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履了捋思路,斟酌了一番語句,然後慢條斯理一五一十把自己所知道的向嶽父和盤托出,包括我曾出現在東方公司深圳分公司前助行總裁吳山水的命案現場,並被人指認,以及靳偉幫我解圍脫困,排除嫌疑,還有後麵發生相關聯的事情都跟嶽父了。
完我感覺嗓子都快冒煙了,但心卻踏實了許多,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這長時間以來,我心有很多淤積在心底的擔憂和心事不吐不快,這回給了老嶽父,唐柔的父親,總算是舒服了不少,等於我把這些問題都一股腦拋給了另外一個對唐柔最重要的男人來解決。
嶽父聽完後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隻是很平靜地道:“好,我知道了。你放心,不要影響你的工作,唐柔的事我會處理好的。”
“啊,爸爸,這事可是十萬火急,刻不容緩啊。唐柔萬一陷進去太深,那就麻煩了,這……這可是觸犯法律,要……要坐……”我語無倫次地道,嶽父這幅不慍不火不急不躁的態度把我搞得不知所措了。
嶽父鼻腔冷哼一聲,道:“你隻是外圍了解了一些情況,並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事,不要急於下判斷。我告訴你,每遇大事要靜心,越是這種時候,自己越是不能慌不能亂,要比平時更冷靜,更穩得住,這才是做大事的素質,懂嗎?”
“受教了爸爸,我知道自己的不足了,要向您多學習。可是的確是十萬火急,不能再等了。”我慚愧地道。
嶽父道:“我知道。你不要著急,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我先給老靳打個電話,摸摸底。唐柔是他看著長大的,不會坐視唐柔出事置之不理的,我對他有這個信心。”
“那就好,那就好,看來是我自己心理素質不過關,太沉不住氣了。”我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水道,感覺心踏實了好多。有嶽父和靳偉罩著,唐柔應該不會出大事,我也不會出大事,我們都會平安著落的。
掛了嶽父的電話,我摸了摸後背,身上的冷汗已經幹了,一個懸著的心落回了原位。有人撐腰果然跟孤軍奮戰的感覺是不一樣的,人就有了底氣,麵對危機也不會那害怕,心有一個強大的東西支撐著,相信任何困難險阻我們都能克服。
回到包房,我發現劉莉和曾碧櫻居然還在批判葉董,兩個人輪番上陣給葉董做思想工作,葉董滿臉的懵懂,有幾分無奈,又有幾分不耐煩。
看到我進來,葉董像是看到救星一般,眼睛一亮,道:“方言,救命啊,這兩個娘們太能掰扯了,我都快被她們批得體無完膚了,恨不得一頭撞死。”
我也隻能苦笑了,女人一旦開始批鬥一個人,不上綱上線怎行,她們會拿起道德的武器,肆無忌憚地批鬥你,直到你低頭認罪,把自己成十惡不赦的罪人,她們心滿足了,才肯放過你。
“哎,她們這你,明很愛護你,你應該竊喜欣慰才對,我想被批鬥還沒機會哩。”我壞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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