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橘子我先吃兩個，剩下的都你吃。”

    “爸。沒事，你吃嗎，不夠我再去買幾斤，橘子又不貴。”

    我靜靜地佇立於火車站上，撫摸著孫女粉嫩嫩的俏臉。

    “爸！我們得回去了，貝貝還要上課呢，你要照顧自己啊。火車快到了，橘子你吃了吧。”女兒牽過孫女的手，兩人的眸上都掛著晶瑩剔透的淚珠。

    “會的。”我故作安詳道，多久沒見女兒了，才歸來兩的光陰便又匆匆離去。

    下次再見也不知何時……

    “各位乘客，請注意。”

    “a46758號列車將要發車，未上車的乘客請加快行進腳步。”

    “爸，再見了。”

    女兒抱起貝貝向火車風馳電掣。

    見他們愈行愈遠，我便拖著疲憊的身子一瘸一拐地向家走去，疾馳的汽車從我身旁經過，我卻無法瞧見它們的模樣。

    白衣蒼狗，世事無常。如今，我的眼睛都不好使了。

    甚至不知曉眼前的指示燈究竟是否是綠色，於是我走了過去。

    嗖！

    砰！

    時間仿佛過了很久。

    “爸！”

    “爸，你撐住啊。”

    “別激動，老人家應該是能挺的住的。”

    “怎會那不心！”

    “你先帶貝貝去吃飯，爸我守在這兒。”

    “最後一次手術了，醫生，隻要能就活我父親，要付多少錢都行！”

    “我們不會多收錢的，救人是我的責任。”

    朦朧中，一道刺眼的燈光打在我身上，我的頭欲裂般疼痛，正想大喊出聲，卻被咽於喉內，如何也出不了口。

    我被麻痹了神經。

    此時，隻能靜待解脫了。

    我對存活已經不報有希望。

    幾分鍾後。

    “滋——滋——”

    “病人以確認死亡，準備好後續的事情吧。”醫生將病例遞至女兒手中。

    女兒沉默許久，半響後回過神來便對醫生怒吼：“為什？不是救我父親嗎？”

    “是的，我們已經用了各種先進的手段，可依舊束手無策。對於親屬去世這件事，我希望你們能看開。”醫生並沒有氣急敗壞，而是耐心的疏導。

    “琦，他得對，人終有一死，塵歸塵，土歸土，我們為父親準備後事吧，祝他能在國住的安穩些，幸福些。”一位成熟的男人上前摟住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