不迭地拉住他,見他用一雙格外妖嬈嫵媚的眸子瀲灩地看著自己,道:“別上去了,這人太多,回家跳給我一個人看就行了。”
妖男看著她,慢吞吞地問道:“你不喜歡我在大庭廣眾之下跳啊?”
鬱齡硬著頭皮嗯了一聲,當作承認了這種吃醋的話。
顯然她這副心眼吃醋的樣子愉悅了他,於是他乖乖地坐回來,不再想去奔放地放飛自己了,鬱齡心悄悄地鬆了口氣。
身上的傷還沒好呢,又是一副妖妖氣的模樣,還是別到處折騰了。
一人一妖解決了大半零食,這才離開廣場。
此時已經是傍晚了,色一下子就暗下來,街道兩邊的路燈亮起,兩邊的商鋪到處懸掛著一閃一閃的彩燈,到處都是聖誕節歡快的氣息。
正商量著要去哪吃晚餐時,突然就聽到有人叫“奚老大”的聲音。
鬱齡抬頭朝前看去,就見對街的一家店前站著一對男女,其中男的儼然就是林肆,他身邊的是一個看起來約模十七八歲的女孩子。
林肆帶著那女孩子過來,笑地朝他們打招呼,道:“江姐,奚老大,聖誕節快樂!”
鬱齡回了一聲聖誕節快樂。
林肆帶來的那女孩非常大膽地打量他們,然後啊的一聲,指著鬱齡道:“你是鬱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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